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爬行者正過臉來,甩了甩頭,“哐當”一聲,腦袋上的菜刀被甩到一旁。
拼了!驚恐絕望之時,王瑞爆發出狠勁,一個前側翻,手摸到沙袋上的軍刺,藉著拔刺之勢,也沒有站起來,直接半蹲前撲,刺刀直接刺進了爬行者的腦袋。
王瑞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從噁心的腦袋上抽出刺刀,傷口處湧出紅白相間膿液。爬行者癱軟在地。
“嗬~嗬~”恐怖的聲音再度響起,防禦圈外兩隻穿著迷彩服的爬行者,已經在陰影裡做猛撲的深蹲動作了。王瑞沒有任何猶豫,轉身拔腿就跑。翻過爬進來時的沙袋牆,向著小卡車狂奔。當他跑進陽光裡,側身回頭看了看。卻驚恐地發現,兩隻爬行者也跟著撲了過來!
“咻!”“噗!”一支箭插進了一隻爬行者腦袋上,立刻倒地。另一隻已經離王瑞不到五米距離。
“快跑呀!”郭曉昕吼道。
王瑞向她狂奔。“咻!”又一箭的破空聲。在爬行者臨空撲向王瑞的時候,郭曉昕射出的第二支箭射中了它的腦袋。幾乎同時,散發著腥臭的軀體撲在了王瑞背後的兩個揹包上。倉惶狂奔的王瑞被撲倒。陽光下,趴在身後的爬行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萎縮、乾枯、變黑。
當王瑞和郭曉昕同時鑽進小卡車時,街道上再次詭異地安靜了。只是方向盤上發出“咔咔~咔咔~”輕響。兩人的目光集中在聲源上:王瑞腕錶的鋼製錶帶在方向盤上輕輕地、有節奏地觸碰著。他的手抖得厲害。
“回去吧,明天再去汽修廠?”郭曉昕問道。
“這麼好的天氣,不再逛逛?”剛恢復平靜的王瑞略微思考兩秒,咬牙說道。他心裡某些東西在膨脹,姑且叫做勇氣。
“我來開車吧,估計你腳有點軟。”郭曉昕眼裡流露著戲謔而不是關懷。“只是忘了帶駕照,A照哦~”。
他們沒有下車就調換了座位,就在車上擁擠地彆扭地換了位置。剛才那一幕讓他們都留戀小卡車駕駛室狹小空間帶來的安全感。她渾圓的臀部緊緊擦著他大腿而過,淡淡的體香入侵王瑞的神經中樞。
當她發動車的時候補充了一句:“男人的勇氣是需要女人鼓勵的。”
王瑞看著手中的軍刺,五六式劍型軍刺,總長四十八厘米,劍型,單血槽。合金鋼鍛壓,整刀經過熱處理,雖然沒有像“放血之王”的五六式三稜軍刺那樣赫赫有名。但好在它的格鬥實用性更高。只是畢竟是槍架軍刺,手握的確不是很合適。這種冷兵器已經被淘汰,僅僅在禮儀步槍上看到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或許某個士兵的珍藏。
小卡車在破舊的瓦房間穿梭,有些泥濘的小道剛好能透過。七拐八拐地終於到達郭曉昕所說的那個汽修廠。汽修廠有些殘破,鏽跡斑斑的鐵門緊閉著,一把大鎖緊扣著門上鐵環。四下觀察一會兒,確定沒有異動之後,王瑞拿上了軍刺和鋼鋸下了車。而郭曉昕卻掏出了鑰匙包。她在鐵門處撥弄一會,緩緩地推開鐵門,門軸發出“咔~咔~”地呻吟。
王瑞提上了圓盾和軍刺,小心翼翼地警戒著什麼東西從汽修廠裡面衝出來。
“放心,裡面沒有人,都荒廢兩年了。”她向他招手示意,“把車移進來。直接上修車槽。”
院子裡,近一百平方米的壩子,一排平房作為辦公室。另一側是一排雨棚。油汙已將地面浸染成青黑色。空氣裡依然蔓延著汽油或機油的混合味道。
“已經中午一點了,吃點東西,幹活!”郭曉昕邊啃著麵包邊向平房走去,不一會,從房間裡提著兩包工具箱出來。她對這裡很熟悉。
陽光灑進汽修廠小院裡,在郭曉昕的指導下,小卡車改裝工程開始了。
王瑞的主要職責是:搬運,拉開和抬起重物。為了避免弄髒衣服,脫掉了上身衣服。
郭曉昕的主要職責是:指揮,焊接和偶爾瞟一眼赤裸上身的俊俏男人。
她再一次瞟向他之後,王瑞問道,“養眼嗎?”
“你一個守超市倉庫的,把身型練這麼好乾嘛?”她邊焊接著車框鋼架邊問道。
“健身是以前當兵養成的習慣,現在只是發洩精力。”王瑞撐著一根鋼條說道。“這是你朋友的汽修廠?”
“現在算是我的。”郭曉昕頓了頓,接著說道:“以前在夜總會做小姐那會,認識一個男人。他鬥毆把人家弄成重傷,局子要蹲好些年,就把這裡送我了,也算我的勞動所得吧。”
“其實,你有些故意強調自己過去的那些比較......嗯......有特色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