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滿心痛苦,他怎麼也沒想到,就因為那一夜闖入妹妹白羽的房間,他們之間的關係竟變得如此糟糕。
白羽原本是那樣親近他,可現在,每次目光交匯,白羽都會像受驚的小鹿般躲開,那眼神裡有恐懼、有疑惑,像一根根刺紮在星期日的心上。
而第二天早上看到柱子上被綁著的墨軒,更是讓白羽對星期日的誤解加深。星期日有苦難言,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嚇到了白羽,但那夜實在是事出有因,只是他不知該如何向白羽解釋。
白羽呢,她在憤怒與擔憂中徘徊,一方面氣星期日的魯莽,一方面又擔心他是不是遭遇了什麼難以言說的困境才會如此失常。
她本想等星期日心情好轉再去詢問,可墨軒被綁一事,讓她覺得星期日彷彿變得陌生,於是選擇更長時間地躲避,這讓星期日陷入了更深的孤獨與自責。
當時,白羽甚至還因為這事責罵了星期日。她那軟糯糯的語氣裡雖沒一個髒字,可星期日還是難以接受。長這麼大,這還是妹妹頭一次為了個外人這樣對他呢。
白羽責怪星期日太過分了,質問他為什麼要那樣對待一個普通人。星期日能感覺到,就因為這件事,白羽對自己有意見了。
星期日當時就急忙向白羽解釋:“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普通人,普通人能把我的眼睛打腫,還能把我鎖在地上動彈不得嗎?要是真是普通人,那可太丟臉了。”
而白羽的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那天晚上看到的場景,兩人糾纏在地上,姿勢在她這個不懂的人看來有些曖昧。
她的臉微微泛紅,心中既有著對星期日行為的不滿,又有著對那個場景的困惑。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星期日,也不知道該如何理解那個奇怪的畫面。
星期日看著白羽的表情,知道她又想起了那晚的事,心中更加懊惱。他試圖再次解釋,可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只能無奈地看著白羽,希望她能理解自己的苦衷。然而,白羽卻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無法釋懷。
那夜的場景彷彿成了一道隔閡,橫亙在星期日和白羽之間。
幾日過去,白羽心中漸漸湧起愧疚,她覺得自己或許不該那麼衝動地責罵星期日,本想向他道歉,可一想到那尷尬的場景和兩人之間的僵持,又不知該如何去面對。
而星期日呢,礙於某些原因,也不想主動去找白羽。他心中同樣糾結,既渴望與白羽重歸於好,又不知該如何打破這僵局。
他們就像兩個倔強的孩子,因各自的顧慮而僵持著,讓這份本應親密無間的“兄妹”情蒙上了一層陰影。
天還未亮透,晨曦的微光透過窗戶的縫隙,如絲線般灑在白羽的床榻。白羽在睡夢中似乎感受到了這縷微光的輕喚,眼皮微微顫動,而後緩緩睜開。
她的眼眸在初醒之際帶著一絲惺忪的懵懂,如同被晨霧籠罩的湖水。
她伸了個懶腰,小巧的鼻尖輕嗅著清晨獨有的清新氣息。隨後,她像一隻靈活的小貓,從溫暖的被子裡鑽了出來。
被子的觸感從肌膚上滑過,帶著微微的涼意。她穿著的白色睡衣有些寬鬆,衣角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
白羽赤著腳踩在地上,木質地板傳來的涼意讓她微微打了個寒顫。她輕手輕腳地走向洗漱臺,路過鏡子時,看到鏡中頭髮有些凌亂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帶著孩子氣的笑容。
來到洗漱臺邊,她擰開水龍頭,水“嘩嘩”地流出,在寂靜的清晨格外清晰。她先用雙手捧起一捧水,灑在臉上,清涼的感覺瞬間驅散了最後一絲睡意。
水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有的掛在睫毛上,像是晶瑩的露珠。有的水則打溼了羽翅上的耳羽,她拿起毛巾,輕輕擦拭著臉與羽毛,柔軟的毛巾拂過肌膚與羽翅,就像微風拂過花朵,讓她感覺到有一些癢。
接著,她拿起牙刷,在牙刷上擠上牙膏,開始認真地刷牙,牙膏的薄荷味在口腔中瀰漫開來,讓她更加清醒。
白羽靜靜地站在洗漱臺前刷牙,薄荷味的牙膏在口腔中泛起清涼的泡沫,可她的心卻如墜冰窖。
刷牙的動作漸漸變得遲緩,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前幾日與星期日之間的那場僵持。
她望著鏡子中自己有些失神的眼睛,回憶像潮水般湧來。她清楚地記得星期日那受傷又無奈的眼神,每一道目光都像鋒利的刀刃,在她心上劃下淺淺的口子。
可自己又何嘗不是呢?她只是個陷入複雜局面的小鳥啊。
星期日並非她的親哥哥,這一點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