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的歡騰餘韻尚未散盡,姜逸塵卻仿若置身冰窖,周身寒意徹骨,那股莫名的不安如跗骨之蛆,在心底瘋狂蔓延。雖說京城已然重歸表面的安寧,潛藏的暗樁也逐一被連根拔起,可他心底明鏡似的,深知那神秘勢力仿若百年老樹,根系錯綜複雜,絕不可能這般輕易就被徹底剷除,沒準兒此刻正隱匿於黑暗的深淵,處心積慮地謀劃著一場更為兇殘、致命的反撲。
姜逸塵仿若失了魂般,獨自晃悠至皇宮內那片靜謐幽深的御花園。春日的暖陽傾灑而下,仿若為繁花嫩葉都鍍上了一層金邊,微風輕柔拂過,馥郁花香絲絲縷縷飄散開來,沁人心脾,可他卻仿若眼前只是一片荒蕪,滿心滿眼皆是愁緒,哪有半分閒情雅緻去欣賞這無邊春色。葉凌霜蓮步輕移,悄然靠近,聲若蚊蠅般輕聲探問:“姜愛卿,瞧你這眉頭緊鎖,心事重重的模樣,可是在為那神秘勢力的餘孽憂心忡忡?”
姜逸塵仿若受驚的小鹿,猛地回過神來,匆忙微微欠身行禮,點頭應道:“陛下聖明。如今雖說看似風平浪靜,可臣心底總有種不祥的預感,仿若有陰雲密佈。那暗影臨死前的隻言片語,就像魔咒一般,始終在臣耳邊迴盪,臣著實擔憂他們還暗藏後手,會再度將大炎拖入無盡深淵,萬劫不復。”
葉凌霜美目凝視遠方,目光深邃而凝重,仿若能穿透重重迷霧,看清那隱藏在暗處的洶湧暗流,輕聲呢喃:“朕又何嘗不是同感。愛卿可有什麼錦囊妙計?”
姜逸塵垂首沉思良久,才緩緩開口:“陛下,臣斗膽以為,當下最急迫之事乃是全方位強化情報網的構建。回想此前咱們揪出暗樁的過程,大多依賴運氣與臨時的應變之策,這實在太過被動。倘若能編織起一張嚴密無隙的情報巨網,便能搶在神秘勢力有所動作之前,洞悉他們的一舉一動,將危機扼殺於萌芽狀態。”
葉凌霜臻首輕點,語氣堅定:“愛卿所言極是,此事便全權交由你去精心籌備。人力、物力,但凡你所需,朕一概全力支援,絕無二話。”
“多謝陛下的信賴。” 姜逸塵領命而去,仿若上緊了發條的陀螺,即刻全身心投入到情報網的搭建大業之中。他廣發英雄帖,四處招攬能人異士。其中既有隱匿身形、跟蹤術出神入化的江湖俠客,能如鬼魅般穿梭於市井街巷,悄然追蹤目標而不被察覺;也有精通易容偽裝之術的奇人,僅憑雙手與幾樣簡單材料,便能改頭換面,化身成任何人;還有對各地風土人情瞭如指掌、能迅速融入市井,從三教九流口中套取情報的情報販子。
在姜逸塵嘔心瀝血的操持下,一張仿若蜘蛛網般綿密,覆蓋大炎每一寸土地的情報網逐漸有了雛形。各地眼線仿若勤勞的信使,源源不斷地將五花八門的訊息送回京城。起初,這些情報大多瑣碎零散,仿若一地的拼圖碎片,毫無頭緒。但姜逸塵不敢有絲毫懈怠,日夜堅守在情報室,仿若一位專注的學者,逐字逐句甄別、條分縷析每一條線索,試圖從中拼湊出神秘勢力的完整動向。
與此同時,遠在邊疆的葉婉清同樣繃緊了神經,未有半分鬆懈。她不僅加大了邊疆巡邏的力度,增派人手、延長巡邏路線,還時常不顧自身安危,親自披掛上陣,率領小隊如利箭般深入大漠腹地,執著地探尋神秘勢力殘餘的蛛絲馬跡。一日,她帶領小隊在一片茫茫荒漠中艱難跋涉時,敏銳捕捉到遠處天空中有幾隻禿鷲低空盤旋,仿若嗅到了死亡的氣息。下方的沙地仿若有什麼東西吸引著這些食腐者。
葉婉清心中一動,眼神瞬間銳利如鷹,抬手示意隊伍悄無聲息地靠近。待眾人走近一瞧,只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屍體,身著神秘勢力標誌性的黑袍,身旁的血跡已然乾涸,仿若一朵朵暗紅色的詭異花朵綻放在黃沙之上。葉婉清蹲下身子,神色冷峻,仔細檢視每一具屍體,發現這些人的致命傷各不相同,有的是被利刃直直刺入要害,創口平滑整齊,顯然是高手所為;有的則口唇青紫,七竅流血,像是中了某種劇毒,死狀慘烈。
“看來他們內部已然分崩離析,起了激烈紛爭,又或是遭遇了其他強勁勢力的致命打擊。” 葉婉清喃喃自語,目光愈發冰冷,仿若能凍結一切,“但不論何種情況,只要他們的殘黨還苟延殘喘,對大炎而言就是心腹大患,必須徹查到底,斬草除根。”
她當即命令士兵們仔仔細細搜查屍體,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終於,從其中一人懷中翻找出一封尚未送出的密信,信上的字跡潦草凌亂,仿若寫信之人當時正處於極度慌亂之中,隱約提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組織 ——“暗月堂”,似乎與神秘勢力有著千絲萬縷、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且正在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