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康祥又簡單的說了下京城各方勢力這些日子以來的動向。
其中最大的動靜莫過於君墨寒上交的半塊兒虎符,居然落入了鄭家鄭興之手!
“鄭興!!!”洛九離嘴巴微張,驚撥出聲,“我若沒記錯的話,他好像任禮部尚書之職?”
康祥頷首,“沒錯。”
“哈哈哈哈!!!”魏嚴拍桌大笑,“他一個文官竟然連這樣的燙手山芋都敢接!”
“腰上沒個二兩肉,老子一根手指頭都能摁死他,莫非他還想上戰場打仗不成?”
“哈哈哈哈!!!把虎符給他,還不如給兵部那群廢物來得有用!蕭家這回可真是瞎了眼!”
“話也不能這麼說。”康祥搖頭,“自爺戍邊以來,邊疆戰事逐步平穩,他們現在要的並非猛將,而是對他們言聽計從之人!”
“鄭興雖不擅於用兵,可他只要足夠聽話,便足矣!”
“倒也是!”魏嚴認同的點點頭,而後轉頭看向君墨寒,“爺,我記得鄭興之子鄭承浩跟你似是熟識?”
去香樂樓贖墨羽那次,是魏嚴跟著君墨寒去的。
他記得那天房裡除了鄭承浩還有個叫什麼喻,喻書文的。
君墨寒漫不經心,“嗯。”
他與鄭承浩的確熟識。
魏嚴提議說,“那你看我們要不要從他下手?找個機會好把虎符奪回來!”
“不必。”君墨寒側首,“虎符之事本王自有思量,暫且不議。”
康祥,魏嚴,墨羽,“是!”
商議完所有事,幾人又閒談了會兒。
君墨寒起身行至書架前,將一本其貌不揚的藍皮書籍稍稍挪了下。
書架便自行一分為二朝兩邊挪動,露出條只容一人進出的漆黑暗道。
小左是外男,不便入後院,是以沒跟著他們走,而是被安排在了賈府的一個院落裡。
暗道內不似入口處那樣黑,而是同長公主府地下那條暗道一般,每隔兩米都燃著一盞古家燈,久久不息。
“嘖嘖嘖,都說古家燈千金難求,怎麼在我看來這些東西在你這裡就跟大白菜似的到處都是!”
不得不說,洛九離慕了,言語中都略帶酸氣兒。
想她堂堂首富之女,雖不缺那幾千兩銀子,可那古家燈也不是什麼人想買就能買得著的。
更何況還是數目如此之多,總的加起來怎麼也得有個上萬兩。
“阿離倒是見識頗廣。”君墨寒跟在洛九離身後,瞧著前方倩影,他唇角微彎,“你若喜歡,為夫手裡倒還有個十幾盞,都送與娘子玩耍可好?”
“…………”洛九離,“大可不必!謝謝!”
古家燈材質特殊,經久不滅,一盞便價值千金。
她以為兩條暗道的古家燈就是他所有的全部,未成想除此之外他手裡居然還有個十幾盞!
這隨隨便便一算便是上萬兩銀子!
他到底是無聊?還是錢太多?
居然花這麼多銀子買些不甚重要的燭火!!!!
暗道直通修竹院書房,出來時天色已黑。
康祥掏出火摺子,點燃燭火。
君墨寒和洛九離配以獨有的藥水,卸去易容,露出原有的模樣。
看著君墨寒英俊的面龐,洛九離笑著說,“還是這張臉看著順眼。”
君墨寒揚唇,“娘子喜歡便好!”
這時墨羽打著水走了進來,君墨寒和洛九離洗了把臉,這才攜手朝景蘭院而去。
途中少不得有丫鬟小廝瞧見二人容顏,待人走過後,皆不可置信,紛紛揉眼。
“是,是是王爺和王妃!!!”
“他,他們回,回回來了!!!”
“我,我們沒,沒有看錯吧!!!”
景蘭院,紫蘇洗了臉出來倒水,藉著月色,她遠遠的就瞧見幾抹黑影朝這邊走來。
“哼!貓哭耗子假慈悲!主子在時不見她來請安,現在倒是早也來晚也來!生怕人不知道她居心叵測,辛災樂禍似的!”
辛夷從屋內出來,“人又來了?”
“嗯。”紫蘇洩憤似的用力將盆裡的水往外潑,“看架勢這回還不止兩個人,指不定又往咱院裡送什麼破爛玩意兒!”
辛夷走到紫蘇身旁,同她一樣望向遠處。
幾抹黑影愈走愈近。
她眉頭不可見的微微皺起,“這身影怎麼好像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