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牧和后土來到的瞬間，處於血海深處的冥河，便已有所察覺。
“嗯？”
“他們來這幹什麼？”
冥河心中不安，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出去看看。
當初，他也去參與了洪荒大比，對於玄牧的實力，也有一點淺顯認知。
最主要的，若玄牧想對他出手，也根本不用親自出手。
三清隨意一人。
都能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嗖~
“見過前輩，見過後土祖巫。”冥河轉瞬便已至二人身前，神色恭敬，微微躬身行禮道，“不知兩位屈尊蒞臨我這幽冥血海，所為何事？”
“當然，若有用得到在下的，在下也定當在所不辭。”
似是覺得自己言語有些不妥，冥河又多添了一句。
玄牧聞聲，當下看向冥河，心中默默思索：“我現在名氣有這麼大了？”
看著冥河那充滿殺意和血氣的眼神，玄牧只覺一股違和。
摒棄那些胡思亂想，玄牧一臉笑意的看向對方：“小河啊，我聽說你想成聖？”
“小河？”
冥河聞聲，嘴角不禁抽搐一下。
但他也拿玄牧沒有絲毫辦法，這位可是能把大道之眼拿下來煉器的主。
剛才，他還在血海深處看著呢。
冥河頷了頷首，不解道：“恕晚輩愚鈍，還請前輩明示。”
他心中頗有種預感，玄牧接下來說的話，應該對他很重要。
當即，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見冥河這麼上道，玄牧也不再賣關子，直言道：“把你這幽冥血海，給我劃一塊。”
“事後，我保你成聖。”
要在這幽冥血海內建立地府，總歸繞不開冥河。
雖說他能夠憑藉自己現在的威望，強行佔據。
但那樣一來，冥河肯定心有不甘。
畢竟，這幽冥血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冥河的本體。
把自己本體劃一塊出去。
這誰心裡能願意？
與其屆時和后土離心離德，還不如直接將話語挑明。
聽到玄牧第一句話，冥河心中還有所不願。
在所不辭，也不是這樣辭的啊！
但，當聽到玄牧接下來的話語，冥河當即眼熱起來，脫口而出：“當真？”
話音落下，冥河便有些後悔。
玄牧什麼身份，他什麼地位？
對方怎麼能騙自己呢？
當下，冥河再次找補道：“前輩，倘若您有需要，只管隨意差遣便是。”
“能夠有幸為前輩效勞，冥河義不容辭。”
“即便前輩您不許諾那成聖之事，晚輩也定會全力以赴。”
“行，那我就不許諾了。”玄牧見冥河如此深明大義，一臉笑意道。
聽聞此言，冥河頓時“咯噔”一下。
這不對吧？
這和自己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難道表錯忠心了？還是前輩故意考驗？又或者是前輩本就沒打算讓我成聖？”
無數個念頭在冥河心中飛速閃過，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心裡暗暗叫苦：“早知道，就不找補了！”
“嘴賤，嘴賤，嘴賤！”
要不是在場還有玄牧和后土在，冥河都想抽自己幾個大耳颳了。
“行了，你且退下吧。”
“成聖之事，既已許諾出去，吾自當不是那言而無信之人。”
玄牧見冥河這副模樣，當下也不再打趣。
冥河聞言，心中石頭總算是落地，長舒口氣。
“開始吧。”
玄牧也不再管冥河如何，轉頭看向還在胡思亂想后土。
“嗯。”后土微微頷首，一臉認真，片刻，“開始什麼？”
玄牧：……
“建立地府，身化輪迴啊！”
“你已證得混元大羅金仙，還沒有探知到自己的道路嗎？”
玄牧扶額，無奈解釋道。
他現在都有點懷疑，是不是后土新換的腦子，還不太適應？
“哦哦，師公你知道的呀！”
“我證得混元后，還沒仔細感悟，就參與進了戰場，戰爭結束後，就被你拉來這裡了。”后土攤手，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