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黛玉進京(1 / 2)

且說賈珍,月初下金陵,路上便做好了溝通安排,留下金陵負責人,未做停留,便立刻趕往揚州,進了林府。

將京中事務還有府中雜事,向姑父林如海做了交流,又代寧榮兩府親友為姑媽賈敏守了幾日靈,直至出殯,便離了揚州,帶著人繼續往南邊去了。

林如海,姓林,名海,字如海,本姑蘇人士,乃是前科的探花,已經升到蘭臺寺大夫,去年欽點為巡鹽御史。

娶了榮國公府老太君嫡女賈敏為妻,夫妻多年,育一女一子,不料前年一場風寒,兩歲幼子夭折,膝下只餘一個幼女。

林如海父母愛如珍寶,又見她聰明清秀,便欲使她讀書識幾個字,假充養子之意,聊解膝下荒涼之嘆,便為她聘一西賓。

此西賓亦非常人,原名賈雨村,六年前春,會試考中進士,選入外班(分發外省任官),三年前便升了知府。

只是雖然才幹優長,未免有些貪酷之弊,又恃才侮上,不到一年,便被上司尋了空隙,參了一本,龍顏大怒,即批革職。

賈雨村被革之後,將家小送回原籍,安排妥協,便自己擔風袖月,遊覽天下勝蹟。

去年遊至維揚,偶感風寒,病在旅店,一月光景漸愈。因身體勞倦,盤費不繼,欲尋一個合適之處暫且安下。

正巧聞得林如海欲聘西賓,便相托友力,謀了進去,作安身之計,今已堪堪一載光陰。

不料林如海夫人上月一疾而終,女學生守喪盡哀,便想辭館別圖,只是林如海意欲令女守制讀書,又將他留下。

近來女學生哀痛過傷,又自怯弱多病,觸犯舊症,連日不曾上學,賈雨村閒居無聊,便出來閒步。

行至一村肆,欲入肆中沽飲三杯,將入肆門,便見一舊相識。此人乃是京中一古董商,號冷子興。

賈雨村幾年前入京會試之時,兩人相識,賈雨村贊他是個有作為大本領的人,冷子興見他斯文,兩人說話投機,相結為友。

今年冷子興自京中南下,路過揚州,兩人重逢,冷子興具言此次南下,是承京中貴人之命,南下尋些鄉紳大富,販賣一些稀罕奇物。

賈雨村聞言便向他推薦一二,助他開啟了局面,經此一事,兩人交情更深。此時冷子興已將貨物售空,正要趕回京師覆命,路過此地,不想兩人竟不期而遇。

兩人閒談漫飲,敘些別後之事,說著閒話,吃了幾杯酒,見天色漸晚,兩人便起身算還酒賬。

方欲走時,又聽一人身後呼喊道喜,賈雨村忙回頭,卻是當日與他一起被革職的同僚,號張如圭,系本地人,革後在家。

因打聽到京中奏準起復舊員之信,便四下尋情找門路,忽遇賈雨村,便忙呼喊道喜。

張如圭將此信相告,賈雨村自是歡喜,忙忙的敘了兩句,便作別各自回家。冷子興在旁聽得此言,便忙獻計,令賈雨村央煩林如海。

賈雨村領意,作別回至館中,忙尋邸報來看,確認資訊真確,次日,便面謀林如海。

林如海聽完嘆道,“天緣湊巧,因賤荊去世,都中家岳母念及小女無人依傍教育,前已遣了男女船隻來接,因小女未曾痊癒,故未及行。“

“此刻正思向蒙訓教之恩未經酬報,遇此機會,豈有不盡心圖報之理,但請放心。前日外侄正巧南下至此,弟已為其薦兄。”

“因他有要事在身,與我一道修下薦書一封,轉託內兄務為周全協佐,即有所費用之例,信中已註明白,亦不勞尊兄多慮矣。”

賈雨村一面打恭,謝不釋口,一面又問:“不知令親大人現居何職?只怕晚生草率,不敢驟然入都幹瀆。”

林如海笑道:“若論舍親,與尊兄還是同譜,乃是榮國公之孫:大內兄現襲一等將軍,名赦,字恩侯,二內兄名政,字存周,現任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其為人謙恭厚道,大有祖父遺風,並非膏粱輕薄仕宦之流,故弟方致書煩託。否則不但有汙尊兄之清操,即弟亦不屑為矣。”

賈雨村聽了,心下大定,於是又謝了林如海。

林如海又說:“已擇了下月初二日小女入都,尊兄即同路而往,豈不兩便?”

賈雨村唯唯聽命,心中十分得意。林如海遂打點禮物並餞行之事,賈雨村一一領了。

那女學生,便是黛玉,身體方愈,原不忍棄父而往,無奈她外祖母致意務去。

且林如海說:“父親已將半百,再無續室之意,且你多病,年又極小,上無親母教養,下無姊妹兄弟扶持,今依傍外祖母及舅氏姊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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