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刀勢凌厲,尚未用盡餘力便順勢向上一撩,這一擊又快又狠,如閃電般直直朝著匪徒胸口劈去。
只聽得“噗”一聲悶響,匪徒胸口瞬間被于飛腰刀劈開一道深可見骨口子,鮮血四濺而出。那匪徒連哼都未來的及哼一聲,便已頹然倒地,眼見是活不成了。
瘸子親眼目睹同伴慘死於飛刀下,頓時嚇得臉色慘白,渾身顫抖不已,驚恐萬分扭頭轉身,企圖逃離這個地方。
于飛豈會輕易放過他,他身形一閃,如鬼魅般一個箭步衝上前,手起刀落,挺刀徑直刺向瘸子後心。
剎那間,又一名匪徒喪命于飛刀下。這一切發生得如此之快,以至於那個彪形大漢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眼前兩名同伴就已經橫屍當場。
他瞪大雙眼,滿臉驚愕恐懼,當他回過神來,看到于飛提著染血的刀朝自己步步逼近時,嚇得魂飛魄散,“嗷”一嗓子,轉頭撒腿就跑。
于飛腳下發力,急速追趕幾步,手腕一抖,將手中腰刀奮力擲出。又是“噗”的一聲,那飛起的腰刀猶如離弦之箭一般,精準無誤扎進了大漢身體。
那大漢一個踉蹌,撲倒在地,膝蓋重重磕在堅硬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于飛擲出的腰刀並未命中要害,但劇烈的疼痛還是讓那大漢忍不住呼嚎起來。他趴在地上,雙手胡亂抓著地面,試圖向前爬行以逃避于飛追殺。
于飛快步走到大漢身前,抬腳狠狠踩在他屁股上,厲聲道:“再敢掙扎一下,立刻就要了你的狗命!老實交代,寨子裡到底還有多少人?”
那大漢滿臉驚恐之色,身體顫抖著連連求饒:“我說,我說,求求小爺饒我一命。稟告小爺,寨子裡弟兄們都跟著當家的去了西風寨。
如今留在這裡的,除了我們三個還能活動之外,還有另外兩個人,他們倆腿受了重傷,根本沒法行走,這會兒正躺在屋裡頭呢......”
就在這時,侯江與吳二牛快步進了寨子裡頭。侯江一臉怒容看著那大漢,咬牙切齒對於飛說道:“把這傢伙給宰了,別看這廝現在沒啥能耐,可一旦他人多勢眾時候,那可是殘忍至極!
咱們寨子之前死去那些個兄弟們,說不定就有被他給害死的。此等惡徒,絕不能讓他再活下去!”吳二牛也在一旁附和點頭。
于飛嘆口氣,將插入大漢背部腰刀用力拔了出來。伴隨著刀刃與血肉摩擦發出令人毛骨悚然聲音,大漢慘叫連連,聽起來讓人不寒而慄。
于飛沒有絲毫猶豫,眼神一冷,飛起一刀狠狠砍在大漢脖子上。
剎那間,鮮血四濺,彷彿一朵盛開的紅蓮在空中綻放,一顆好大頭顱像熟透果實般滾落下來,在地上滾動幾圈才緩緩停下。
結束了這場血腥殺戮,之前于飛打鬥時那種讓人心跳加速、熱血沸騰興奮感,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隨著這彪形大漢腦袋搬家,于飛心中突然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空虛和疲憊。連續手刃三人所帶來的巨大心理壓力和生理不適開始逐漸顯現出來。
\"哦......哦......\" 于飛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湧,難以抑制蹲下身來,不停乾嘔著。
侯江走過來,輕輕拍拍于飛後背,安慰道:\"剛才幹得漂亮。嘔吐是第一次殺人後正常反應,不用太擔心,過一會兒就會好起來的。
你先在這裡好好休息一下,我和二牛進寨子去處理剩下那些匪徒。\"說完,侯江帶著二牛朝著寨子裡走去,留下於飛一個人獨自在原地喘息……
于飛此刻完全沒有心思去做其他事情,木然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曉。注視著兩人走進寨子裡那間茅草屋後,他緩緩坐下來,整個人彷彿被抽空了一般,內心一片空落落的。
腦海裡不由自主開始回放剛才那場打鬥場面。一番琢磨,他悟出一個道理,當面臨生死相搏、真正拼命廝殺時候,平日裡所學那些具體招式基本上都派不上用場。
在極度緊張激烈時刻,更多依靠的是自身靈敏反應能力以及巧妙運用技巧和力量。
但于飛心裡很清楚,這並不意味著平日所練習的招式就毫無用處。恰恰相反,如果不是因為平時對招式進行反覆操練,且達到了相當嫻熟程度,他恐怕根本無法擁有如此敏捷反應速度。
二者之間其實是相互促進、相輔相成關係。只有將紮實基本功與實戰中隨機應變相結合,才能在關鍵時刻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從而戰勝敵人並保護好自己。
于飛恍恍惚惚思索之際,一陣淒厲男人慘嚎聲劃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