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這孩子,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還給你嗆著了,你看你。”陳二嫂順手給陳婷婷舀了勺湯,“來來來,快喝一口喝一口。”
陳二嫂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嘴碎愛打聽了些,村裡哪家哪戶發生了什麼事,就沒有她不知道的。
陳大娘拿陳二嫂沒辦法,剛開始她轉移了話題她沒想起來就算了,可現在既然她想起來了,她就不好再一直轉移話題。
不然,以陳二嫂的性子,怕是會一直放在心裡,萬一哪天嘴快說了出去,還指不定會編排成什麼樣。
“你可知道除了小左,喬郎中還有個徒弟?”陳大娘問陳二嫂。
陳二嫂說,“知道啊,可是跟門外那個男人有什麼關係?不是說喬大夫那徒弟是個女的嗎?還漂亮著哩!”
陳大娘看她一眼,“你這人,還真是個包打聽,事兒才發生多久,你就知道了。”
“害!”陳二嫂擺擺手,“這才哪兒到哪兒,村子又不大,稍微有點風聲吹出來,誰會不知道,也只有您,天天不跟那些人閒話,不然您知道的怕是比我還多。”
“老婆子要是跟你一樣和她們天天閒話,老頭子就是在世,怕都要被氣死。”
“喬郎中那女徒弟有孝心,專門大老遠的從城裡來看他,可是喬朗中家裡哪裡住得下,又是兩個男子家,一個女子住進去,不方面,這不,就安排到我家住來了,就你看到的,門外那個人高馬大的男子,是她護衛。”
陳大娘知道不能說洛九離出現在她家的真實原因,便隨口扯了個慌。
陳望也是個懂事的,隨陳大娘怎麼說,他都只扒自己的飯,沒一會兒就扒完了,打了個飽嗝,“阿孃,阿姐我吃飽了。”
“你這孩子,怎麼就吃飽了呢?快,再嚐嚐二嫂嫂燒的魚,看好吃不好吃。”
陳二嫂把魚推至陳望面前,剛才還說忙的她,現在也不急著走,還在邊上空的位置坐了下來,看著陳大娘說,“那女徒弟在你家啊?還有護衛,家裡怕是有錢的很喲!”
陳大娘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陳二嫂說太多,只淡淡嗯了聲。
陳二嫂也不覺無趣,看了看門外見沒人進來,小聲問陳大娘,“那女的家裡這麼有錢,連護衛都請得起,那她住你家給銀子了嗎?交伙食費了嗎?”
“你管這些做什麼!”陳大娘眉頭緊緊皺成川,“人家喬郎中給村裡人治病從來不收銀子,現在人徒弟就來家裡住兩天,你好意思管人家要銀子?”
“誒!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你是你,我是我,他是他,喬大夫是喬大夫,喬大夫徒弟是喬大夫徒弟。”
陳二嫂說,“喬大夫對我們好我知道,他對我們好,我們對他也好些就是了,可是他徒弟不一樣啊,又不是親生的。”
“你說他要是喬大夫的女兒,是吧,那你怎麼對她我沒話說,但是徒弟之所以是徒弟,那就是外人,你看,喬大夫都沒讓他這徒弟住到家裡去,這說明什麼?說明了喬大夫也沒把她當成一家人啊,是不是?”
“你不要亂說!老婆子說過了,是男女有別,不方便!”
“人一姑娘家,大老遠的跑著來跟兩個男子住在一起,成什麼體統,像什麼話!”
陳大娘疾言厲色,陳二嫂卻根本不怕,還一副是陳大娘執迷不悟,她操碎了心的樣子。
苦口婆心勸,“陳大娘誒!您可千萬不要這樣想,喬大夫要真當她是一家人,二人是師徒,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男女關係,只要心裡坦坦蕩蕩有什麼好避諱的!”
“男女有別,那都是說給外人聽的,咱們村都自己人,他要真把她當一家人,就是接回去住,又有什麼關係是不是?難道我們還能說什麼不成!”
陳二嫂拍了拍陳大娘手,“您呀,就是心太好,太善良了,人不給你銀子,你肯定也不問,還天天好吃的好喝的伺候著。”
“陳大娘哎,咱們農村人過日子不容易,你看阿婷,去京城闖蕩兩年,常年不歸家,不也沒攢下多少銀子,他們那些個有錢人,富得流油,光是指縫裡漏一點出來,都夠咱們吃喝好久。”
“我知道您心善,不好意思找她要銀子,這樣,我臉皮厚,我去給您要!那女徒弟就住在阿望房裡,是不是?我去找她!”
陳二嫂說著起身就要往外走,陳大娘一把拉住她,徹底黑了臉,“老二家的,你可莫要胡鬧…………”
陳大娘話沒說完就看到洛九離端著個空碗,正從外面走來。
“嘿!細皮嫩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