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四方便各有一組斥候旋風般直撲了出去,每當紮營或開拔前,他總是要派斥候先四處偵察一番,不然他心中便總是不安寧。
本來按他的想法,各個方向上應該各派兩到三組斥候出去才行,不過人手所限,目前也只好罷了。在他手下幹活辛苦,這是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商號裡的夥計一聽是他帶隊出漠北,忙不迭地就都跑了。所以隊裡的人大多是他專門向東家要來的,都是他最近十年裡帶出來的老人,比如斥候組裡那些三四十歲的老夥計,互相知根知底,說話辦事也是一點就明,沒那許多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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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滕見多識廣,人又健談,天南海北的一通神侃,陸羽便聽得悠然神往,原來天下間竟有那許多名山大川,靈山勝境,心中不覺就生出了四處遊歷一番的想法。
一邊喝著酒,就見馱隊的夥計們將馱馬上的貨物都卸下來堆在一處,另一部分人則忙著四處收集柴草回來。
因為已是入夏時節,取暖的要求並不高,所以一部分粗長的木棍便被拿來在貨堆外圍搭了個簡易的拒馬。說話間,幾個斥候悄悄湊了過來,他們幾個身上沒什麼事,這會兒便都過來,藉機蹭點酒喝。
說笑了一會兒,有人發現陸羽旁邊的那根獵矛上的隱隱似有花紋不斷在變幻流動一般,好奇之下便拿起來把玩了起來,跟著忽然驚“咦?”了一聲,道:“這矛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這麼累啊。”
話音未落,眾人便都笑了起來,“我看你是腎虛吧!和人家那矛有什麼關係。”斥候乙大聲道。
“老子才特麼不虛!不信你問你老婆。”正玩矛的斥候甲說道。
“你快算了吧,我老婆才不理你,她早就跟我說過你腎虛。”
“我操?你等我想想。”
“還想個屁呀,你完了你,人家老婆都知道你腎虛。”斥候丙跟著說道。
眾人鬨笑了幾句,斥候甲又道:“哎,別吵,別吵,這矛真的有古怪,跟你們說你們還不信,這東西要命的,你們知不知道,老子都快讓它抽軟了,不信你試試……”說著將矛遞給斥候乙。
“老子才不要試,讓一支矛給抽軟,你以後別說是我兄弟。”斥候乙一邊說笑,一邊將那矛接了過來,說笑了沒幾句,忽然也驚訝地道:“還真有些古怪,不過老子可不虛,就是有點渴了。”
“你特麼!你給我等著,老子今晚就收拾你老婆去,老子做著夢就去了,收拾不死她!”斥候甲踹了斥候乙一下,怒道。
“都說她嫌你軟了,還去,信不信她給你蹬下來——哎呀,真頂不住了,這東西真的狠,快給老子喝口酒,老子都要被抽乾了。”
“真的假的,你倆搞什麼東西,故意是吧?”說著話,斥候丁已將獵矛從斥候乙手裡拿了過來,斥候乙卻接過斥候丙遞過來的酒袋,咣噹咣噹地一連灌了幾大口。
獵矛很快便在幾人手裡轉了一圈,各人感覺卻都不一樣,有人覺得餓,想吃;有人覺得困,想睡;還有人居然會覺得熱,想脫。最後便都來問陸羽,陸羽自己倒莫名其妙,拿過來比劃了一通也沒覺得有什麼。眾人便胡亂猜測起來,有說是邪氣的,有說是鬼氣的,有說陰氣的,也有說死氣的。又有人說冥器也是這樣,會吸人生氣,誰若是自身陽氣不足又拿了冥器,時間長了必會大病一場,死不死的還真不好說。又說人死後陽氣散盡,轉為至陰,大多都會附在生前心愛之物上,人若拿了自然便會被他吸去陽氣,總之不是啥好東西,讓陸羽小心這玩意。
“難不成這人死後還想吸取陽氣復活不成?”斥候甲笑道。
“復不復活不知道,只不過陰陽相生,至陰之物自然需要陽氣來平衡,不用他吸,天地自己就會將你的陽氣渡過去給他,這是天地法則,違抗不了的,除非你自己遠遠地便躲開了他。”斥候戊跟著道。
說著,說著,話題便跑去了奇聞異譚,妖魔鬼怪上面,蛤蟆精與英雄豪傑的故事立刻便成了眾人最愛。斥候甲也瞬間就娶了二十幾口蛤蟆進門,因為母蛤蟆的肚子大得莫名其妙,大家不能再留在自己家裡……
“老子才特麼不是蝌蚪他爸爸,老子是小金魚的爸爸。”
眾人猛笑起來,斥候甲見眾人笑地不知所謂,便瞪著眼睛一臉不滿地嚷嚷道,“咋了,咋了,金魚又特麼咋了——特麼地?金魚不是比蛤蟆漂亮得多嗎?”
:()諜影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