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裡後,于飛簡單洗漱一番,然後穿上春娘為他準備那件綢緞長袍。
這件長袍質地柔軟光滑,上面繡有精美圖案,穿在身上顯得格外華麗。
接下來,他左手提起一個包裹,右手拎著裝滿酒菜籃子,腳步輕快朝著董家家廟後門走去。
到達後門,他毫不猶豫地抬起手,“咣咣咣”用力拍打起院門來。
沒過多久,一陣踢踏踢踏腳步聲便由遠及近傳了過來。正是悟空和尚聽到聲響,急匆匆趕來了。
“嘿,好小子,你可算來了,居然還記得給灑家帶吃的過來。我都在這裡等了你老半天啦,如果再晚些,灑家就要直接衝到你那兒去嘍!”悟空和尚一邊大聲嚷嚷著,一邊滿臉笑容開啟了院門。
于飛微笑著走進家廟,跟隨和尚一路來到他所居住的那間禪房裡。
一進屋,他將手中酒菜小心放在桌子上擺放好,隨後轉頭看向正狼吞虎嚥的和尚,問道:“大師,你知道明珠姑娘今晚會不會過來呢?”
和尚正忙著撕扯一隻香氣撲鼻熟狗腿,嘴裡含糊不清嘟囔道:“灑家可不曉得,按照以往情況來說,她基本已經結束祭祖儀式,今晚到底來不來,全看她自個兒心情。”
聽完和尚的話,于飛心中不由得湧起一陣鬱悶之情。他暗自琢磨著,如果董明珠今晚真的不過來,那待會兒自己就得想辦法翻牆去到她家去找她才行。
和尚依舊旁若無人端著大碗盡情喝酒、大口吃肉,對一旁坐著的于飛完全不理會。
直到整整一罐米酒被他喝得見了底,半隻狗肉被啃得精光之後,和尚這才心滿意足摸摸自己那顆油光發亮大光頭,說道:“莫急,她心裡要是有你,該來她就來了,她心裡沒你,你再急有個鳥用。”
于飛淡淡一笑,輕聲說道:“曉得,你們佛家有句名言我還是略知一二的,所謂‘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嘛!
嘿嘿,如果我內心不被那些世俗色彩所迷惑,自然也就不會抱有太多不切實際期望。”
悟空聽到這話,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他挺直身子,鄭重說道:“小娃娃,切莫隨意曲解佛家揭語!佛家所言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可不是像你這般簡單理解的。”
于飛毫不在意笑了笑,隨手又開啟一罐酒,將和尚面前空碗斟得滿滿的,臉上掛著副嬉皮笑臉神情,調侃道:“大師先喝酒吧,至於高深莫測佛家妙語,咱就不提也罷。你這位既吃肉又喝酒大和尚,談論起佛法來,總感覺有點兒那個啥……哈哈。”
悟空無奈嘆了口氣,搖著頭說道:“唉,早就料到你這小娃娃會誤解貧僧。罷了罷了,今日貧僧便給你講講這佛法,好讓你明白貧僧可是真正領悟了佛家真諦的得道高僧。”
于飛滿臉笑容將一塊熟肉遞給了和尚,笑嘻嘻調侃道:“大師,來來來,嚐嚐這塊狗肋條肉味道如何?再配上這碗酒,這才不枉所謂的‘酒肉穿腸過,佛法開口講’!”
和尚見狀,並未露出絲毫嗔怒之色,反而泰然自若接過熟肉,先是豪爽灌下一大碗酒,接著便大口啃起肉來。
待吃得滿嘴流油後,他隨意抬起袍袖擦擦嘴巴,然後目光如炬看向于飛,緩聲說道:“小娃娃,且聽貧僧給你講講這佛學中的道理。
佛家有云:‘色即是空’,這裡的‘色’可不是你所理解的色慾,而是指佛教教義中的‘色蘊’之‘色’。
還有那句‘四大皆空’,你可曉得‘四大’究竟是指什麼?再有就是‘六根清淨’,你又是否清楚到底是哪六根呢?”
于飛腦袋搖晃得如同撥浪鼓一般,嘴裡嘟囔著:“哎呀,大師,我可不知道這些個東西,也實在沒心思去弄明白。
咱倆還是別扯這些高深莫測佛語啦,倒不如痛痛快快繼續喝酒來得暢快!這佛語聽起來可比那些話本無趣多了,咱們還是......”
悟空和尚向來都是一副玩世不恭、嘻嘻哈哈模樣,今日卻不知為何竟如此正經嚴肅。
興許是那幾碗酒下肚,讓他心中湧起一股豪情壯志,想要好好展露一番自己的才學。
和尚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些許不滿,嘴裡嘟囔著:“不行,今晚你小子勾起了本老衲講法興致,就算你不想聽,那也由不得你。
且等本老衲去取出一件法器來,有法器在手,我便能將這佛法講解得更為清晰透徹。”話音落,和尚便已霍然起身,步履匆匆朝著裡屋走去。
片刻後,和尚手持一串黑乎乎佛珠重新回到座位上。他捻動著手中佛珠,擺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