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原本在一旁安靜想著自己事情,但當他聽到師父王進和王將軍提及董家之事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好奇。忙豎起耳朵,全神貫注聆聽起來。
師父王進一臉嚴肅,正向王將軍稟報重要情況:“都尉大人,那董家小姐本來身體狀況已經有所好轉,甚至能陪著我去見她家管家,併成功說服管家吐露家中一些秘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到了晚上,當她聽聞自己兄長竟然也牽涉其中死去後,整個人瞬間如遭雷擊般呆住了。接著,便毫無徵兆暈厥了過去。
待到她甦醒過來時,眼神變得空洞無物、黯淡無光,宛如失去了靈魂一般。她揪住她那位和尚師父衣袖,口中不停唸叨著想要跟隨他一同出家。
她師父自然不肯輕易應允,耐心勸解她再好好思量一番。豈料這董家女子竟是個執拗之人,二話不說拿起剪刀剪斷了自己一頭烏黑長髮,毅然決然留在了家廟之中,任憑誰來規勸都不肯離去。
由於她始終不願出面,導致她家管家無論如何都緊閉雙唇,絕口不提那些關鍵資訊。一時間,董家的調查工作陷入僵局,難以取得實質性進展。”
于飛突然聽到董明珠竟然剪掉了頭髮,一心只想遁入空門,內心不由得大為震驚。
他下意識想要立即站起身來,迅速離開這個地方。但他剛一動彈,王進便察覺到了他的異常舉動,狠狠瞪了他一眼,沉聲說道:“出去院子裡老老實實等著,休要動什麼歪心思偷偷溜走,等會兒我還有話要對你說。”
于飛無奈施了一禮後,緩緩退出房間來到院子裡,他忍不住連連搖頭,嘴裡不停發出沉重嘆息聲。董明珠所遭受的不幸境遇令他心中懊悔不已。
要知道,這位女子天生心地善良,對待他人總是充滿熱情且寬容大度。然而命運卻對她如此不公,短短一天時間內,她家竟接連失去多位至親之人。
面對這般沉重打擊,對於一個尚未出嫁的姑娘來說,能夠保持理智而沒有精神崩潰,已然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于飛就這樣默默等待著,時光悄然流逝。不覺大半天過去了,就在他幾乎快要失去耐心時候,見兩名軍中信使匆匆趕來,請求拜見王將軍。
沒過多久,于飛師父王進這才不緊不慢從屋裡走了出來。
王進面色平靜看了一眼于飛,開口道:“走吧,咱們去茶樓坐上一會兒。有些事情,在那喧鬧市井中談論起來,反倒比在家中更為妥當。”
話音落,他便當先邁步朝著原先劉勝所開設的那家勾欄院茶樓走去。于飛見狀,忙快步跟上師父步伐,一同向著茶樓進發。
于飛懷著滿心好奇和疑惑跟著師父來到勾欄院門前,當他親眼看到眼前景象時,心中頓時恍然大悟,明白了師父之前所說那番話的緣由。
原本熱鬧非凡、人來人往的勾欄院此刻竟然大門緊閉,門上還貼著官府封條。
不僅如此,門口更是站滿了全副武裝軍士,他們一個個神情嚴肅,如臨大敵一般守在那裡,讓人望而生畏。
勾欄院左右兩邊門店也都緊緊關閉著門窗,不見一絲往日喧囂與繁華。
師徒二人繞過人群,沿著樓梯登上了二層茶樓。一上樓,于飛便發現整個二樓雖然有小二在忙碌,但卻與樓下截然不同。
這裡客人幾乎清一色全是身著軍服軍人,普通百姓竟是一個也看不到。
王進不慌不忙從懷中掏出一塊號牌,衝著小二輕輕一舉,朗聲道:“雅座一間,香茶一壺,再來兩碟點心。”
那小二聽到聲音後,趕忙抬起頭來,目光掃過王進手中號牌,臉上瞬間堆滿諂媚笑容,點頭哈腰應道:“好唻客官,您請去東頭天字號雅間稍作歇息,小的馬上就將茶水點心給送過去。”說著,小二還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引領著師徒二人朝東邊走去。
待店小二手腳麻利將茶水和點心端上來後,王進這才不緊不慢開口說道:“關於這鹽井之事,那董家女子顯然對此毫不知情。
之前我向董家管家詢問相關事宜時,從他的言談舉止間,感覺他應當是知曉內情的。
只是如今董家女這般狀況,怕是難以再寄希望於她身上了。倘若她不肯予以配合,那麼那個管家必定不會輕易吐露實情。如此一來,這鹽井恐怕在短時間內不得不忍痛放棄了。”
于飛皺起眉頭,疑惑追問道:“師父,不知您所擔憂的究竟是什麼呢?莫非是擔心這鹽井存在真偽之疑?亦或是憂慮無法進入秘道?”
王進解釋道:“這鹽井真實性倒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