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什麼刑不上大夫之類,根本是無稽之談,況且這些人也不是什麼大夫,只是待遇和下大夫類似。
培訓持續了半個多月,最終這些各城邑的三老們,都變成了縣令、縣丞、縣尉。
在他們歸程時,每個城邑又塞給了二三十人,這些人多半是新畢業的 14-15歲的學生,是學滿三年的第一屆畢業生。在封地開始辦學講課時,他們才十一二歲。
這些人中還有一些是女子,這些人去各個城邑,一是去從事主簿、庫人等工作,二是去各城邑推行新式教育,即推廣簡體字、數學等。
現在各城邑人口不足,適齡孩童最多不過二三百人,有五六個老師也能勉強應付的過來。以後封地每年都能產出數百名畢業生,進入到各部門和各行各業。
立國之後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白駟和祀紈在寒氏族人的帶領下,將邯鄲周圍徹底清查了一遍。使邯鄲的控制範圍南至洹(huan)水(今河南安陽北),西抵太行山,東至大禹黃河(西支流,今肥鄉、成安、臨漳一帶)。
這些區域是以前衛國的西北部,基本佔衛國國土面積的四分之一到五分之一。在清查過程中,還剿滅了幾股小規模的赤狄,從各鄉里中解救出五六千的衛人。
寒汲則將這些衛人悉數遷至邯鄲和寒氏邑的周邊,他們也成為了新國的屬民。除了清剿赤狄,收攏衛民,寒氏還開闢了一條新商路。
以前寒氏的貿易路線是,先到朝歌,然後在將貨物轉運至鄭、周或是宋、魯、齊國等。
因為朝歌的位置非常好,距離鄭國、宋國、南燕國都是一二百里地,到成周和魯國也才百里的路程。
但現在朝歌被赤狄的留籲氏佔據,赤狄徹底阻斷了寒氏的貿易。
如今,寒氏自邯鄲東行100多里就到了黃河邊,他們在這裡設定了一個渡口。從此處渡過黃河,就是衛國的領地,再東行150裡就到了齊國,從齊國再東行200裡就到了魯國。
但是如果再從魯國去宋國,那就很遠了,還要走四百多里。木耒和寒氏都很知足,貨物能賣到齊魯就很好了。
貨物運至齊國,六七日就能往返一次,到魯國,十五日也能往返一次,和以前從朝歌往返相差也不多,甚至還近了一些,只是貨物很難賣到宋國和鄭國去了。
於是,自八九月起, 數支商隊往返於齊魯,送去了他們期盼已久的紙張、硫磺皂、毛衣、寶劍以及少量的堪比天價的棉布,還有一上市就遭到瘋搶的瓷器。
也運來了木耒渴望已久的 硫磺、硝石、羊毛、齊鹽等物資,若是返程沒有合適的貨物,就購買一些鹹魚、糧食、牛羊等,對於可以吃的東西,木耒永遠不嫌多。
貿易給木耒帶來了大量的錢財,充實了他的府庫,也讓木耒嚐到了壟斷的甜頭。
秋收期間,木耒釋出了了一則法令:自即日起,採礦、冶煉、造紙、毛紡、棉紡、制瓷、製鹽諸業,僅為國家可經營,私人不得私制,少許採礦之類,需經過國君審批後方可進行。
當然,這些貨物的買賣還是允許私人參與的,不然誰幫他去賣這些東西呢。上述的那些貨物,新國人則稱其為官造,而那些製造工坊則稱為國營坊。
貿易火爆進行的同時,也正是秋收的時候,因為人口銳減,造成很多作物收穫不及時,木耒甚至派出軍隊去幫忙收糧,且分文不取。
這種行為重新整理了很多人的耳目,尤其是衛人和作為僱傭兵的鄭軍,他們甚至懷疑這是國君在作秀。但是當各地都傳來這種傳聞時,他們又全都閉嘴不談了,有些鄭軍甚至想在這裡娶妻生子。
一般在秋收以後,初冬或是年前要徵收農稅,春秋各國都是徵收10-20的農稅,以及一些其他的雜稅。齊國的稅率較低,晉國連年征戰,有時候能達到30的稅。
在秋收完畢以後的十月,木耒又在各個城邑發《告新民書》,佈告是這樣寫的:今新國始立,人口凋零,百廢待興,民需休養生息,故取消今歲之農稅。自明年始,新國行十分之一農稅,若農戶喜添新丁,則農稅減半。此法自明年實施。
這《告新民書》一經發布,各城邑的人都沸騰了,因為以前的邢國收的是20的稅,現在直接減半不說,若是家裡生了孩子,還能再減一半,就是5的稅,這國君就是大善人吶。
無數的家境稍好的農戶,現在開始納妾,甚至是購買女奴,一些年輕的男女們也開始火速的成親。
更有狂妄者叫囂:“若是此法每年施行,我可使吾家每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