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系的拉尼亞凱亞星系團,位於貝塔旋臂的銀暈處。它們有三種形態:液態和氣態和意識態。
液態是敵人的移動形態,通常在星球表層流動。也可以在宇宙間的絕對零度以乾冰的方式往返於星際間。
氣態是敵人的攻擊形態,星球的一切有機物:動物、植物、微生物,均成為它的口糧。敵人的生存方式為:分裂有機物質過程中獲得生物能。給自己帶來生存和繁衍所需的能源。如果被它們所佔領的星球有大氣層,它們還將該星球作為自己的養殖場,它們不會一次性吃完獵物,而是會儲存一部分,並讓自己的食物自我繁殖。
意識態,則是敵人的偵察和探知形態。敵人的先鋒軍團會以意識形態在星際間巡遊。如果某個星球存在有機生命體,則一定會發出生命意識波。生命體越高等,意識波越強。
一旦它們在意識形態下感知到生命意識的存在,它們的軍團將尾隨抵達。到達之時,又一個星球則淪為它們餐桌或者牧場。
而實際上它們的故鄉也並非來自銀河星系,它們是銀系外的生命體。銀河系的拉尼亞凱亞星系也只是它們所佔領的牧場而已。如今拉尼亞凱亞星系已經被它們掠奪一空,它們不得不尋求另一塊“牧場”。
東方神明的夢中,敵人的意識態先鋒已經探知到地球的存在,已經發現銀河系彼端的太陽星系中這顆藍色星球上生活著各式各樣的“肥美羔羊”。於是,它們遺棄了暫居地,向地球猛撲而來。
浩瀚的星空中,數以億計的“乾冰”向地球快速逼近。
而它們到達地球的時間只有247個地球年。
東方神明徹夜未眠,躺在銀月的懷裡顫抖著。
“銀月,我們無法抵禦它們。”東方神明第一次流露出無助的神情。
“親愛的,你也不行嗎?”銀月已經知道他丈夫是目前唯一的神明。如果他也無法阻止,它們到達之日則是地球文明滅絕之時。
“銀月,我帶著你離開吧,太陽系之外也有可以適合我們的家園,我們可以重新開始......”東方神明第一次怯懦了。
“可是,你的子民呢?”銀月輕聲問道,但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因為她知道丈夫是多麼的熱愛自己的子民,多麼珍惜當下的一切。
銀月轉換思路:“親愛的,如果,它們247年後抵達了這裡,並毀滅這裡,那麼你之前的那些關於千年之後的夢境就不會出現。你說對嗎?”
“是啊......”東風神明已經知道了自己應該怎麼做了,但他知道那麼做意味著什麼,他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千年以後如何,他可以當作為時尚早。漫長的時間裡或許能找到方法,可是247年後的劫難是他這個神明無法迴避的責任。
帶著銀月逃亡,在另一個星球創造文明,讓地球文明得以延續。可是又如何保證新誕生的文明不被侵略者的發現呢?如果又被發現了,是不是再一次逃亡。
可以消滅他們嗎?可以的,但是地球上卻找不到消滅侵略者的辦法。
銀月是對的,既然之前能窺探到千年後的未來,那麼地球生命一定能躲過這次浩劫。方法只有一個。
他將展開自己的意志之翼,轉換成足可取代整個地球宏體生命的意識之力。吸引侵略者的意識,將敵人引至銀河星系的黑暗深處。或許,找到一處恆星坍塌的黑洞將它們連同自己一起囚禁起來。或許,尋找到一處空間爆炸的白洞,將它們活活燒死,自己也同歸於盡。
就算一切計劃無法得逞,自己也可以一路向前,把敵人引至數萬光年以外的銀河系深處,甚至銀河星系之外。就算自己的計劃失敗了,至少為地球爭取到一萬年以上的發展機會。
而代價只有一個,就是他自己。他或許會喪命,會永遠隕落。或許永遠在宇宙間孤獨的前行。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唯一可怕的是他將永遠離開自己的愛情,離開自己的摯愛的女人。因為星際遨遊只有星球印記的元代承襲者才能完成。
或許,這就是地球共癸意志讓他授印成神的唯一使命所在。
東方神明離開銀月的懷抱,他靜靜地站家的平臺上,在中美洲上的孤島最高處,俯瞰著他摯愛的地球。皎潔的彎月如同他的女人一樣美麗,聖潔。遠處的南太平洋上泛起粼粼月光。
當月亮沉下,朝陽升起,為大地灑下溫暖的晨輝時,東方神明的臉龐堅毅了起來。
是的,地球生命歷史上,他不是第一個神明,也絕對不是最後一個。地球可以不需要神明,但不能沒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