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洛堯之終於收回手。
“如何?”
“哥,怎麼樣?”
白華,洛九離齊聲問。
喬宿也在這時睜開眼,打著哈欠,“老夫在這裡,你們急什麼!”
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只要老夫不鬆口,就是閻王爺來了,他今天也帶不走小月兒!”
如此大放厥詞的話,竟無一人反駁!
因為他們都知道,喬宿,確有這個本事!
江湖人稱毒的祖宗,絕非徒有虛名!
“小月兒身體異於常人,不可食肉,這話在您當初收養他時我便同您說過。”洛堯之自診藥箱中取出針灸包,問白華,“這些年可有遵醫囑?”
“自是有的。”白華看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白月,眉頭緊緊皺起,“如今這般是因為吃了肉?”
“嗯。”洛堯之頷首,解開針灸包束縛,一片銀針,泛著寒芒,“食肉過多,淤積於腹,體不耐受。”
他從眾多銀針中選了根拿在手上,“我現在要為他施針止血,你們且先出去。”
白華對洛堯之的醫術是十成十的信任,聞言心底雖擔憂,卻還是二話不說,點點頭,率先走了出去。
洛九離緊隨其後。
“可要為師留下來幫忙?”喬宿問洛堯之。
“不用!”洛堯之搖頭搖得相當乾脆,“您還是出去透透風醒醒酒吧!”
“嘿!你這臭小子!”喬宿抬手佯裝打人,“竟嫌棄起為師來了!”
“為師便是喝醉了,那用針之技也是在你之上的!”
洛堯之躲開喬宿的手,十分敷衍道:“是是是,我之上我之上!”
他下巴朝門口處揚了揚,“您還是快些出去吧,小月兒的病情不容耽擱!”
“他萬一要是有個三張兩短,白師父和我妹妹可有的讓你好受!”
喬宿聞言,哼了聲,這才作罷收手,朝著門口走去,“臭小子,為師就在外面,要幫忙的話你就吱一聲。”
話落,見洛堯之點了頭,喬宿才關上門。
忘憂客棧是京城最好的客棧,白華和白月住的更是其中最好的天字號房。
即便樓下緊鄰鬧市,可他們現在所處,竟一絲聲音也未入耳,安靜得很。
三人憑欄而立,望著樓下潺潺流水,楊柳依依。
洛九離說,“老白,平日裡那些肉都是一塊兒不少的進了你的嘴,可這回怎的就入了小月兒肚子裡?”
白華搖頭,預說不知,然想了想,不確定改口,“我晌午出去了一陣,小月兒一個人在客棧,莫非就是那個時候有人拿了肉哄騙他吃?”
洛九離,“什麼重要的事?竟讓你留小月兒一個人在客棧。”
白華,“白安。”
“什麼!”洛九離驚,“師叔!!!”
她扭頭看向白華,不可置信地問,“你們見面了???”
“嗯。”白華點頭,“不過不是今日,而是在燕場。”
“燕場!”洛九離眉頭微皺,“如此說來迦南國王子變成乾屍之事怕是與他脫不了干係。”
白安原就使得玄門禁聞中的禁術,在得知他逃出天山閣的時候,洛九離就懷疑過在京城用禁術作惡的人會不會就是他。
現在經白華這麼一說,她倒是更加確定了幾分。
“就是他所為。”白華兩手負於身後,本就皺起的眉頭皺得越發緊。
一陣風吹來,帶起長袍,銀絲飛揚,頗有幾分世外高人的味道。
“唉!”他重重嘆了聲,“說來都是為師有付師父所託,竟讓他從水牢逃脫,來到了京城作亂。”
“我說老白,你這麼杞人憂天作甚!”喬宿手搭在白華肩上,“他暗自收買送飯之人助他逃離水牢,又不是你能防得住的!”
“再說了,你們水牢外守著這麼多人都讓他逃走了,可見他為此謀劃了多久!”
“唉呀!想開一些!”喬宿伸手扯了扯白華鬍鬚,“他逃了就逃了,大不了我們再把他抓回來就是!”
“說得輕巧!”
白華冷哼,揮手開啟喬宿的手,不讓他碰他的寶貝鬍鬚。
“除了那日在燕場無意間和他打了個照面,我連他身在何處都不曾知曉,談何抓回!”
“司命儀盤可有指示?”洛九離問。
“沒有。”白華搖頭。
“我雖不知他身在何處,但我可以確定的是,他是太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