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他當然無所謂,可是現在,真不能死得太隨便了。
“老子讓你去死,你就必須給老子去死,不然老子現在就讓你去死。”雖然是說笑,不過這也差不多就是慕容景明以前對待手下的態度,但是現在不行了,他終於發現,沒了手下他恐怕連口水都喝不上,更別說吃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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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很多事情都要他親力親為,親自動手,甚至搶劫的時候也常常要衝在第一線,雖然在以前大夥出去搶劫的時候他也常常衝在第一線,但是那個時候是因為好玩啊,哪裡像現在,每一次都要拿自己的命去賭,這可就一點都不好玩了。
所以他現在才一臉冷峻看著前方那個用粗木棍捆紮起來的拒馬陣,心中計較著衝還是不衝,衝幾次,衝到什麼時候大夥就撤退,萬一……情況不對,自己該往哪裡逃,雖然他也想不出萬一個什麼,萬一自己被抓?那還萬一個屁!
正因為如此,他現在已經開始重視手下了,當然不是手下的命,而是手下的數量,他必須要有更多的手下,至少得一萬人。他看著前方,幻想著自己的一萬部下陣列在後——不!陣列在前,隨著自己的一聲令下如閃電般衝向敵人瞬間將敵人撕成碎片的樣子。
胡思亂想中,他忽然笑了起來,他聽過一個笑話,說是有一個叫倭國的地方,那裡的人信奉一句話,說什麼刀在鞘中的時候才是最鋒利,最可怕什麼的,所以那裡的人無論什麼時候,就算是生死搏殺之時也一定要把刀放在鞘中,半出不出,似出未出,出而不出,不出而出。
“刀在鞘中……”他冷笑了一下,“那也得先有個雷霆一擊,然後才能玩個刀在鞘中吧……”一邊想著,他忽然將手中鋼刀向前一揮,跟著便率先衝了出去。
拒馬前方,眼看賊匪又一次衝了過來,也不知是誰忽然舉起了手裡的長矛大聲叫喊了起來,接著,所有人都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向著疾衝而來的賊匪高聲怒吼著。陸羽站在隊伍的最前面,也同樣向敵人發出了憤怒的吼聲,腦門上的青筋也隨著他憤怒的吼聲劇烈地跳動著,他因為身形高大自然便被排在了最前面,當然也因為他胳膊比別人長,所以他的矛也舉得比別人都要高些。
蹄聲漸進,馬上的身影看起來竟有些眼熟,陸羽正自心中奇怪,忽然就聽半空中“咔嚓!”一聲雷響,電光繚繞中,一道閃電自半空中蜿蜒而下……
所有人都用盡全部的力氣大喊著,雖然沒人知道這有什麼用,高呼聲中,只見賊匪再一次從拒馬前一衝而過,而後逐漸遠去。
“賊人退啦?”眾人心中滿是懷疑地看著賊匪逐漸遠去的背影,“怎麼可能?”面面相覷中,大夥心中幾乎異口同聲地又說了句。
果然,百多丈之外,賊匪忽然將馬匹停了下來一動不動地看著這邊。
看著遠處靜立不動的賊匪,眾人漸漸沉默了下來。沒有誰是傻瓜,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最艱難的時刻到來了,步兵對騎兵最艱難的時刻。百多丈的距離,不遠也不近,對騎兵來說轉瞬即至的距離,對他們來說卻是最致命的距離,一個他們既不能分出兵力向前攻擊,也不能解散陣形向後撤退的距離。
“怎麼辦?”眼看情況不妙,一個管事悄聲對秦鶴道,一邊又看了看散在四周的騾馬。
“先把一部分人換下來休息,然後再看吧。”秦鶴說道,這種情況下他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能先耗著了,耗到天黑才能有機會另外想辦法,不然的話,最好是能和對方坐下來談判,大家各讓一步。
只是自己賠多少呢?這種情況下,恐怕沒人會給他討價還價的機會。賠多少?那自然是全部,至於放不放人離開,還得看對方的心情,所以即便是談判,他也必須製造一次火拼的機會,然後才能有資格坐著和對方談,當然,他們不能輸,至少也得弄個兩敗俱傷才行,不然激怒的賊人會將所有人都殺絕的。
“明天,或者……”秦鶴想著,不禁輕輕嘆了口氣。
佇列前面,陸羽剛喘了口氣,忽覺背後有人捅了捅自己,轉身看去,見那人又向上指了指。陸羽抬頭一看,就見矛尖之上懸浮著一個淡藍色的泡泡。
“這是什麼?”他奇怪地說了句,忽然就感覺特別地丟臉。在這樣嚴肅的場合,在這樣的危機時刻,在這樣的生死關頭,他的矛上竟然出現了一個泡泡,就不能是一道閃電嗎?他心中嘀咕著,一邊手握長矛就是一通亂晃。
“且慢!”佇列中忽然有人喝止道。
“且慢個屁!”他胡亂回了句,一邊加速晃了幾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