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靜下來,洛九離似是這才想起下樓的目的,所謂何來著?
她轉頭看向辛夷,“你方才說什麼太醫??哪個太醫???”
辛夷,“萬太醫。”
“萬太醫?”洛九離眉頭微微蹙起,“怎的聽起來有些耳熟?”
辛夷,“太醫院院首,萬太醫。”
“哦!我想起來了!”
君墨寒說過的,萬太醫是他的人。
當初黎大人被做成人彘,他們把人從地窖裡救出來後,還是君墨寒派人將其送去的萬太醫府邸。
不然,黎大人怕是早已性命難保!
“他來做什麼???”
洛九離問這話時,人已經到了樓下,行在長廊中。
魏嚴聞言回話說,“奉王爺之命,即日起萬太醫每日巳時皆要過府為王妃診脈。”
“診脈?”洛九離停下步子,“這就不必了,讓他回去吧!”
“我這點小傷小痛,歇息兩日便好,何須如此興師動眾。”
魏嚴沒再言語,過了會兒似是想起什麼,這才道“王妃娘娘體弱,在外顛簸半月更是精神不濟,還是讓太醫瞧瞧的好。”
體弱???
精神不濟???
洛九離挑眉,這是在提醒她注意人前的虛弱人設???
“誰教你說的這話?”
這種話可不像魏嚴這種直腸子能說得出來的。
“老康。”魏嚴毫不隱瞞。
洛九離了然一笑,是了,這種彎彎繞繞的話,怕也只有康祥這種老狐狸能說得出來。
到底是老狐狸,提前料到了她會將太醫拒之門外不說,還提前幫魏嚴想好了讓她無法推諉的說辭!
在眾人眼裡,她是個病秧子王妃。
平日未經風波都要走一步喘上三喘方可繼續。
更何況此時的她在外顛沛流離半月,那不得重病在床?出氣多進氣少?
“讓他進來吧!”
洛九離朝院中走去,在石桌旁落座。
“是!”
魏嚴轉身離去,不過片刻便領著身穿官服的萬太醫倒了回來。
萬太醫先是朝洛九離行禮,而後取出脈枕為其把脈。
“虛衰不足,並無大礙。”
他提筆,蘸墨,揮毫,一劑藥方由此而生。
“照此方抓藥,三碗水煎成一碗藥,連服七日即可。”
“多謝萬太醫。”辛夷上前一步接下藥方。
“有勞萬太醫了。”洛九離也說。
“王妃娘娘何出此言,照料貴人們的千金之軀乃微臣之責,無須言謝。”萬太醫邊收拾診藥箱邊對洛九離說,“虛衰之症雖無大礙,卻也惹得王妃娘娘頗為頭疼,症狀雖輕,也是大意不得的,定要遵循醫囑,按時用藥才是。”
“好,本妃記下了。”洛九離笑得溫婉,“有勞萬太醫。”
萬太醫收拾好診藥箱,將其挎在肩頭,朝洛九離躬身,“微臣告退。”
“奴婢去抓藥。”
辛夷跟在萬太醫身後,一同離去。
“君墨寒呢?”
人一走,洛九離便恢復了懶散模樣,單手托腮,直呼君墨寒名字。
什麼溫柔?什麼溫婉?什麼知書達理?
不好意思,她通通不!知!道!
相處多時,魏嚴顯然早已習慣洛九離那迅雷不及掩耳的變臉速度。
他波瀾不驚,“去了軍中。”
“哦!”
既涉及軍物,洛九離便不再多問。
“主子,王爺早晨出門的時候特意叮囑奴婢,讓奴婢跟您說,他晌午會回府陪您用膳。”紫蘇在邊上笑吟吟道。
“嘁!”洛九離翻白眼,明明心底如蜜,嘴上卻口不對心,“誰稀罕!”
“咦!”溫儀飄躺至石桌之上,與低著頭的洛九離面對面,臉上掛著副本公主什麼都懂的表情,揶揄笑道“不稀罕?真這麼想?”
小心思被人戳破,洛九離也不害羞,她故作兇狠瞪她一眼,要你管!
“咯咯咯!!!”溫儀咯咯笑。
“表姐,表姐,洛姐姐兇你你還笑!”匡彥自平安扣中冒出顆頭來,像看傻子似的看著笑不停的溫儀。
溫儀偏頭,“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麼!”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快進來!”黑衣人老五伸出隻手將匡彥拉了回去。
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