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外界資訊?輕而易舉。”熊萬毅笑容滿面地諷刺道:“孫胖子,你出去一瞧,便真相大白。”
孫胖子瞪目反駁:“又是我?!”他一邊說,一邊手指圈點熊萬毅、西門鏈和米榮亨:“也該輪到你們了!”
熊萬毅正要調侃,卻被楊梟截住:“無需外出,後續事宜,我來處理。”
孫胖子眨眼盯著楊梟:“老楊,彆強撐,你現在能站立已屬不易,別再勞累。熊玩意兒,你去!”
“休再爭論!”楊梟一聲斷喝,從懷中取出一張羊皮狀物,鋪於地面,再以四塊異獸骨固定四角。此時,我方識出羊皮上繪有一道獨特符咒,四周環繞四具屍體圖案,分列男女老少。楊梟接著擺出一排小紙人,有序放置於羊皮各處,一切就緒後,對我們說:“報上你們的生辰八字,吳主任和邵一一除外。”
儘管我們摸不準他的意圖,但仍相繼報出了自己的生辰。孫胖子的揭曉,讓楊梟驚異地注視著他:“沒想到,你的命運如此獨特?”
孫胖子反問:“老楊,你這是什麼話?難道我的命運將迎來轉機,還有六十年鴻運?”
楊梟目光銳利地掃過孫胖子:“就沒算命先生斷言過,你是天煞孤星?”
孫胖子眼神稍顯黯淡,撇了撇嘴,說:“確實有人這麼說,說我克六親,克子女,克鄰里……”話未說完,眾人已不由自主地退後幾步,與孫胖子保持距離。
楊梟待孫胖子陳述完畢,才指示:“孫大聖,伸手。”
孫胖子雖感疑惑,但仍伸手過去:“老楊,不會真是看手相吧。”
楊梟默然,待孫胖子掌心展開,他手中突然出現一把銳利小刀,瞬間劃過孫胖子掌心,留下四五厘米的血痕。鮮血立時湧出。
孫胖子反應不及,忍痛對楊梟大喊:“老楊!你這是何意!”
楊梟默不作聲,緊抿著嘴唇,彷彿壓抑著某種力量。他猛地抓起孫胖子仍在滲血的掌,按壓在特製的羊皮紙及紙人上。羊皮紙遇血顯黑,瞬息間,中心浮現一記深紫血印。
“楊梟,他想搞什麼鬼!”孫胖子捂著噴血的掌,怒吼楊梟:“要血也行,事先告知一下會怎樣?讓我有所準備總可以吧!”
米榮亨忙於為孫胖子包紮,孫胖子卻不肯罷休,大聲抱怨。然而,眾人的注意力全被楊梟的一舉一動所吸引。
目睹他憋氣猛吹,數十紙人騰空而起。楊梟舌尖咬破,鮮血如箭矢射向空中紙人。血液噴灑的瞬間,我忍不住一顫。轉眼間,楊梟流失的血液足以讓常人往返生死兩界。
紙人一旦被鮮血擊中,立時燃起火焰,眨眼間化為灰燼。與此同時,甬道外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那是陶項空的聲音。緊接著,喧譁聲起。孫胖子和我不約而同舉起手槍,熊萬毅等人亦嚴陣以待。
喧囂聲愈發 crescendo,顯然是眾人正緊迫追逐陶項空。米榮亨心神不寧,衝著楊梟急問:“下一步如何?我們是否挺進?”
楊梟重傷後頹然坐地,聞言方抬起頭顱,其面容之慘淡令我驚愕——由蒼白轉為死灰。他喘息片刻,斷然道:“再觀動靜,待內部徹底沉寂再行動。”言罷,眼神銳利地掃向出口。
約莫十五六分鐘過後,內部聲息戛然而止,一片寂寥,令人不安,彷彿預示著變數將起。原本頹廢的楊梟瞬間目露精光,霍然起立,手握銅釘,邁向小出口:“緊隨我,謹慎行事……”
話音未落,吳仁荻突兀插話:“楊梟,稍待片刻……”
楊梟一愣,目光投注吳仁荻,欲言又止,終究未發一言。依吳仁荻所言,又過了兩三分鐘,內部忽傳“嗷!”的一聲,隨即是一記悶響,似有重物墜地。之後,復歸寂靜。
吳仁荻這才露出若有似無的微笑:“時機已至,入內吧。”
掃視出口,外頭依舊濃黑如墨。熊萬毅等人手電狂掃,眼前三米開外,失蹤的女校師生如螞蟻般密集,稍一不慎,險些撞個滿懷。
這些人靜默佇立,宛若石雕,令人心生寒意,彷彿一群睡美人中暗藏詭異。
“嚇我一跳!”熊萬毅倒抽一口冷氣,吳仁荻斷然下令:“將這些人士搬入內側。”
我們一時愕然,孫胖子疑惑:“現在?”
吳仁荻點頭,楊梟冷靜補刀:“此刻無礙,留在外頭反而添亂。”
米榮亨收起武器,高聲喝道:“警戒!辣子、大聖!”隨即與西門鏈、熊萬毅合力,將百名睡美人迅速轉移至甬道深處(急救無暇,安全至上)。我和孫胖子也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