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陳婷婷朝著門外喊,人卻沒有動,她在等著洛九離吩咐。
“忙你的去吧!”洛九離說。
“是!”
陳婷婷福了福身,回房間換了身衣裳,出來時陳大娘已經坐在正屋,看著她問,“你二表叔和三表叔來做什麼?”
都是幾十年的親戚鄰居,就是沒有看到人,光聽聲音陳大娘也知道門外等著的人是誰。
“大狗表叔家的表叔娘去世了,二表叔他們說讓我們去幫忙。”
聽到陳婷婷的話,陳大娘嘆了聲,“唉!那個惡婆娘也有今天,去吧去吧!!”
“好,那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到的,灶上已經溫了白粥,一會兒記得讓阿望去盛,您昨夜腰傷還未好,儘量別動,中午我會抽空回來給您做午飯。”
陳婷婷說著人已經走了出去,路過洛九離所在的房間時見她還站在門口,向她點了點頭才朝門外走,對著門口的兩個大男人說,“二表叔,三表叔,我好了,我們走吧!”
“走吧走吧!”二表叔等得有些不耐煩,“我說阿婷丫頭,你這兩年沒有回來,怎麼一回來就變得這麼講究,出個門還要換衣裳。”
陳婷婷跟在他們身後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這時三表叔又開口了,他問,“阿婷,聽你阿孃說,你是在京城裡最火那條街的什麼賣衣裳的店裡上工?叫什麼什麼坊??”
“錦衣坊。”陳婷婷說。
“哦!對!就是錦衣坊!那個上次我和你二表叔就去了趟京城,想著順路去錦衣坊看看你,但是我們去了那裡,還問了掌櫃,他們怎麼說沒有你這麼個人?”
陳婷婷緊張的手心出虛汗,“額,呵呵,表叔,你們,是不是走錯了?”
“走錯了?不可能!你阿孃說錦衣坊是京城賣衣裳的店裡面最火的,我們去的就是最火的,人多得很,擠都擠不進去!”
“表叔,那你們是真的走錯了。”陳婷婷忽的鬆了口氣,“錦衣坊的衣裳貴得很,能買得起錦衣坊衣裳的女子,都是非富即貴,而且錦衣坊的衣裳大多都得訂製,訂製好了之後都是按號有序去取,不可能出現你說的擠都擠不進去的場面。”
“那,真是我們走錯了??”
陳婷婷點頭,“嗯嗯,就是你們走錯了!”
“這樣啊!”三表叔信了陳婷婷的話,繼續說,“那等我們啥時候得了空再去京城的話,就又去看你,這次三表叔保證不走錯,上次都怪你二表叔,非要說擠得人最多的店就是你上工的地方。”
走在最前方的二表叔不樂意了,他回過頭,“怎麼就怪我了,明明是你自己沒記住店名究竟叫什麼,我才出主意說肯定是人最多的店!你當時也沒說什麼,怎麼現在反倒怪起我來了!”
“…………”陳婷婷剛松下去的一口氣瞬間又提了起來,“這,這就不用麻煩了吧!”
還看,還看她不就真得穿幫!
這邊陳婷婷已經跟著兩個表叔到了陳大狗家門口。
另一邊洛九離剛和陳大娘、陳望喝了白粥。
洛九離對陳家村不熟,她讓陳望帶她去村西找喬宿。
臨出門陳大娘端來碗黑黢黢的湯藥,“這是喬郎中讓老婆子給你熬的藥,快,趁熱喝下去。”
洛九離苦著臉,“陳大娘,我昨天吃了喬師父給的藥,又休息了一晚上,已經沒事了,不用喝藥了。”
“那可不行!”陳大娘扯著洛九離手,把藥碗塞進她手中,“喬郎中跟我說了,你昨天吃的那顆藥丸啊,它治標不治本,要想好得快還是得喝藥才行!”
“喬郎中可說了,你要是不喝這藥啊,以後老婆子的病他就都不治了!”
洛九離無語,“…………”
這也行!!!
雖不知陳大娘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但洛九離並不想在此浪費過多的時間。
她心一橫,端著藥碗,指尖扣著碗底,快速喝了起來,沒一會兒黑漆漆的湯藥便見了底。
“誒,乖孩子!乖孩子!”陳大娘收起碗,攤開另一隻手心,只見上面躺著兩顆酸梅糖,“來,用它解解苦味兒。”
洛九離抓起顆酸梅糖塞進嘴裡,待苦味兒散去,她才將剩下顆酸梅糖給到陳望。
“給我的?”看著面前的酸梅糖,陳望沒有直接拿,而是有些不可置信。
別看洛九離在的這兩天家裡吃得挺好,但其實平日裡只有他和阿孃的時候,他們連吃的大米飯都是混著糠的。
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