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父攔下了金家母子。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晚了!道歉也沒用,我一定讓老公把你們丟海里喂鯊魚!”
剛回國的金母並不知道,棲父的表情越溫和儒雅,他對面的人下場就越慘。
此時,她正指著一臉好欺負的棲父破口大罵,她身後的賓客見此,都忍不住默默後退一步。
竟然有人敢面斥澳灣特區無人不知的笑面虎,今天他們也算是活久見。
“你們,給我女兒道歉。”棲父說話時,棲家的安保警衛從人群中集中到幾人附近。
金母一時被黑壓壓的安保人員嚇住,“你們,要幹什麼?”
她剛從國外幫派手底下死裡逃生,此時熟悉的場景,讓她有些應激。
見母子二人哆哆嗦嗦的窩囊樣子,棲父嘆了口氣,轉頭放輕語氣詢問棲棠:
“寶珍可以跟爸爸說,他們怎麼欺負你了嗎?”
“要問話直接問他們,讓寶珍再複述一遍多累。”景卿雲瞪了一眼丈夫。
“是我不周到,”棲父向妻女討饒,又對到齊的安保人員吩咐道:“請金不煥少爺說明一下事情經過。”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兒子,放開我!”訓練有素的隊伍將兩人分開架起,一人上前非常熟練地給金不煥的小指套上雪茄剪。
“咱們家,是做正經生意的吧?”棲棠喃喃出聲。
此時,棲霞、棲嘉安、容樺已經圍到了棲棠身邊。
聽到她這句低語,擔心棲棠被嚇到,棲家三人三把眼刀殺向棲父。
“文明,今天文明點。”棲父頭皮一緊,對手下吩咐道。
“是!”先前給金不煥套上雪茄剪的手下立刻上前取下,轉而用手握住他的小指。
這一來一去,金不煥已經嚇得六神無主,哆哆嗦嗦把事情全說了,不敢遺漏一點細節。
“我錯了,我錯了,放過我。”要不是有人架著,他此刻已經趴在地上磕頭求饒了。
棲父沉默著聽完,只揮手讓手下把金家母子帶走了,他清了清嗓子,對圍在周邊的賓客說道:
“今天請諸位來,是為了讓大家一起見證,我們棲家的明珠,棲家如珍如寶的公主,回到了我們身邊。至於剛剛的事,我希望今後不會再發生,不然,金家就是前車之鑑。”
棲父發言完畢,又與回應的賓客客套了幾句,大家就都默契地將此事揭過,照常進行宴會。
至於金家,後來大家只聽說他們一家三口都在床上躺了一年,這一年裡,他們的所有產業漸漸被棲家吞併,等能下床活動後,嘴歪眼斜的一家三口只能靠乞討維生。
而這些事,棲父並沒有讓它們傳進棲棠的耳朵,此時的棲棠正向景卿雲反覆強調自己狀態良好。
“寶珍,真不用媽媽陪著?”在景卿雲此時的母愛濾鏡下,剛剛遭到欺負的棲棠十分需要安慰。
“不用,有姐姐陪我就行,媽媽去休息吧。”棲棠在棲嘉安口中知道了景卿雲這幾年憂思成疾,雖現在心結解開,人在一天天變化,但還是需要多休息。
“對,有姐姐陪!”棲霞攬著棲棠,此時感覺比拿了金獎還高興。
這個小包間已經有些雜亂,棲霞乾脆帶著棲棠去她的專屬露臺。
走前,棲棠回頭看了一眼容樺以示告別,容樺也朝她揮手。
這一幕被棲嘉安和棲霞看在眼裡,他們倆也對視了一眼,用眼神交流了巨量資訊。
最終結論是,棲嘉安好好考驗一番容樺,棲霞則去細問棲棠的想法。
到達露臺後,棲霞帶棲棠坐上鞦韆,眺望對面的海景。
“容家那個小子,我們棲棠喜歡?”棲霞向來有什麼說什麼,這次她也直接問了。
“最近剛發現,確實有點喜歡。但是,”棲棠點頭,同時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棲霞心中的擔憂。
是真正的家人的話,應該什麼都可以說吧,但是,如果說出來,被認為是上不了檯面的小家子氣呢?
“但是?他有哪裡讓你不滿意了?”棲霞皺眉,大有棲棠說一點,她去去削一下容樺的意思。
猶豫過後,棲棠想賭一下,賭她幸運地遇到了真正的家人。
“但是,我擔心自己可能應付不了豪門家族的那種,利益糾紛。就像是,剛剛,我會擔心打壞一樣傢俱,賠上自己全部身家都不夠。”
說完她小心觀察著棲霞的神色。
棲棠可不知道,她這樣的說法把棲霞心疼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