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寒淺淺頷首,嗯了聲。
洛九離用筷子夾了一小撮魚肉放進嘴裡,問小左,“喬師父可說過何時歸來?”
“沒有,自他去了京城後,連句話都未曾託人帶回來過!”
提起喬宿,小左一臉鬱色,滿是委屈,活脫脫的像個被拋棄了的孩子。
“老白也在京城,說不定他們正約著喝酒,喝得正香呢!”
至於洛九離為什麼沒說喬宿跟洛乾約著喝酒,而是跟白華約著喝酒。
那是因為洛乾會放狗咬他,兩人能平平靜靜,相安無事的坐一下都難,更何況相約喝酒,那是可都不可能的事!
然,事事總無常。
京城,洛府。
花香撲鼻的後花園裡,微風拂過,還夾雜著絲絲酒香。
四角亭下,一胖一瘦兩個身影相鄰而坐,桌上酒壺四散。
“老哥呀!這些年委屈你了!!!”
洛乾喝得面紅耳赤,本就胖乎乎的人,現在看起來更是腫脹了一倍不止。
他拉住喬宿的手,醉醺醺打了個酒隔,“弟,弟弟這些年放的狗沒咬傷你吧!”
喬宿也是喝得迷迷糊糊,他搖搖晃晃站起身,大手一揮,晃來晃去,跟打醉拳似的,“沒,沒事,沒有,沒有咬傷過我!”
“老子,隔!老子輕功天下第一,豈是區區幾條土狗能追得上的!”
喬宿晃晃悠悠,半個身子傾斜,眼看要摔倒,身後的管家忙上前將人扶住,“誒!師父小心!!!”
管家是洛府老人,是自小看著洛九離和洛堯之長大的。
是以,他跟著洛堯之喚喬宿一聲師父。
但,此師父非彼師父,不過以示尊敬之意罷了。
“撒開!撒開!!!”洛乾毫無章法,胡亂拍開管家的手,“我老哥厲害,厲害得很!哪需要你扶著!!!”
話音剛落,便是‘砰!’的聲。
只見,喬宿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哎喲喂!”
管家:“…………”
不需要他扶?
厲害得很??
“哈哈哈,沒事兒!我老哥這是在練輕功呢!是不是啊老哥?”洛乾兩隻手各拿起一個酒杯,顫顫巍巍起身,繞開凳子,站在喬宿面前,彎腰將其中一杯遞給喬宿,“來老哥,咱們幹,乾了這杯,然,然後你再慢慢飛!”
“好!”喬宿沒有接過酒杯,他跌跌撞撞從地上爬起來,差點撞翻洛乾手中的酒,幸好洛乾拿得穩,只溢位來了那麼三兩滴。
“飛,我飛!”
喬宿兩手張開作出大鵬展翅之勢,腳下跳得猶如笨重鴨,一扭一扭的。
場面之滑稽,之搞笑,讓一旁的管家都忍不住用手偷偷捂著嘴笑。
一個元盛首富!
一個江湖毒宗!
喝醉了酒竟是這番模樣,哈哈哈哈哈!!!!
幸好喝酒之前提前清了場,不然這要是被人瞧見傳了出去…………這臉,怕是就不能要了。
“我飛,我飛飛飛!!!”喬宿還在蹦噠著飛,“老弟呀!你看哥哥我飛得好不好!飛得高不高!!!”
“好!好好好!!!”洛乾鼓掌,完全忘了手中的酒杯,酒杯被這麼一撞,其中清酒全撒了個乾淨。
酒水打溼了手,連帶著衣袖也逃脫不得,他似無所覺,還在不停的鼓掌,“老哥厲害!飛得真好!!飛得真高!!!”
不遠處,鋪滿石子的小路上。
舒雅嫻恰好瞧見四角亭中這一幕,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跟在身後的丫鬟見前面之人停了下來,也跟著停下步子,“夫人?”
“嗯。”舒雅嫻轉身,看了眼丫鬟端在手中的醒酒湯,吩咐道:“你且端回去,先溫著。”
“啊???”丫鬟不解,“不給老爺解酒了?”
“不解了。”舒雅嫻回過身,看向不遠處的四角亭,“正在興頭上,就讓他喝吧!”
“可老爺這身子…………”
“一兩次,無礙的,後面好好溫養著便是。”舒雅嫻說,“平日裡我總掬著他,不讓他喝,可今兒他高興,就讓他喝吧,我就不去掃興了。”
“你先下去吧,把醒酒湯溫著,莫要涼了。”
“是。”丫鬟俯身正準備離去。
舒雅嫻側身喊住她,“誒!等等!”
丫鬟停下步子,“夫人還有何吩咐?”
“亭中四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