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棠轉頭,就見到容樺、徐志軍,和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男人朝她這邊走來。
“發生什麼了?”容樺快步走到戚棠身邊詢問。
“這個花鳥市場負責人的兒子,要拿沾出來的什麼七彩招財樹訛我錢,我打算報警。”戚棠陳述事實。
“七彩招財樹是沾出來的?”徐志軍詫異。
“聞彪!看你乾的好事!”花白頭髮的男人氣急。
“是該報警。”容樺皺眉。
四人齊齊看向聞彪,他兩股戰戰,突然意識到事情今天事情大發了。
“爸,你怎麼來了?”聞彪並不認識另外兩個男人,下意識向他爹求助。
“徐領導聽說你有個發財樹,大老遠特地跑過來看,你最好真給老子拿出來一棵。”聞彪爹橫眉豎眼,指著聞彪鼻子說道。
“領,領導?我,是我財迷了心,我有罪,編了個七彩招財樹,就騙大學生點錢。您看您大老遠來一趟,這樣,我帶您四處玩玩,保管您滿意。”
聞彪向徐志軍擠眉弄眼,討好意圖明顯,從一開始的慌亂,到後面揶揄暗示,一副難登大雅之堂的模樣。
“我的事倒是不要緊,剛剛你是要坑害戚棠小姐?”徐志軍無視了聞彪的暗示討好,語帶威脅。
“聽到領導發話了?你小子還不快給戚棠小姐道歉!”聞彪爹一甩手又指了指戚棠,繼續對聞彪數落道。
“是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戚棠小姐是領導的人,我錯了,我的不是。”聞彪又是跟著點頭哈腰。
“行了,你們兩父子不用面對面唱大戲,讓警察來處理吧。”戚棠沒管狼狽為奸的父子倆的你來我往,繼續按下報警電話,向警察舉報了實情。
但是戚棠不發作,有人可忍不了。容樺聽到了聞彪話中的曖昧,瞥了一眼徐志軍,隨後一拳打掉了聞彪一顆牙。
徐志軍訕笑,沒有攔他,轉而去拉住了要上前幫忙的聞彪爹。
“這是寧海容家的二當家,你不摻和就是小年輕慪氣,你摻和進去,我可就不知道了。”
寧海市是浙海一帶的超一線特區,容家更是當地歷史最悠久,資本最雄厚的家族。容樺在家裡排行老二,上面還有個大哥。
聞彪爹也是知道厲害的,聽這話當場冒出一身冷汗,可以當爺爺的人了,差點嚇成孫子。
事情發展到現在戚棠的內心其實十分平靜,見容樺為此生氣,她還有閒心寬慰:
“好啦,我不在意的,再打下去一會兒你也要被拷走。”
容樺在揍了一拳後又踹了兩腳,聽戚棠發話了,才退回到她身邊。
“你平時經常外出的話,身邊還是缺個人手,不如我?”容樺邊用手帕擦手,邊毛遂自薦。
“你說的在理,那你幫我介紹個助理吧,能兼任保鏢最好。”戚棠自然不會想到,讓疑似公司總裁、大家族少爺的容樺來跟著自己跑業務。
“好。”容樺明白戚棠誤會的原因,此時此刻他非常想找他哥辭職,這樣就能毫無阻礙地去戚棠身邊當助理。
與兩人的悠閒不同,徐志軍在心裡嘆著氣準備給兩個祖宗善後,聞彪父子則是一個被物理攻擊,一個被心理震懾,一時無法恢復行動。
周圍攤主在容樺到達時,就拉著仗義執言的大叔悄悄退到一邊,看到現在,也開始有些期待欺壓他們許久的兩父子的下場。
因此,警察到來時,就見現場安靜得有些詭異,只有一對年輕男女在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
“誰報的案?”民警同志高效率地按照程式進行盤問,隨後突然想到了什麼,對容樺說:“我想起來了,你是之前那個把三個地痞送進局子判了三年的人。”
他上前握了握容樺的手,感嘆道:“你的案子,被我們當做示範案件推舉給各地學習,幫不少地區掃乾淨了沒辦法對付的地痞無賴。”
見警察和容樺聊的熱絡,周圍攤主心中更是激動,有幾人主動出來說明情況,還列舉了聞彪父子以前在花鳥市場的惡行。
沉浸在得罪了寧海容家的恐懼中的聞彪爹沒心思管其他人,但是恢復了一些的聞彪開始跳腳了。
“你們一個個反了天了,別以為條子來了能把我們怎麼樣。告訴你們,警局副局長是我舅舅!”他越嚷嚷底氣越足,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爹灰敗的神情,“你,就你!不想被扒了這身警服就帶著你們的人滾出去。”
這帶隊的警察也是個愣頭青,最厭惡關係戶和權勢壓人,留下兩人給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