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喬宿搖頭拒絕。
小左,“師父,那我…………”
“你也出去。”喬宿從診藥箱中拿出個長長的裹成一圈的東西。
解開繩結,一排排銀針泛著寒光出現在眾人眼前。
“好,都出去吧出去吧,不要在這裡打擾喬郎中施針。”陳大娘杵著柺杖先走了出去。
陳婷婷,小左緊隨其後。
洛九離站在門口,看向守在床邊一臉擔心不想走的魏嚴,“走吧,再不走你家主子可就要多遭會兒罪了。”
“王…………”
魏嚴王妃二字未出口,洛九離朝插話道:“夫人。”
她眼神朝走出不遠的陳大娘撇了撇。
魏嚴心領神會,“夫人,主子這傷…………”
“出去再說,莫要在此打擾喬師父施針。”
“是。”
魏嚴大步出門,洛九離走在最後,順便帶上門。
陳大娘和陳婷婷還有小左三人已在正屋落座。
屋簷下,魏嚴看著緊閉的房門問,“夫人,這大夫醫術可行?需不需要屬下立馬回京帶個御醫來。”
“要是連他都治不好君墨寒,你就是帶十個御醫來也不管用。”
洛九離並非誇大其詞,而是喬宿真有這個實力。
喬宿雖專攻毒術,但醫術也不差。
當然,醫術跟洛堯之比起來,還是要差些的。
畢竟兩師徒,一個專攻毒術,一個專攻醫術。
論醫術喬宿比不過洛堯之。
但論毒術,洛堯之則遠遠不及喬宿。
總之不論如何,與宮裡那些個御醫比起來,喬宿的醫術簡直不要好太多。
魏嚴相信洛九離,大夫的事他不再多提,“主子的傷??”
洛九離簡言,“胸口的位置中了一箭,箭尖荼有七日醉…………”
“七日醉!”魏嚴濃眉緊皺,抱拳自責道:“都怪屬下當日沒有保護好主子和夫人,還請夫人責罰!”
“行了,幹什麼你!”洛九離讓魏嚴起身,拍了拍他肩,“不必自責,毒已解,事情便就這樣過去了。”
“而且,那天晚上你不也是被刺客絆住了手腳嗎,不然,你一定會保護好我們的。”
“話又說回來,就算真要罰你,那也不該我來罰,而是要等君墨寒醒了他自己來罰。”
“對了,你們怎麼找到這裡的?”洛九離問。
“是裴勇來傳的話。”魏嚴說,“好像是個什麼大師用王爺生辰八字算出來的。”
要是未回京之前,有人跟他說能用生辰八字算人生與死以及方位,魏嚴絕不會信。
但,他回京了,也看到過洛九離的本事。
所以,他才會在順著河流搜過陳家村一遍的情況下,又倒回來再搜一次。
洛九離問,“大師?誰的人?”
魏嚴搖頭,“不知。”
即便魏嚴不知,洛九離心裡也是有個猜測的。
結合那晚在千秋亭吳嬤嬤和那個小太監的對話,想必那個大師就是躲在太后背後之人。
至於君墨哲是怎麼得到那個大師算出來的方位,也不難想。
畢竟,明面上君墨哲還是那個軟弱無能,凡事都要讓蕭惠拿主意的昏君。
他們是一夥兒的,就算蕭惠有揹著君墨哲行事,想必君墨哲蟄伏多年,應該怎麼也安插了一兩個人在蕭惠身旁,探個訊息罷了,當不是什麼難事。
“紫蘇和墨羽可平安????”
魏嚴說,“她們沒事,夫人放心。”
“嗯,那就好。”
洛九離和魏嚴去到正屋,陳婷婷燒了壺水衝白糖。
陳大娘把其中一碗衝好的白糖水推至洛九離面前,“九離,快來喝碗白糖水,還有後面這個小夥子,你也來喝一碗,剛才真是不好意思,是大娘誤會你了。”
“嗯,謝謝陳大娘。”洛九離端起白糖水喝了兩口便放在一旁。
洛九離再不喜甜出於人情世故也勉強喝幾口。
可魏嚴不同,他在戰場上出生入死慣了,性子耿直,向來都是直來直往,對於不喜歡的甜食,亦是直言,“多謝大娘,我不喝這些。”
陳大娘以為魏嚴不喝是因為不好意思,拿起碗塞他手裡,“喝喝喝,一定要喝,到了大娘這裡就跟在家裡一樣,不要客氣,多喝些不夠的話還有,管夠!”
原本沒有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