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一眼邵一一,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目光卻緊鎖吳仁荻,態度明顯轉變,從前的冷漠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名狀的情感。我心中一震,莫非真要上演“愛恨交織”的戲碼?希望她別往那方面想。
正當我胡思亂想之際,吳仁荻與楊梟達成共識。楊梟簡潔有力:“人已齊,繼續前進。”
“前進?”我這才回過神,原來我已被孫胖子等人包圍,對周圍形勢一無所知,這實在說不過去,畢竟我曾也是特種部隊的一員。
所幸“天眼”重新開啟,黑暗對我無礙。環顧四周,這裡是四個岔路的匯合點,前方有一處類似倉庫的場所,但內部已被清空,僅餘幾十個空木箱散落各處。
正當觀察之際,孫胖子忽然靠近,低聲說道:“辣子,別在那兒盲目摸索了,這片漆黑,你到底在看什麼?”
孫胖子察覺了?我心中一驚,吳仁荻特意叮囑,天眼重啟之事實暫需保密。我口頭應付:“天眼既毀,吾輩何觀?周遭潛伏未知的危機,一旦有事,不可措手不及。”
孫胖子僅回以一聲“哦”,語氣中疑慮未消。
隊伍按原陣型前進:楊梟領航,米榮亨押後,吳仁荻居中。
楊梟不費一詞,直驅倉庫深處,至牆角方止,如在水中洞時的動作,又在牆上探索。然而,此次我得以目睹,牆壁中央浮現出一張翠綠的人臉。
面對楊梟揭開的牆壁,若說他和此處毫無瓜葛,我決不信。隨著牆壁的緩緩降落,我們均後退數步,各自尋得藏身之所。隨著牆壁的沉入,內部景觀顯露。
與外頭的昏暗不同,牆後一片光明。我瞧得分明,那是一處祭壇,類似雲南水簾洞中的滇國祭壇,中央立著一個奇異的人頭塔。
我瞥了楊梟一眼,他毫無異樣,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目光徑直穿過祭壇,僅是深深地呼吸一口氣,便毫不猶豫地步入了其中。
楊梟的膽氣已非同尋常,簡直是在玩命。他踏入祭壇之際,已是大聲呼喝:“裡面的,趙家還是陶家!給我滾出來!”
“老楊瘋了嗎?”孫胖子拔出手槍,我本以為他會衝上前,卻聽他回頭衝我一句:“辣子,你不動手?”
我翻了個白眼,冷嘲熱諷:“大聖,你不行就別裝模作樣。”
未待我行動,米榮亨已揮舞甩棍,緊隨楊梟身後。畢竟曾同窗數日,他與楊梟的關係自是非同小可。
隨後,吳仁荻竟然攙扶著邵一一也踏入祭壇。吳主任一動,我和孫胖子、熊萬毅、西門鏈等便也不再猶豫,紛紛跟進。
踏入其中,猶如重返水簾洞祭壇。兩個祭壇無論是佈局還是細節,簡直如出一轍,唯一缺少的是滇國祭壇那些乾屍。
“辣子,這到底是鬼道教還是雲南那神秘祭壇?”孫胖子質疑道。
疑惑頓生,女校地下竟藏此秘境?觀其規模,顯然歷史悠久。女校初創之際,此地下工程怎會未被察覺?陰謀的氣息撲鼻而來。
孫胖子鍥而不捨:“辣子,給個說法!你對鬼道教略知一二,快說!”
我回首一瞥:“楊梟比你更懂,問他吧。”
孫胖子嘟囔:“這不是廢話嗎?看看楊梟,都快喊瘋了!”
楊梟此刻正大聲疾呼,命趙、陶二人現身。他言辭中似乎透露出這一切與二人密切相關。而吳仁荻的反應令人費解,他未制止楊梟,只是背手凝望,目光正對水簾洞暗室所在。
楊梟話音剛落,密室門忽啟,一男現身。約莫二十八九,神色疲憊。我識得此人是我們的數學老師男友。
“鬼道教小技,豈能難倒您。”男子走出,竟行跪禮,向楊梟一叩首:“鬼道教不肖十四代弟子——陶項空,拜見祖師爺。”
:()異事調查手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