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你是咱們山寨頂樑柱、當家人,怎能夠以身犯險。這種事情交給我們去做就好,還是由我前去吧......”
楊六想要勸阻於飛,但于飛根本沒給他繼續囉嗦下去機會,伸手奪過楊六腰間懸掛的腰刀,握在手後便著野豬嶺方向大步流星走去。
楊六見狀,將求助目光投向侯江,希望他能出言制止寨主魯莽衝動行徑。可惜,侯江對楊六暗示視若無睹,連頭都未曾回一下,轉頭跟隨於飛身後而去。
吳二牛走上前拍拍他肩膀:“得了,別瞎操心了。野豬嶺寨子裡如今就剩下寥寥幾條雜魚而已。寨主此番前去就是想練練膽,順便殺幾個人立威。你要再這般攔著,豈不是掃了寨主興頭!”
不得不說,吳二牛這番話可謂是一語中的,直戳要害。事實上,于飛心中確實存了這個念頭。
侯江自然也是瞧出了他的心思,不過對此侯江不僅沒有絲毫反對之意,反而在內心深處表示認同。
在他看來,身為一名合格土匪,殺人這一道關是無論如何都繞不開的必經之路。
若是連殺人放火膽量和手段都沒有,那還算得上是什麼賊寇土匪?
只要有吳二牛手持弓箭在後方壓陣策應,出現突發狀況時能夠及時應對,根本不用擔心於飛安危。
野豬嶺土匪寨子外,于飛猛地一把扯下上身穿著那件破舊褂子,狠狠扔在了地上。
他原本還算清秀的臉龐變得扭曲起來,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盯著面前侯江和吳二牛。
“不用你們倆幫忙!我只獨自一人進去,是生是死全憑老天決定!”于飛怒吼道,聲音震耳欲聾,彷彿能穿透雲霄。
侯江見狀,急忙張開嘴巴,試圖勸阻於飛這個瘋狂舉動。還沒等他把話說出口,于飛便伸出一隻手,將其攔了下來。
“別再囉嗦了,我已經長大成人,不再是那個需要依靠我爹才能生存下去的毛頭小子。
以前,咱們寨子之所以能夠在這裡站穩腳跟,全靠我爹本事。如今,我接了寨主之位,那就絕對不能丟了咱們於家寨臉面。
從今天開始,我要單槍匹馬挑戰所有與我們有仇的寨子,用實力重新打響咱們於家寨名號!”
他的話語不僅讓侯江驚愕萬分,就連一向大大咧咧吳二牛也不禁愣住了。
要知道,於家寨在這片土地上縱橫馳騁十幾載,結下的仇家可謂數不勝數。
光是那些擺在明面上的仇家,就足有五六個山寨之多,更別提還有像西風寨那樣實力強勁大寨子了。
“當家的,你難道是......不讓我倆跟你一塊兒進去,打算自己孤身犯險去送死嗎?”吳二牛滿臉難以置信地問道。
吳二牛話音剛落下,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他的腦袋上結結實實捱了候江一巴掌:“球囊日的,你他孃的會不會說話,要是不會說,那就趕緊閉上你那張臭嘴。甭管當家的說啥,你只需老老實實張弓搭箭,做好隨時射擊準備就行!”
于飛赤裸著上身,掖了掖褲腰,手中緊握腰刀,邁著沉穩而自信步伐,氣定神閒走近寨門,他停下腳步,運足中氣,扯開嗓子大聲吼道:“爺爺我乃翻天蛟于飛,今日特來踹你們這座破寨子,裡面有喘氣兒的沒有?快給爺爺滾出一個來搭話!”
聽到于飛如此霸氣側漏喊話,吳二牛不禁露出滿臉羨慕之色。他扭過頭去,看著一臉淡然神色候江,好奇問道:“翻天蛟于飛?這名號可真夠響亮、夠霸氣。猴子,這名號該不會是你給當家的想出來的吧?”
候江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回答道:“當家的這名號可是他自個兒取的,想必當家的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想出這麼一個威風凜凜名號來。嗯,依我看,這名號確實不錯,要得。從今往後,咱們出去報號時候,直接用當家的這個新號得了!”
于飛此時心中怒火和殺意難以遏制,之所以他會如此憤怒,其中緣由主要有兩點。其一,他認為此次伏擊行動中自己並未發揮出太大作用;其二,則是因為楊六和二牛先強後殺婦女行徑令他內心極度不適。
儘管于飛深知此事自己無法阻止,但他也明白土匪向來都是心狠手辣之徒,如果心腸太軟,在這弱肉強食世界裡根本無法存活下去。
更何況,侯江充滿責備意味、暗諷他過於仁慈話語,猶如一把火直接點燃了他心中壓抑已久怒火,使得他徹底爆發開來。
于飛聲嘶力竭吼叫過後,寨子里居然沒有一個人現身出來。他不禁心生疑惑,暗自思忖:“難道這寨子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