兩獸仍舊緊緊相擁著,彷彿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的身影在這柔和的光線中顯得格外寧靜而孤獨,彷彿是兩個被世界遺忘的靈魂。
就在這時,一陣略顯稚嫩的驚呼聲打破了這份沉寂:“四不相?你怎麼在這裡?”天祿揉著惺忪的睡眼,從屋內走出,一臉驚愕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兩獸這才堪堪反應過來,緩緩分開。四不相望著天祿,眼中閃過一絲溫柔與無奈:“小藍圈,你怎麼起這麼早?”
“早嗎?等等!”天祿突然驚呼。
天祿眨巴著大眼睛,突然快步走近四不相,一把抱住他的大腿,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四不相,阿爹阿孃呢?我要吃金球球!”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對父母的思念和對金球球的渴望,讓人心生憐憫。
悵愆在一旁聽著,沒好氣地說道:“我每天給你找那麼多也不夠是吧?你這小傢伙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但更多的是對天祿的寵溺。
天祿卻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起來:“當然,你看,把金球球分成十份,悵愆一份,天祿一份,辟邪一份,天祿一份,悵愆一份,天祿一份,辟邪一份,天祿一份,悵愆一份,天祿一份就沒了!悵愆三份,辟邪都只有兩份!哪裡夠嘛?”他邊說邊比劃,小臉上滿是認真與執著,彷彿真的在計算著金球球的分配。
悵愆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聽著天祿所說的每一個字,他感覺自己的大腦就像是突然遭遇了一場強烈的風暴一般,瞬間變得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緒都被吹得七零八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過了好一會兒,悵愆才從那種茫然無措的狀態中稍稍回過神來,但他仍然有些恍惚,結結巴巴地說道:“好好像是不不夠誒”聲音輕得彷彿只有他自己才能聽見。
四不相靜靜地望著不遠處那兩隻貔貅——天祿與悵愆,他們正熱烈地交談著,時而爭執,時而歡笑。這一幕溫馨而又略帶幾分喧囂的畫面,讓他的嘴角不自覺地勾出一縷輕笑,那笑中藏著淡淡的溫暖,也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孤獨與哀傷。“如果能一直這樣,該有多好啊……”他在心底默默呢喃,彷彿是在嚮往一個永遠也不會到來的烏托邦。
天祿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分,打斷了四不相的思緒:“所以說,我們要先去找阿爹阿孃!”他的臉上洋溢著堅定與驕傲,那雙明亮的眼眸中閃爍著對家的渴望與嚮往。這份純真與執著,讓四不相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同時也夾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酸楚。
“這分明是我的阿爹阿孃!!!”
然而,悵愆的聲音卻適時地響起,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決:“不!是先去找辟邪!”他的語氣中透露出對辟邪的深深掛念,那是一種只有經歷過離別與重逢後才能深刻體會的情感。
彷彿是命運的安排,或是某種默契的體現,就在悵愆話音剛落的瞬間,辟邪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他懷裡抱著些許金球球,那金球球在陽光下閃耀著誘人的光芒,引得天祿一陣歡呼。
“辟邪~!”天祿看到辟邪後,眼中立刻綻放出喜悅的光芒,他毫不猶豫地衝了過去。那一刻,四不相甚至有些分不清,天祿究竟是衝著辟邪本獸,還是衝著那些金球球而去。或許,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有天祿自己心裡才最清楚。
四不相靜靜地望著他們,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彷彿藏著無盡的故事,他輕聲說道:“既然都到齊了,那就走吧。”話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孤獨與釋然,彷彿每一次的相聚都是為了更好的別離。
幾隻貔貅聞言,齊聲應道:“好~”那聲音中充滿了對未知旅程的期待與對彼此的信任,卻也掩不住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悲傷與不捨。
四不相微微頷首,喚出那朵祥雲。祥雲緩緩升起,散發著柔和而溫暖的光芒,彷彿在訴說著一段段古老而美麗的傳說。三隻貔貅一隻一隻地躍上祥雲,他們的身影在祥雲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渺小,卻又無比堅定。
“發車~”四不相輕聲說道,那聲音如同春風拂過湖面,輕柔而堅定。他彷彿是一位領航者,引領著這群年輕的靈魂向著未知的彼岸前行。
天祿似乎想回應,可嘴裡的金球球卻似乎不答應,只得發出些含糊不清的聲音,倒也算個回應。那聲音中充滿了孩子的天真與頑皮。
辟邪滿眼寵溺地望著天祿,輕聲說道:“吃完了再說,別噎著了。”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辟邪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天祿的關愛。
“嚎~”天祿仍舊用那含糊不清的聲音回應道,那聲音中充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