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當第二輪弩箭射出之後,那些原本囂張跋扈的土匪們頓時亂了陣腳。
弩箭穿透鎧甲和肉體的悶響聲此起彼伏,剎那間,馬背上所有人紛紛跌落塵埃,無一倖免。
地面上僅存的幾名倖存者,被眼前這突如其來一幕嚇得瞠目結舌,呆呆地望著門洞方向發傻。
就在那一群匪徒們還處於呆若木雞、不知所措時候,只見李二旦雙腿猛地一夾馬腹,他胯下那匹雄健戰馬如疾馳而出。
與此同時,李二旦高高舉起手中那柄寒光閃閃的朴刀,口中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衝……”
伴隨著他這聲呼喊,身後的人也洶湧向前。一時間,馬蹄聲響徹雲霄,喊殺之聲此起彼伏。
李二旦身先士卒,揮舞著朴刀左劈右砍,所到之處血光四濺。那些匪徒們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就已經紛紛慘叫著倒在了血泊之中。
僅僅只是一個衝刺下來,這一隊原本氣勢洶洶的馬上匪徒便已全軍覆沒,無一生還。就連他們之前擱在馬上捉拿的幾個面容姣好丫鬟僕婦,也不幸在這場混亂砍殺中被無情亂刀砍死。
此時,侯江快步走上前來,高聲喊道:“兄弟們,裡面剩下的敵人已經不多了!會騎馬的兄弟趕緊上馬,跟我一起往裡衝殺進去!大家不要有絲毫顧慮,只要見到人影,二話不說直接揮刀斬殺便是!
今日定要將這群匪寇徹底剿滅,以保一方平安!”說罷,他率先翻身上馬,手提長刀向著莊園深處猛衝而去。其餘眾人見狀,也是士氣大振,紛紛縱馬跟上,一場更為激烈血腥的戰鬥就此展開......
洛水之畔喊殺聲震耳欲聾、響徹雲霄,彷彿整個天地都被這股殺伐之氣所籠罩。
然而,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西風寨這邊卻宛如世外桃源一般寧靜祥和,沒有絲毫風吹草動跡象,甚至連一片樹葉飄落聲音都清晰可聞。
心情不佳的于飛坐在屋內面沉似水。他那原本銳利目光此刻顯得有些黯淡無光,顯然心中正被某種煩悶之事困擾著。
看到李二旦的兩個手下還恭恭敬敬站立身側,他緩緩開口問道:“你們這次帶來了多少弩箭?”語氣平淡得就像是在詢問今天的天氣如何一般。
其中一人連忙躬身答道:“回於頭領的話,侯頭領給了我們一壺箭矢,大概估摸有個五六十支可以使用。”說罷,便將背上揹著的箭壺解下遞到于飛面前。
于飛接過箭壺,隨意看了一眼裡面的箭矢數量,臉上並沒有露出太多表情。
沉默片刻之後,他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揮揮手對那兩人說道:“行了,你們先去隔壁屋子暫且歇息吧,如果待會兒有行動需要用到你們,自會叫醒你們。”
兩人退出之後,于飛站在原地沉思片刻,心中暗自琢磨著接下來要做的打算。經過一番思考,他邁步走出房門,徑直朝著家廟悟空和尚住所疾行而去。
不多時,于飛便來到了悟空和尚禪房前。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略微有些緊張的心情,然後抬手輕輕推開那扇略顯陳舊的木門,跨步走進屋內。
悟空和尚正端坐在蒲團之上,雙目微閉,口中唸唸有詞,似乎正在誦經禮佛。
于飛也不廢話,直接走到悟空和尚面前,開門見山問道:“大師,在下有事想要請教。不知這一帶是否有摩尼教分支教壇存在?”這個問題猶如一道驚雷,瞬間打破了禪房中寧靜氛圍。
悟空和尚聽到于飛問話,身體微微一顫,原本緊閉雙眼猛地睜開,但很快又恢復到一副若無其事模樣。
他故作迷糊搖了搖頭,回答道:“摩尼教?施主所說的摩尼教是什麼教派?老衲……呃,灑家從未聽聞過此教之名,實在不知施主所言何意!”
于飛對於悟空和尚這番說辭顯然並不相信。他冷笑一聲,一屁股坐到旁邊椅子上,雙手抱胸,看著悟空和尚說道:“大師,就別再裝模作樣啦!難道你當真以為我對此一無所知嗎?依我看,你恐怕就是出身於摩尼教吧!”
悟空和尚緩緩閉上雙眼,然後伸出右手,摸索著從懷中掏出一串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檀香氣息佛珠手串。
他將那手串輕輕握在手中,手指靈活地開始一顆一顆撥動著珠子,彷彿在與這些小小佛珠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良久,他才開口道:“娃娃何出此言?”
于飛發出一聲輕笑:“哈哈,我為何會如此說呢?其實,大師平日裡講話時聽起來倒是一切正常,毫無破綻可言。
然而,一旦你多飲了幾杯酒之後,便常常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