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列印出來的衣物可以隨著環境的變化,自動地改變織物間的空隙以調節身體表面的溫度和溼度,從而使人體始終處於舒適的環境之下。
他在印表機前心不在焉的站了會兒,忽然看見印表機裡出來兩雙襪子,不覺又有些茫然,自己沒事列印兩雙襪子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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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電話是上司打來的,內容自然就是加班,陸羽也沒什麼話好說,簡單收拾了一下便驅車來到公司,將車停好之後又順手開啟了車輛的無線充電模式。
剛走進車間,就看見老馬丁從前面過去,見陸羽進來,只揚起自己的機械臂胡亂跟陸羽打了個招呼,然後便徑自去了另一邊。
老馬丁,95歲,美國人,一個老古董,程式設計經驗超過六十年,開源世界的堅定支持者,蒸汽朋克的狂熱粉絲。二十年前,只是因為左臂稍微有些活動不便,便一怒之下將左臂切除,換上了自己魂牽多年的機械手臂。心目中最崇拜的英雄和偶像——同組老楊,最喜愛的開發工具和程式語言是一款和他年齡差不多的老古董文字編輯器及其附帶的語言。
遠處貨架前,下半身是一個巨大蜘蛛底盤的老楊正揮舞著四條機械臂將一個一噸多重的工件舉起來放到貨架上。
老楊,70歲,十幾年前因為一場車禍重度殘疾,四肢包括腰部以下都換成了義體。後來迫於生計去工地搬磚,因為義肢搬磚太慢,賺的錢不夠餬口,便索性將下半身換成了可拆卸式的蜘蛛底盤,上班就駕著自己的底盤去工地,回家則將底盤換下來放在停車場,一度讓市政交通部門非常頭疼。是老馬丁的絕對偶像,老馬深愛其蜘蛛底盤,曾數次尋短見碰瓷老楊,因為自己切大腿總是有些不捨,讓老楊撞壞還能得點營養費不是。
三人在車間簡單交流了幾句,馬丁便讓陸羽去辦公室改bug,說車間這些體力活就留給他們兩個老年人就好了,年輕人要愛惜身子,不能累著。
“特麼?改bug才是體力活好吧!”陸羽腹誹了句,然後搶了老馬一包煙就自己滾去了辦公室。
老馬愛好廣泛,除了程式設計,他還是個三流的植物學家,以及三流的基因工程專家,尤其在一些不可言說的植物方面。為此,他甚至買下了一個小型農場,專門種植他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植物,只不過裡面的植物大多並非天然,而是他胡亂設計和編造出來的東西,也就是所謂的人造基因產品。而老馬丁的初衷也不是要編造出這個世界本來沒有的植物,他最初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想製造一種可以從地裡直接生長出來的機械或晶片,甚至作業系統,c語言什麼的,只可惜最終卻歪到了人造植物的胡編上面。他的菸草當然也是出自自家農場,味道醇厚奇詭,深受廣大煙民喜愛,就像他私釀的啤酒一樣,只不過這個臭老頭吝嗇得很,平常難得能拿到他的那些寶貝。
他們三人的辦公室在公司一個角落裡,因為老馬的煙癮大得像個煙囪,所以公司單獨給他分配了一個封閉的辦公室,隨便他在裡面抽菸喝酒,愛幹嘛幹嘛。而陸羽吸菸的惡習當然也是在這間辦公室裡養成的,因為老楊也同樣是個級別不低於老馬的大煙囪,這種情況下,陸羽自己當然不肯做那唯一的排煙淨化設施。山中無寒暑,bug無春秋,不知不覺間已是深夜兩點,陸羽坐在電腦前面,臉上映著一片慘淡的綠光,受上世紀的陳年陋習影響,老馬的螢幕背景總是喜歡弄得綠汪汪一片,陸羽不過說了一句,他便愈發變本加厲,將所有電腦都弄成了一片慘綠,改起bug來猶為應景。
弄了半晚上,感覺眼睛酸澀的陸羽起身去冰箱裡拿了個燒瓶出來,裡面裝著半瓶慘藍色的液體,這是老馬自制的補魔藥劑,據說是參考了上世紀八十年代某著名遊戲裡的草藥配方設計出來的,藥效驚人。除了慘藍色藥劑,當然還有補血的慘紅色藥劑,慘綠藥劑本來沒有,不過他玩過中國網遊之後,赫然發現世間居然還有綠色的補精藥劑,一時驚為天人。一番諮詢,遍覽中國黃綠經卷過後,頓時被其強精固本的偉大理念深深折服,當場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結合最新基因和奈米技術,合璧中西將慘綠藥劑也研發了出來。陸羽不明真相之下喝了半瓶下去,結果一言難盡,在那些滿是狂風暴雨電閃雷鳴的日子裡,他不得不一連買了三個妾室進門,湊成一桌,日日打麻雀,才算將某個不能言說的醜事給安撫了下去。自己卻也因此背上了大筆債務,並從此走上了以貸養貸的不歸之路。
也正是在那些不堪回首的夜晚裡,陸羽苦心鑽研,虛心求教,親歷親為,努力耕耘,終於將自己成功晉級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