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君墨寒倒吸一口冷氣。
洛九離綁衣繩的手不自覺抖了抖。
她抬眸看向君墨寒,眸中滿是擔憂,“怎麼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沒有。”君墨寒眼裡迅速佛過笑意。
他喜歡她現在為他擔心,為他心疼的模樣。
“沒有你嘶什麼嘶。”洛九離嘴上抱怨,手下卻放柔了動作,沒有將衣裳綁得太緊。
那認真的神情,讓君墨寒不經勾起唇角,斂眸含笑,“娘子對為夫真好。”
洛九離聞言像是想起了什麼,心頭顫了顫,心虛得慌,臉頰好不容易褪去些許的緋紅,轉眼又變得滾燙了起來。
她指尖加速,綁好最後兩根衣繩,嘴硬道:“好什麼好,我,我只是怕你死了我找不到人和離罷了。”
她站起身,睫毛撲閃兩下,“你從昨日就未進食,餓,餓了吧,我去給你盛碗粥。”
話落還不待君墨寒回應,人便逃也似的出了門。
“哈哈哈哈哈哈。”
身後傳來君墨寒爽朗笑聲以及他的提醒,“娘子昨晚答應過為夫的事,可千萬莫要忘了!”
‘砰!’
回應他的是無情關門聲。
正屋裡,陳大娘聽到動靜,抬眼便看到了院中的洛九離。
她杵著柺杖走至門邊,朝洛九離招招手,“怎麼了這是?換個衣裳還面紅耳赤的,快,大娘給你弄了碗白糖水,過來喝一碗。”
“沒事陳大娘。”洛九離面上故作鎮定,心裡卻暗自腹誹。
君墨寒那個狗,她昨晚說什麼了,就千萬不要忘記。
哼!她就忘!就忘!!
“沒事就好,快過來喝碗白糖水。”
陳大娘招呼洛九離,洛九離沒有過去,而是問,“陳大娘,灶上的粥可還有?”
“有,早上吃完還剩著些,怎麼的,你餓了?”陳大娘杵著柺杖回至桌邊,拿起放在凳子上的東西,笑呵呵說,“餓了就去盛一碗墊墊肚子,記得少吃一些,天就要黑了,晚上大娘讓阿婷給你做好吃的!”
“你先吃,大娘去給你把床單被褥換了。”
“誒,陳大娘,您腿腳不便,這些東西先放著,我一會兒自己來換就是。”
洛九離攔著從面前經過的陳大娘,伸手接過她手裡的床單被褥,“不是我餓了,我不餓,是我夫君,他醒了,我想著他從昨日昏迷後就未曾進食,便想喂他些粥喝。”
“是這樣啊!”
人醒了,陳大娘就不方便再進屋去換,她在洛九離的攙扶下慢慢往正屋走。
她問洛九離,“衣裳可還合身?”
君墨寒不胖,但身材魁梧,骨架大,不論胳膊還是腿都比陳望父親要長一些。
因此穿起衣裳來胳膊和腿都露出好長一截在外面,不過也還能勉強穿得上,只是顯得緊繃了些,卻也不影響,能穿就行。
本著不麻煩他人的原則,洛九離連連點頭,“合身的合身的!”
“那就好,人醒了可是個好訊息,等會兒阿望回來了,再晚些時候我就讓他去跑一趟,告訴喬郎中這個好訊息,也好讓他知道知道一宿的夜沒有白熬!”
“阿望出去了?”洛九離扶陳大娘坐下,看著除兩人外再無一人的正屋,“牛伯伯也走了?”
“嗯,家裡就他老婆子一個人,老牛頭放心不下,就回去了。”陳大娘視線落在院中,“走的時候還幫忙把院裡的屍體拖了出去。”
“黑衣人在村裡還沒有離開,他們這樣出去,豈不危險。”洛九離有些擔心。
“沒事,剛才有個親戚來說黑衣人都往喬郎中那邊去了,只要我們這個時候不去那邊就行,不過,九離啊,喬郎中真是本領大得連這麼多黑衣人都拿他沒辦法???”
陳大娘拿起洛九離手,輕拍她手背,“你可千萬要跟大娘說真話啊!要是喬郎中不行,大娘這就去村裡,喊上些身強體壯的男人,好拿上傢伙事兒去幫忙!”
“您就放心吧!喬師父的本事可不止是醫術!”洛九離輕笑,握住陳大娘雙手問,“您覺得喬師父醫術如何?”
“那自然是好的。”陳大娘說得毫不猶豫,“就阿望那二表叔,去年得了急症,一連請了三個大夫都不見好,還說讓人直接準備後事。”
“要不是喬郎中醫術精湛,幾針紮下去將人救了回來,他二表叔怕早都成了一坯黃土!”
陳大娘說完覺得不夠,還補了句,“喬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