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小左繼續咳嗽,肩膀顫動,聲音虛弱,“我沒事,孃親莫憂心。”
只一眼,官兵就生怕跟魏嚴說的會染病似的,忙揮手,“好了,好了,合上,快合上!”
“誒!好!好好好!!!”魏嚴麻利落下簾子。
官兵這才過來,他頗為嫌棄的用手扇了扇鼻端空氣,“什麼喜事都不知道?你們幾個到底是不是京城人士?路引呢?拿出來給我看。”
“誒!路引,路引。”魏嚴自懷中掏出路引,恭恭敬敬遞至官兵手上,“給,呵呵呵。”
“嗯。”官兵開啟路引,認真核查。
魏嚴隨他去看,反正路引是真的,任他瞧出朵花兒來,也挑不出任何錯處。
“我們自然是京城人士,你要說聖上的喜事的話,那我還真知道一樁,可是這樁婚事不是在下月中旬麼?怎的現在就開始戒嚴?”
“女方在鳳瀾國可是比公主還受寵的靜嫻郡主,兩國和親,茲事體大,咱們聖上看重,容不得半分差池,是以提前戒嚴,有何不妥?”官兵收起路引,還給魏嚴,“行了,過去吧!”
“誒!多謝多謝!!!”魏嚴將路引收入懷中,揚鞭落下,“駕!”
馬車方入城門,小左便卸下偽裝。
他坐直身子,一臉哀怨的看著邊上易容後還甜滋滋依在君墨寒肩頭的洛九離。
“憑什麼我是兒子?你們是爹孃???”
“說你蠢你還不信。”洛九離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只目不轉睛盯著君墨寒剝桔子的手,甚是修長,好看極了。
“我蠢???!!!”小左氣極,“你你你你憑什麼說我蠢?哼!你才蠢!你最蠢!!”
洛九離施捨似的白他一眼,淡淡吐出幾個字,“蠢而不自知,蠢上加蠢!”
小左咬牙,“你”
“我什麼我!”
君墨寒剝好橘子,餵了一瓣到洛九離嘴裡,她心滿意足的邊吃邊說。
“現已申時過半,再過不了一會兒城門就該關了,官兵也會在這時換班換崗。”
“以往這時候,城門處正亂,什麼路引,什麼盤問,通通都會被他們拋諸腦後,哪會像方才那樣,又是查馬車又是看路引的。”
“呵呵。”君墨寒輕笑,他將剩下兩瓣橘子一同喂進洛九離嘴裡,“城門換崗的時辰,娘子倒是比為夫還要清楚些。”
可想而知,這眾人口中病怏怏的逸王妃,平日裡定然少不了偷摸出城,不然怎會如此清楚?
不過,細細想來,他們倆第一次見面,不就是城郊四十里開外的將軍冢麼!
“額呵呵呵”洛九離尷尬笑,撒嬌似的抱著君墨寒胳膊搖了搖,“唉呀!這些都不是重點啦!”
“咦!”小左惡寒。
頂著一張中年婦人的臉還撒嬌,作!太作了!
君墨寒抿唇笑,溺寵的揉了揉洛九離頭,順著她的話問,“那依娘子所言何為重點?”
“重點是他們這樣不正常呀!”洛九離坐直身子,一本正經道“太后壽辰之時,城中雖有戒嚴,卻也不至於此,城外的人倘若真想不經盤查便進來,只要使點銀子,也是可行的!”
“但是方才你們也瞧見了,老魏塞銀子了,可是都不管用呀,所以”
“所以?”君墨寒挑眉,“如何?”
“所以,我覺得不正常!”洛九離鄭重得出結論。
“噗嗤!”小左沒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洛姐姐,人官兵只是職責所在,不被銀錢所迷惑罷了,是你想太多!”
“呵!”洛九離睨他一眼,“什麼叫我想太多?我看是你個小屁孩兒沒遭過社會的毒打吧!”
“而且,我所言不過其一,還有其二沒說呢!”
小左,“哈哈哈,行吧行吧,那其二是?”
“其二嘛,是因為你!”洛九離收回視線,看向君墨寒。
“我???”君墨寒來了興致,劍眉微挑。
“沒錯,就是你!”洛九離指尖撫上臉頰,“我就說你怎麼昨兒夜裡非要拉著小左搗鼓什麼易容,搞半天是想偷摸混進城,到時候好打老妖婆一個措手不及是不是?!”
“或許為夫只是出於好奇,一時來了興致。”君墨寒說。
“可拉到吧!”洛九離白他一眼,“那你還讓小左假裝咳嗽。”
她兩手抱胸,一臉傲嬌,“要不是本姑娘聰慧,從老魏的話裡聽出些蛛絲馬跡,怎麼可能臨場發揮配合你配合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