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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無間道的高手,演技確實了得。僅憑剛才一幕,便可摘得任何影展的影帝桂冠。我早該料到他有此一手,可惜了,錯失了一次聯手對決的機會。
孫胖子開火的瞬間,楊逍身形一側,連著幾次九十度折身。子彈擦肩而過,這等身手,即便是頂尖的柔術演員也難以做到。
雖險些喪命,但楊逍顯然是僥倖逃脫。剛才那一下,若稍有延遲,便已命喪黃泉。
“胖子,看來你有兩下子,差點讓你得手。”楊逍站定,冷冷地對孫胖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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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孫胖子同樣語氣冰冷。他的回答雖硬氣,但言語間已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辣子,這交給你了。”轉瞬,他已至天台門口。
勿輕舉妄動,爾等非其敵手。正當我準備扣動扳機,水塔之上的吳仁荻發聲警告:“敵已有所準備,子彈亦難以傷其分毫。”其聲弱而無力,七根鐵釘穿體,未死堪稱幸運。
面對我疑惑的目光,楊逍冷笑:“試槍何如?”我嘆氣反問:“有何意義?我非愚人。”話音未落,我已瞄準楊逍眉心,毫不猶豫地開火。
“啪!”彈頭被擋,楊逍巋然不動,眉心微皺,彈殼落地,諷刺道:“同門乎?此番偷襲,無效矣。”
楊逍不屑一顧,語氣輕蔑:“莫非就此結束?”他搖晃著身軀,緩步向我逼近。
其步履雖緩,警惕不減,楊逍警告:“無性命之虞,但魂魄受損。眠上數載,若運氣佳,年後或可甦醒,再適應數年,或能自理生活。”
他逐漸逼近,我連連後退,心咒孫胖子:“速開 escapeway 逃生!”回頭卻發現孫胖子愁眉苦臉:“無路可出……”
如昨夜醫學院一般,天台唯一的出口被黑暗陰影封阻,孫胖子欲衝而出,卻被迫退回。
“哈哈哈……”楊逍放聲狂笑,彷彿目睹了世間最荒誕的鬧劇,笑得淚花四濺:“這絕非我為之。”他指向吳仁荻,後者仍釘在水塔之上,嘲諷道:“吳主任防我逃脫,布此禁制,豈料反誤自身——‘搬石砸腳’,不外如是。哈哈哈!”言畢,又是大笑不止。
吳仁荻無力抬首,瞥他一眼,苦笑道:“倒黴至極。但……你搜集那些魂魄作甚?醃製冬藏之用?”
“嗯?尚有玩笑之力?”楊逍回首一瞥,淡然回應:“欲知此事始末,不急,盡在一夜長談。你們失魂落魄,記憶混沌,正好沉心聆聽。”月光灑在楊逍臉龐,蒼白之中透著幾分憂鬱。
楊逍緩緩道來:“言歸正傳,雲南是我故鄉,吾名楊梟,梟雄之梟也。麒麟市,我早前曾涉足,一物未取,十年後再來,原藏寶之地已建成此樓。若非深藏,恐怕早在挖掘時便暴露無遺。
此物對我至關重要,棄之不得,遂與大樓居民結怨。可見,樓下降陣,吾所布也。本想無人之際,潛入地下,重奪寶物,豈料歲月流轉,寶物已與地脈融為一體……”
“地珠無疑!”楊梟激情演講之際,吳仁荻冷不防插話。
楊梟一頓,目光如刀直刺吳仁荻,確認身上的釘子依舊牢固後,沉聲質問:“你怎會得知……”
吳仁荻無力地瞥他一眼:“非地珠莫屬,多年地脈融為一體,你還有何物可替代?明知是寶,竟敢埋藏土中,此行為,你自作何解?”吳主任語氣凌厲,如嚴父責子。
楊梟臉色青白交加,大有動手之趨勢。
孫胖子察覺氣氛緊張,急轉話題:“那你搜集無數魂魄所為何來?”
楊梟或因內心秘密壓抑太久,急需傾訴,而我們在他面前,猶如待宰之羊,無足輕重。
“還記得我提及妻子的事嗎?這一切都是為了她。”楊梟轉眼看向眾人,繞過吳仁荻,緩緩道來:“我體質異於常人,難得子嗣,孫胖子……你那表情作何解釋?”
孫胖子雙手一攤,肩頭一聳,直言:“不過是同情罷了。”
:()異事調查手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