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離眉頭微擰,“黎大人身不能行,口不能言,究竟是什麼人會把他抓去?抓去又能做什麼呢?”
“尚且不知。”君墨寒沉思,“墨安!”
‘吱~’墨安推門而入,“屬下在,王爺有何吩咐?”
“前任刑部尚書黎昭黎大人失蹤。”君墨寒沉聲吩咐,“你把暗衛為為兩隊,留下一隊繼續守在附近,剩下一隊你帶走,即刻回京協助康祥尋人,若人手不夠,必要時可從城外玄甲軍中抽調人手。”
“屬下遵命!”墨安抱拳離去。
看著墨安離去的身影,魏嚴說,“王爺,當初你不是說玄甲軍都已經被人在暗處盯死,不能隨意用的嗎?可現在…………這樣會不會動靜大了些?”
君墨寒‘嗯’了聲,“但是,我們顧不上這麼多,先找到黎大人要緊。”
洛九離疑惑,“黎大人究竟有何重要之處,值得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他???就連被做成人彘,僅吊著一口氣躺在床上動彈不得,都不肯放過他。”
君墨寒沒有立即為洛九離解惑,而是朝魏嚴使了個眼色。
魏嚴心理神會,朝門外走去。
待他守在門外,君墨寒才毫不隱瞞的對洛九離說,“黎大人手中有道父皇留下來的遺旨。”
洛九離嘴巴微張,“先皇遺旨??!!”
“嗯。”君墨寒雙眼望向前方,漆黑的眸底似是陷入了回憶,“三年前,我們成親當日,剛過戌時,賓客未散,父皇就命人暗自詔我入宮,那時父皇正病重,可等我去的時候他已龍袍加身,精神抖擻的坐在龍椅之上。”
“本王記得,當時空氣中都盡是血腥味,可我進宮之時走的是密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太清楚,只隱約覺得情況有些不對,父皇跟我招手,讓我一如從前那般緊挨著他坐,兩個人擠在龍椅上。”
“父皇問我,想不想做皇帝?本王當時沒有回答他,只說本王想為母后報仇,查出究竟是何人在母后吃食裡下的毒。”
“下毒!懿純皇后是被人毒死的?!”洛九離驚訝。
“沒錯。”君墨寒繼續說,“那個時候本王一直在追查母后被害之事,從而忽略了父皇那邊,直到父皇病重之時本王才察覺到事情不對勁,於是就派人去查,可那個時候終究還是太年輕,我派出去的人,最後竟都被父皇收買了。”
“除了父皇想讓本王知道的,其餘的只要他想隱瞞,本王便一概不知,從前出了什麼事,父皇也都會把本王推向前,讓本王學會如何獨立處事。”
“偏偏那次,父皇收買了本王身邊所有的人以及暗衛,收買不了的就用武力強行控制,他安排好了所有事,包括送本王去邊疆。”
不知為何,明明看起來君墨寒是很平淡的在說一件事,可洛九離就是在他平靜的面龐下看到了神情落寞。
她心頭微顫,有些心疼,還有一絲後悔。
但凡她對三年前那場宮變有些許瞭解或者關注的話,說不定幫上點忙,現今世上他還會有父親不是嗎?
洛九離回握他手,柔聲安慰,“或許,那個時候父皇已經察覺到了敵人的陰謀,可是為時已晚,送你去邊疆,也是他拼盡了最後所有的力氣想要保護你。”
敵人是誰?
看看那場宮變後最大的受益者是誰,便知道了。
“嗯,本王知道。”君墨寒收回視線看向洛九離,唇角勾起一抹放蕩不羈的笑,“傻阿離,還心疼起本王來了?”
眼看君墨寒又變得沒個正形,洛九離哼了聲,“我才沒…………唔!”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君墨寒用力一拉,撞上他硬邦邦的胸膛,讓她忍不住‘嘶~’出聲。
想著君墨寒胸口的傷,她忙抬頭要起身,然,剛有一點動作就又被君墨寒拉了回去。
還被他用手摁著頭動彈不得,她著急得眼珠子轉來轉去,有些氣急敗壞,“君墨寒你腦瓜子是不是有點大病,萬一傷口裂開怎麼辦?趕緊的把你狗爪子移開,放了老孃!不然…………”
“不然?”君墨寒挑眉,眸中拂過一絲笑意,“娘子當如何?”
磁性的嗓音略帶蠱惑,讓人忍不住遐想翩翩。
不知是胸膛的溫度過於滾燙,還是他的話就讓人忍不住往那方面想。
洛九離臉頰發燙,耳垂紅的能滴血,她咬咬銀牙,“不然,不然老孃跟你沒完!”
“沒完??怎麼個沒完法???”君墨寒笑著,“一輩子可好?本王允許娘子纏著為夫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