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她看起來更具生氣，讓君墨寒覺得心口一熱，他揚起唇，再次將那抹柔荑攏入手中，還用力捏了捏，“回神了吧！快瞧瞧！”
洛九離又想甩開他的手，可後者似是有所準備，握得牢牢的，讓她怎麼也甩不開。
流氓！
洛九離暗罵了聲，卻又無可奈何，只得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可目之所及，差點讓她沒忍住暴走。
畫了個什麼鬼玩意兒！這麼醜！
要不是想著自己的溫柔人設，她早就動手將這貨按在地上反覆摩擦了！
她深呼吸好幾遍，勉強扯出個笑臉，輕聲問，“王爺這是畫的？”
“你呀！”君墨寒回得那叫一個快，“怎麼樣？可還行？”
行你MMP！
洛九離牙齒都差點磨碎，面上卻還是溫柔道：“王爺親筆墨寶自然不會差，可妾身記得自己並沒有做過這樣的舉動，這…………”
趕緊給勞資改口！
不是畫得勞資！！
不然弄死你！！！
“怎麼沒有，本王今日命人打蕭若靈板子時，你不就是在這樣捂著嘴笑麼！”
洛九離：“…………”
她是在笑沒錯，可誰TM笑這麼難看了！
這畫中的女人嘴都咧到耳後根子去了，牙齒還呲著。
如此滑稽模樣，能是她？！
她明明笑得那般溫柔好麼！
狗東西！畫得這麼醜，居然還有臉說畫得是她！
她才不會承認！
“妾身那是不忍，怎會是偷笑呢！”
“你就是這樣笑的，你就是在偷笑！本王都看見了！”君墨寒親暱的捏了捏她臉。
“妾身沒有，王爺看錯了。”
“你有！”
“我沒有。”
“你就是有！”
“沒有。”
“有！”
……
陳太監與陳狗蛋斬首當天，整個西街擠滿了人。
待囚車經過時，一顆顆臭雞蛋，爛菜葉皆紛紛往他們身上臉上招呼。
更有甚者，直接扔起了小石子，將人額角砸得鮮血順著臉龐一直流。
“讓你們欺負良善！讓你們作惡多端！”
“雜碎！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斬首都是便宜了你們，就該讓你們跟黎大人受一樣的罪再去死！”
“砸死他們！一對喪盡天良的畜生兄弟！我孃家妹子就是被他們給糟蹋了的！”
“砸死他們！砸死他們！！”
洛九離手握葫蘆，遠遠的跟在人群后，“可瞧見了？”
“看見了，謝謝恩人。”陰魂的聲音自葫蘆中傳出，除洛九離以外，無人聽得見。
囚車到菜市口時，陳兩兄弟已是血跡斑斑，渾身狼狽，哪還有從前半分風光。
太陽正毒，百姓全擠在臺下，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們要親眼看著這兩個畜生人頭落地。
洛九離尋了個遠處的陰涼地躲著，讓陰魂自個兒飄高點去看。
午時三刻，人頭落地時，人群中傳來一片歡呼叫好聲。
不遠處的轉角，一位身穿錦衣氣宇不凡的男子瞧見這幕，甚是欣慰，可轉眼不知想起了什麼，眸色沉了沉。
“九爺，該回了，不然晚些時候老祖宗該知道了。”身旁的奴僕出聲提醒。
錦衣男子‘嗯’了聲，最後看了眼歡呼的人群，心中的信念似是更堅定了幾分，這才轉身離去。
洛九離回到如意酒樓，她沒有在二樓臨窗的位置坐下，而是去了從未有人上過的三樓。
三樓只有一個房間，是洛九離所獨有的。
裡面擺放著各式各樣奇奇怪怪的法器，正中間是柄千年桃木劍，案上是未寫的黃符和硃砂。
“可想好了？願意輪迴？”她看著飄在半空中的陰魂問。
“是！想好了！”陰魂飄下來，跪在地上，朝洛九離磕了兩個頭，“謝謝恩人！謝謝恩人！要不是你，我只怕魂飛魄散也會與他糾纏到底！又何來的機會步入輪迴！”
“他們本就作惡多端，我不過是略失小計將一切都揭發了而已，真正幫到你的，是百姓！”
洛九離說完便念起了往生咒。
待送走陰魂，一切歸於平靜後，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進！”洛九離正在執筆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