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沒有去阻止董明珠傳喚春桃進來,其實他內心深處對春桃也是頗有好感的。
春桃不僅身材高挑修長,面容更是姣好動人。只可惜春桃年齡比他還要小上一歲。即便他心中有些非分之想,但也實在是有賊心而無賊膽!
要知道,如今這個時代與前世可是大不相同。前世時候,十六歲女孩子那可還是未成年少女。然而現如今,十六歲已經到了能夠名正言順嫁人年紀啦。
春桃走進屋子,一眼便瞧見自家小姐正和于飛肩並著肩、親密無間一同坐在榻上。她頓時羞得滿臉通紅,低著頭輕聲細語問道:“小姐,喚奴婢前來所為何事?”
董明珠微微一笑,柔聲道:“姚郎今夜要在此留宿,我的身子不大爽利,所以讓你來陪姚郎就寢。”
“啊……小姐,這……這怎麼使得……”春桃一聽自家小姐這番話,當即就慌了神兒,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才好。
于飛還算比較沉著冷靜,他站起身來,輕輕拍了拍春桃肩膀安慰道:“別聽你家小姐亂說,快出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去,不必驚慌害怕。等日後咱們彼此之間熟絡些了,自會給你一個應有名分的……”
春桃面色羞紅退出房間,腳步如同踩在棉花上一般輕盈飄忽。
于飛回過頭來,目光與董明珠相遇。見董明珠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凝視著他,那眼神彷彿能夠洞悉他內心深處最隱秘想法。
于飛心中猛地一顫,瞬間明白了她讓春桃進來服侍自己的真正意圖,這分明就是一場對他忠誠度和定力的考驗。
“哎呀呀,我的好娘子喲,真沒料到平日裡看似柔弱得像一陣風就能吹倒小女子,竟然有著如此不簡單心計!
倘若我剛才順從了你意思,將春桃留下來侍寢,嘿嘿,你會作何感想呢?莫不是要打翻醋罈子啦?”于飛故意用調侃語氣說道,試圖掩飾自己內心些許慌亂。
董明珠嬌軀輕顫,臉上卻依然保持著優雅微笑。她盈盈起身,向著于飛行了一個標準萬福禮,輕聲細語道:“夫君可真是愛說笑呢,妾身哪是什麼善妒、心胸狹隘之人。
至於妾身究竟如何,日後自會有所表現,夫君就拭目以待吧。”說完,她眼波流轉,含情脈脈望著于飛,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期待。
正當兩人你來我往、相互試探之際,門外忽然傳來春桃聲音:“小姐,老爺身邊管事大娘過來傳話,說是有要緊事想要當面稟報小姐,不知是否可以讓她們進來呢?”
“她過來能有什麼事?暫且先讓她到廂房等候吧,我馬上出去看看。”董明珠輕皺著眉頭,語氣有些疑惑說道。
于飛見董明珠準備出去,心中不禁一動,開口說道:“娘子……要不然今晚我還是先回去吧?等到明日閒暇之時,為夫再前來探望你,這樣可好?”
董明珠輕輕搖了搖頭,微笑著道:“夫君莫急,你就在此安心靜坐歇息片刻,妾身去去便回。爹爹身旁這位大娘,平日裡大多都待在後花園那處,極少出現在人前。
今日夜間卻忽然前來求見,妾身猜測或許是有重要之事稟報。”說罷,她蓮步輕移,朝著門外走去。
于飛無奈之下,只能乖乖聽從董明珠意見,獨自一人在她那精緻而溫馨閨房裡慢悠悠溜達著。
走著走著,他發現窗臺前擺放著一塊畫板,上面有一幅栩栩如生男子騎馬畫像。不由自主走上前去,想要仔細端詳一番。
待走近一看,原來,這幅畫中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再看這畫筆觸細膩、線條流暢,色彩搭配更是恰到好處,將男子騎馬時的英姿颯爽展現得淋漓盡致。
不得不說,董明珠畫技實在是太出色了!即便於飛歷經兩世為人,見過無數畫作,但以他的眼光來看,董明珠這幅畫完全可以輕鬆吊打那些在民國後被人大肆吹捧出來的所謂繪畫大家們。
瞥見旁邊桌子上還擺放著另外兩幅尚未完成畫作。他順手拿起其中一幅瞧了瞧,見畫是一幅自己隨意塗鴉而成的那幅仕女圖。
接著,他又拿起另一幅畫作,發現是董明珠依照她自己一貫作畫風格所臨摹他之前的那張塗鴉之作。
于飛將這兩幅畫放在一起對比時候,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愧之情。
自己那幅塗鴉仕女圖簡直就是慘不忍睹,無論是從構圖還是技法上來看,都與董明珠畫作有著天壤之別。
此刻,于飛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方把自己那幅塗鴉給燒成灰燼,以免丟人現眼。畢竟,這兩者之間水平差距實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