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也注意到了周圍人多,心虛吐舌,“是。”
不少大臣之女都在此時下了馬車,三三兩兩圍成一團嬉笑交談。
當洛九離從她們面前經過時,紛紛朝洛九離行禮,“臣女參見逸王妃。”
“免禮。”洛九離柔聲,慢慢走過,不時還會咳嗽幾聲。
瞧著洛九離走遠的身影,方才那些行禮的大臣之女就沒這麼有禮了。
一人嗤笑,“要說啊,最好命的,就當屬這逸王妃了。”
“可不是,區區商賈之女,居然成了堂堂逸王妃,也不知是用了何種手段。”有人笑著附和。
“我聽說是因為當年她的父親救了先皇一命,這洛家挾著救命之恩,死活要攀高枝讓女兒嫁給逸王。”說話的女子嘖嘖嘆,“被迫娶妻,誰人樂意,這不就有了接下來新婚當天,蓋頭未掀,逸王便身披戎裝遠走邊疆,一待就是三年!”
“要不是這次太后大壽,逸王恐怕還待在邊疆沒回來,什麼逸王妃,怕是早都被逸王拋之腦後了。”
“哈哈哈,照這般說來,逸王豈不是很不待見逸王妃?”
“豈止是不待見,那簡直就是非常非常的不滿。”女子勾勾手,周圍幾個女子湊得更近了些,只聽見那女子神神秘秘小聲地說,“聽聞,逸王和這女人至今還未圓房呢!”
都是未出閣的妙齡少女,便是再膽大,一聽這話也紛紛紅了臉。
“逸王,前,前些日子受了重傷,想必那,那什麼............”
說話的女子結結巴巴,磕磕絆絆,本就不好意思,再感受著幾人的注視禮,以及剛剛巡邏過去的侍衛,更是臉紅得說不出話,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沒有。
一個膽子稍大的女子,紅著臉,故作鎮定道:“那女人柔柔弱弱的藥罐子一個,哪裡配得上天人之姿的逸王,逸王才看不上她!”
“就是,誰人願意陪一個藥罐子過一輩子,整日都是苦味兒,哈哈哈哈。”
洛九離離了人群,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看著飄過來一臉氣憤的溫儀,“這小表情,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哼!”溫儀兩手叉腰,“那些臭女人,一天天的是不是沒事做,盡知道亂嚼舌根!王兄明明最愛王嫂,她們懂個屁!”
洛九離輕笑,“管她們作甚,憑白生一肚子氣。”
“那是王嫂你沒聽到她們怎麼說你的。”溫儀飄至洛九離邊上,憤憤不平道:“什麼藥罐子,什麼商賈之女,她以為她們就能高貴到哪裡去。”
溫儀飄至半空,遠遠的指著個方才嘲諷了洛九離的女子,“就她,她父親上半輩子還不是個泥腿子,有什麼臉面敢說王嫂你!”
洛九離視線透過草木縫隙,將溫儀指的人,記了下來。
她安慰著溫儀,“行了行了,莫氣,氣壞了身子無人替。”
“王嫂!”溫儀鼓著臉,飄下來,“她們這麼詆譭你,你都不生氣嗎?!”
“氣什麼?她們說得沒錯啊!”
她走的就是藥罐子人設,她們越是這樣說她,就說明她演得越好,人設立得穩。
而且,她本來就是商賈之女,沒什麼不能讓人說的。
“你,你............”溫儀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麼來。
她哼了聲,看著洛九離,恨鐵不成鋼道:“虧本公主這般為你打抱不平,王嫂,你太不爭氣了!”
她飄至一旁,背對洛九離,一副本公主生氣了,再也不想理你了的樣子。
“我不是不生氣,只是覺得沒必要罷了,她們又不是我什麼人,也沒當著我的面說,我又何須表現得對她們太過在意是不是?”
溫儀覺得洛九離說得有理,轉過身,苦著張臉,“可是,她們太過分了!”
“沒關係。”洛九離摸摸溫儀頭,輕聲安慰,“她們遲早會犯我手上的。”
她的一切,她都允許人說。
但,說歸說,並不是嘲諷嚼舌根!
沒聽到也就罷了,既然聽到了,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更何況,還將她家小溫儀氣得這般厲害!
洛九離的話讓溫儀眼前一亮,笑著應,“好!”
她就知道王嫂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沒了鬱氣,溫儀這才留意到其他。
她飄至半空,看著一輛接一輛的馬車,“王嫂,我們這是去清辭園的路上?”
前天吃得太飽,溫儀心滿意足回到平安扣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