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擺放著一瓶已經開封的酒瓶,于飛百無聊賴之際,索性端起酒瓶仰頭猛灌了幾口。這酒雖說有二十來度酒勁,卻也未能將於飛灌醉。
意猶未盡他本想再來一瓶過過癮,但轉念一想,明日尚需應對和尚以及董明珠等人,無論怎樣都應該留下一些酒水當作禮物更為妥當。
董宅佔地面積十分廣闊,一眼望去,重重院落相互巢狀,宛如迷宮一般錯綜複雜。
這般龐大府邸,已難以用傳統意義上的“幾進院”來衡量其規模。若非要給它一個定義,那至少也得稱得上是一座王府級別規制。
董明珠行色匆匆趕回內宅,顧不上洗漱一番,便徑直走到梳妝檯前坐下。她胳膊肘支著檯面,雙手托腮眼眸微閉,腦海裡開始不斷回想起與于飛見面時場景。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看上去一臉稚嫩、尚顯青澀少年郎,口中所吐出的話語竟是如此驚世駭俗、離經叛道,實在令人瞠目結舌。
原本,她只當對方不過是個行事魯莽武生罷了,但沒料到他對於自家祖傳下來的畫作竟能做出詳盡且細膩入微品評。
從他的言辭之間不難看出,此人顯然有著頗為深厚文化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