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軍官之後,數年的努力加上自身的天賦,她成為國家生化部隊裡出類拔萃的中堅力量。
聶巖所取得的成績和自己傲人的樣貌成為眾多優秀男性追求的目標。
然而,聶巖發現佔社會主導地位的男性,卻是那麼脆弱,無論體能和智慧都無法超越自己。
於是,在自身的驕傲之下,她認定:男人不配作為自己愛慕的物件。而女性卻那麼柔軟、可愛,值得自己保護和疼愛。
所以,她把事業之外的注意力轉向了漂亮女孩。
直到那一天生死存亡的一刻,王瑞對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說出那樣淡然又堅定的話,這喚醒了聶巖身體裡作為女性的一面。
就從那一刻開始,王瑞的面容彷彿變成了妖魔,一直衝擊著自己內心早已固化的底線。
她敵視王瑞,多次揚言搶他女朋友,甚至以折磨王瑞為樂。不知道她是真喜歡郭曉昕,還是想徹底打倒這個一直擾亂自己內心的男人。
顯然,嫉妒——這種對於聶巖而言完全陌生的情緒襲擾著她。
而過道的另一端的房間裡,王瑞、郭曉昕二人在一陣驚心動魄的擁吻之後,兩人喘著紊亂的氣息,雙雙平躺在床上,各自艱難地熄滅著自己身體裡的烈火。
郭曉昕輕聲呢喃著:“認識你之前,覺得人生就是如此而已,我活著也就是活著。自己掙扎著、自我否定著,有時認為自己不停尋找的東西只是一種病態的幻想,虛無縹緲。”
“你的出現,把我心裡的東西具象到現實裡。你可以沒有多少能耐或者沒有多少成就,只是平實、善良地對待身邊的人,真切地珍惜著你所愛的人,不因財富、權力、美色而改變,甚至願意放棄生命來維護一個曾經有著灰色過去的女人。”郭曉昕從來沒有如此認真地說道。
“我沒你說得這麼......好吧?”王瑞想著自己偷窺泳池那一幕時產生群p的罪惡臆想。
郭曉昕似乎猜到身邊這個男人的想法:“我瞭解男人這種雄性動物,基因裡就種植著把自己的種子擴散開來的衝動。”
“但是,是否以自己的準則去約束自己,就是男人和動物之間的區別。這一點,在我找你要泡麵和躺你家沙發上的時候,已經得到驗證。”
“給你講一個我做的夢。”郭曉昕說著側身抱住王瑞緩緩說道。
“小時候,我老是做同一個夢。夢裡,我被一隻會飛的妖怪捉走,妖怪抓著我一直向南方飛呀、飛呀,彷彿飛到了世界的盡頭。那裡是一片白色的世界。然後,我被關進一座白色城堡裡,一座很高很高的城堡。”
“那時,我總希望有一名英雄帶著利劍來救我。但是,王瑞,如果哪一天我真被妖怪捉走了。我希望你不要來救我。因為你不是英雄,而且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命運。”
“瞎說,你是小時候看動畫片鬧的。那個男人婆,你別怕,她不會把你捉走,老子明天就找她搞清楚。我就不信了,一根蔥的小夥還不能盡人事?答應我,你哪裡也不許去,就在我身邊。”王瑞說著將胳膊穿過郭曉昕後頸窩,緊了一緊。
“好,我答應你,哪裡都不去,就在你身邊。”郭曉昕緊緊依偎在他的懷裡輕聲說道:“王瑞,認識你真好。”
蛙叫蟲鳴和呼嚕聲再次在深夜裡和諧的共鳴,一場折騰後的人們沉沉睡去。
天空濛蒙亮起,朝陽還埋在遠山的背後,天邊光亮把薄薄的雲朵映襯成陰雲的模樣。
“滴~滴~”朱偉的軍用電子手錶發出警報,並閃動著紅色小點。
或許是動物闖入了警戒線,朱偉拿起枕邊的手機,點開手機紅外線攝像頭影片,手指將手機螢幕放大。
朱偉的眼睛逐步睜大,瞳孔逐步縮小。螢幕裡,湖心小島外一片攢動的光點!
“襲擊警報!”朱偉吼著衝出了房門,遇到正在套上防彈背心的聶巖,後者向他點著頭向樓下衝去。
變異生物大軍沿著湖邊將小島重重圍住,並未發起攻擊。
“天都快亮了,它們是想集體早起看朝陽?”站在裝甲車前的王瑞問旁邊的朱偉上尉。
“看來,它們比你們更會折騰。”朱偉撇了一眼王瑞。
“嗡~”黎明的清晨響起蛛行者汽笛般的號令。
“注意!它們開始進攻了!”炮塔上的聶巖吼道,她注視著手機上攝像頭傳來的畫面,橋面上光點魚貫而入。
“突突!突!突突!”步槍和裝甲火炮同時開始點射,子彈與炮彈划著橘紅的火線越過橋面的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