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六點,賈瑛尚在酣睡,鳳姐這邊,平兒已將她叫醒。
鳳姐起身伸了個懶腰,抬腿就要下床,突然有感身上的異樣,便立刻回憶起了昨夜的夢境。
鳳姐想到昨夜夢裡放肆了一回,將賈瑛蹂躪了一頓,先是一陣羞惱,隨後又不由嘴角揚起,微微笑了起來。
“奶奶,還不起來,在這傻笑什麼,不會是夢到什麼壞事了吧。”
平兒見她又羞又笑的怪異模樣,心有猜測,不由說笑了一下。
只是鳳姐被她猜中,又羞惱起來,“死妮子貧什麼嘴,還不去放好熱水。”
平兒捂嘴怪笑一聲,便去了浴室放水,一時鳳姐進來沐浴更衣,才出來到對面的抱廈,處理日常事宜。
此時李紈早已過來了,見鳳姐姍姍來遲,不由打趣道,“喲,璉二奶奶今兒這是怎麼了,竟姍姍來遲了。”
鳳姐和她相互笑鬧了幾句,兩人將府裡的日常事情,都安排細緻周到,才各自回了。
此時天已大亮,賈瑛也已醒了過來,襲人等人過來服侍他晨起。
不由又看到他身上的不妥,晴雯呸了一聲,去找了乾淨褲子過來,扔給襲人,“你來給他換吧。”
賈瑛雖時有節制,並不頻繁入侵秦可卿的夢境,但時間長了,終究香菱晴雯等人也都發現了端倪。
她們都以為他只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也並未多想,晴雯雖和襲人一樣,本都是老太太身邊的丫頭,但她的編制早轉到了賈瑛的屋裡。
她心裡也明瞭自己的將來,所以一直以來自有一股心氣,壓根不去和襲人麝月等人競爭。
而香菱總是呆呆愣愣,根本不敢亂想,只有襲人綺霰麝月這些人,每次看到賈瑛這個情況,既有羞怯又都心裡暗叫可惜。
然而賈瑛現在根本不給她們暖床的機會,她們也只能“望洋興嘆”了。
賈瑛梳洗妝罷,穿戴齊整,給老太太和老母親請了安,回來時便往鳳姐屋裡而來。
鳳姐見他過來,頓感意外,想到昨夜的夢境,心裡暗自有一絲羞意,也有一分自得。
“寶玉,快快進來,今日怎麼這麼早來姐姐這裡了?”
鳳姐拉著賈瑛的手,將他帶進屋裡,攬著他在炕上坐下。
賈瑛反手握著鳳姐手,對平兒說道,“平兒姐姐,你先出去下,我有悄悄話要和鳳姐姐說。”
平兒不由笑了起來,“好好,那我們就不在這裡伺候了,你們姐弟倆自個兒說話吧。”
隨後拉過襲人等人一同出去,只留下賈瑛鳳姐兩人。
鳳姐這時又問道,“好兄弟,你有什麼吩咐?”
賈瑛轉身看向鳳姐,和她對視了片刻,才緩緩說道,“鳳姐姐,昨夜我做了個夢。”
鳳姐聽到“夢”這個字,瞬間一驚,瞳孔猛然放大,心裡有些慌亂,和賈瑛牽著的手也不由緊了一下。
意識到現在可不是夢境,連忙深吸了口氣,稍稍緩和過來,才又試探問道,“寶玉,你夢到了什麼?”
鳳姐問了出來,心裡便暗暗緊張起來,只見賈瑛仍然盯著她的眼睛。
又繼續不疾不徐地說道,“鳳姐姐,昨晚我夢到自己不知怎麼,居然進了你的院子,轉了半天沒有轉出去,後來就進了你的屋子。”
賈瑛說完,鳳姐頓感天塌一般,再也維持不住體態,一下慌了神,眼冒金星,頭暈目眩。
感受到鳳姐死死抓著自己的手,又看到她雙目失神,賈瑛連忙抽出手來,將她攬進懷裡,以免她一個不注意摔了下去。
鳳姐此時已完全不知所措,昨夜教賈瑛玩“遊戲”時有多得意,現在便有多狼狽。
一想到自己昨夜夢裡的“風情萬種”,鳳姐只覺無地自容,再也不敢去看賈瑛的眼睛,只想找塊地將自己埋了起來。
賈瑛攬著她,輕輕撫著她的背,在她耳邊細語道,“鳳姐姐,你是不是也做了同樣的夢,咱們昨夜夢境相通了是不是?”
鳳姐頭搭在賈瑛的肩上,把臉埋在他的脖子裡,呼吸急促,一聲不敢吭。
賈瑛又繼續說道,“鳳姐姐,你別慌,這個夢,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璉二哥不,,,,”
鳳姐連忙捂著賈瑛的嘴,羞赧十足說道,“別,別說了,寶玉,好兄弟,你別提他,就放過姐姐吧。”
賈瑛被她按住了嘴,不由微微張嘴,探了探舌頭,鳳姐又是一驚,急忙收回了手掌。
賈瑛又握住她的手,輕輕笑道,“鳳姐姐,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