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江深吸口氣,像只敏捷的貓一樣,彎腰鑽進了那條黑漆漆裂縫中。
于飛趕忙將手中燃燒著的火把遞給他,候江接過火把後迅速進入洞中。
就在他進入洞穴後眨眼功夫,那微弱火光便徹底消失不見,彷彿被無盡黑暗吞噬掉一般。
于飛趴在縫隙口,側耳仔細傾聽洞穴裡面動靜。一開始還能時不時聽到候江腳步聲從洞穴深處傳來,但沒過多久,聲音漸漸消失無蹤,四周陷入一片死寂當中。
吳二牛抱著一捆乾柴走過來,邊走邊不停嘟囔吐槽候江:“這猴子居然這麼大膽子,不等我過來,直接就下去了,怪不得大當家會那麼信任他,放任他一個人到處亂跑。”
于飛心裡放不下候江一人在烏漆嘛黑洞裡安危,扭過頭對二牛說道:“你來得正好,我已把繩子固定好了,準備下去看看。
等我下去後,你一定要注意仔細聽下面動靜,一旦發現有危險跡象,必須立刻把我們兩個給拉上來,明白嗎?”
二牛點點頭:“嗯,我記住了,要是有危險……就把你救上來。”
于飛一聽這話,不由皺起眉頭,瞪著他生氣說道:“你這夯貨,腦子能不能轉轉彎兒?我剛才說的可不是隻救我一人,是要把我們兩個人一起救上來!你可別犯糊塗!”
吳二牛這人性格陰晴不定、時好時壞。有時頭腦清晰,做事井井有條,有時卻又糊里糊塗,讓人摸不著頭腦。
于飛對他這種無常性子感到非常無語,跟這廝打交道有時就是一種折磨!
此刻,于飛實在沒有耐心,也不願意再跟他多費口舌、繼續囉嗦下去。
候江將縫隙口開的不小,能讓身材瘦弱人順利進出。于飛身量適中,從開口入洞時,並沒有遇到太大阻礙。
當他雙腳踏踩到洞穴地面上,立刻感到有明顯溼滑感。仰頭朝著洞口大聲吆喝:“二牛,給我扔下一些乾柴來!
要是沒啥事兒,再多去撿一些統統扔下來,這洞裡面溼氣太重,不點一堆火做準備的話,怕是會遭罪的!”
聽到于飛呼喊後,二牛異常乖巧聽話,手腳麻利接二連三將所有乾柴一股腦兒塞進了洞裡。
于飛用火把將乾柴點燃,火勢瞬間照亮了周圍一片空間,這堆火將成為返回時照明指引。
這個洞異常狹窄,僅容一人透過。于飛舉著火把,提著朴刀,謹慎摸索行進。
艱難走了好長一段路之後,始終未能發現候江半點身影。于飛心中有些著急,額頭不禁冒出一層細密汗珠。
他放開嗓子大聲呼喊:“候叔,我已經下來啦!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于飛喊完話後,四周卻是一片死寂,只有他自己聲音在洞中不斷迴盪,絲毫聽不到候江回應。
無奈之下,于飛只能咬咬牙,硬著頭皮繼續朝前方黑暗處摸索前進。
忽然間,前方傳來一陣極其細微的“嗚嗚”聲。于飛心頭猛地一驚,急忙舉起手中火把循聲照過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可著實嚇了他一大跳,只見一條足有碗口般粗細大花蛇正緊緊盤繞在候江脖子上,使得候江根本無法發出呼救聲音來。
“候叔,千萬別鬆手,我這就過來宰了這畜生!”于飛一邊急切呼喊著,一邊將手中火把插進洞壁縫隙中固定住。
接著,他深吸一口氣,雙手高高舉起朴刀,對準花蛇腦袋狠狠劈了下去。
只聽得“噗”一聲悶響,花蛇腦袋瞬間遭受重擊,一股殷紅鮮血猶如噴泉一般噴射而出,濺得四處都是。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條蛇顯然並非普通草蛇那麼簡單,即便遭受到如此沉重打擊,它依然死死纏住候江不肯放開,豎起腦袋來,衝著于飛瘋狂吐信子。
“孽畜,真尼瑪耐呀!待小爺我再劈你一刀試試!”于飛驚愕之後,口中唸唸有詞嘟囔著,雙手緊緊握住朴刀,使出全力狠狠劈落下去......
這一次,于飛劈到了花蛇致命點。由於花蛇正死死纏住候江,無法靈活躲閃,結果被于飛一刀直接將腦袋劈成了兩半!
頓時,鮮血四濺,花蛇身軀無力癱軟下來,看樣子這條畜生已經徹底一命嗚呼了。
“候叔,你沒事吧?”于飛扯掉纏繞在候江脖子上死蛇,關切問道。
“咳咳咳......我,我還好......剛才一時大意,只顧盯著前方,沒察覺到這畜生會從上方突然襲擊我。”侯江邊說邊坐起身來,一隻手撫摸著自己那發紅的脖子,大口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