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不讓走?”陸羽心中緊張地想道。毫無疑問,這是每個賭客的噩夢時刻,每個賭客以及潛在的賭客應該都在心中一百遍的問過自己,那就是,萬一我在賭場裡贏了五百萬,賭場能讓我帶著錢離開嗎?我能活著把錢帶回家裡嗎?
無論怎麼樣吧,至少在一眾賭客面前,賭場還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那太影響大局了,太糟踐賭場的長遠利益了,就算要做,也不能在這裡,至少也要等到某個不開眼的蠢貨離開賭場3裡地之後才行。
“先生您好,我們已經幫您開通了服務,下次再來的時候,您可以直接去貴賓室,那裡有更加優質,更加高階的服務提供給您。”就在陸羽準備一不做,二不休,準備就在這裡把事情鬧大,跟他們吵,跟他們鬧,跟他們把警察都找來評理的時候,櫃檯後面,那位漂亮的俄羅斯小妞忽然面帶微笑,和煦如春風般對陸羽說道。
“啊?!”破人一時反應不過來,臉上不免就露出些呆相來。
“先生,這邊請!”陸羽兩邊,兩名肱二頭肌墳起,肱三頭肌墳起,三角肌墳起,胸大肌墳起,背闊肌也墳起,唯獨太陽穴不墳起的俄國壯漢也適時說道。
“哦。”陸羽一臉空白地抱著他的一口袋籌碼,木偶一般轉過身,然後機械地抬起他的腳板。
身後,那位漂亮的俄羅斯小妞急忙追上來,將一張金燦燦的卡片拿給其中一名俄國大漢。
房裡,陸羽輸了兩次,一次是二十萬,
另一次,當然也是二十萬。
剎那間,他就從被人押送的恍惚狀態中清醒過來,畢竟四十萬可不是個小數。“賭場在搞什麼東西?原來不是要搶他的錢嗎?”他看了看桌上堆著的籌碼,又看了看房間裡的幾個人,算上他在內,房間裡一共七個人,看似隨意地坐在賭桌的四周。雖然才玩了兩局,但是他覺得,自己已經憑藉著自己敏銳的觀察能力,以及推理能力看穿了其間隱含的殺機,“六人中,坐在他對面的賭客是一個老千,這是毫無疑問的,不過他是單獨一個人,而自己左手邊和右上角的賭客則是一夥,兩人在暗中聯手做局,剩下三人則是另外一夥,呈三角形分佈在賭桌的周圍。”
他不知道賭場在幹些什麼?搶錢的話,需要把他帶去一個秘密的便於用刑拷問的房間吧,又或者等他離開賭場之後,在一個僻靜的巷子後面將他一槍解決。那麼現在呢?讓他老老實實地把錢都輸給這些人?這些人其實是賭場豢養的打手?又或者雖然也是賭客,但是和賭場簽有協議,贏來的錢和賭場對半分?
可是?這樣是不是太影響賭場的長期利益了,賭場不就是個掮客嗎?給賭客雙方提供一個場所自己坐收漁利的傢伙,它真的有必要去抓場子裡的老千嗎?
為了公平?為了正義?
“我們將為大家打造一個高質量的,公平的,正義的賭博平臺,讓每個在這裡賭博的客人都能夠享受到賭博的真正樂趣,也希望大家在這裡施展出高質量的賭博技藝……”賭場的口號?會是這樣的嗎?說話間,他的牌面上出現了一對a,他頓時高興起來,一對a,這可是大牌啊,他心中暗自嘀咕著,一邊掀起自己的底牌看了看,忽然,他猛地想起這裡必定是有監控的,便急忙將底牌又扣回了桌面。此時,他左手邊的那名賭客面無表情的往桌面上扔了一枚一千面值的籌碼,看到此景,陸羽不禁有些著急,“多放點啊,多放點啊,對a不大的,後面還有兩張牌呢。”
“跟注。”
“棄牌。”
“棄牌。”
“跟一手。”
“棄牌。”
一圈走完,就兩個人分別下了一千盧布。以示禮貌?陸羽心中一陣煩躁,這樣還怎麼贏錢!“加註,十萬。”他故作沉穩地說了句,然後扔進一枚十萬的籌碼,希望能垂死掙扎一下,無論怎樣釣個四五十萬上來。
“pass。”
“pass。”
“特麼?就這樣啦?”他把手裡的牌扔掉,反正他也是新手,倒也不用刻意去遮掩表情動作這些的,那是老手的事,什麼微表情,什麼肢體語言,又或者點根雪茄,撓撓臉頰,都都有深刻的含義在裡面。賭博的技巧他還是知道一點的,雖然從沒進過賭場,可電影總是看過兩部。
接下來幾局,陸羽也棄牌,無論拿到啥牌都棄,大牌小牌都棄,這個……他自己其實也不知道這是在幹什麼,反正某著名賭神電影就是這麼做的,所以他也臨時學用一下,嗯……最好還有一粒米飯或者牙籤什麼的來裝飾一下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