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給你疊被鋪床,左右奔忙。”
“也是啊,我就說你這裡少點什麼,是該有個人在身邊侍候聽用才對,這個院子古里古怪的,又那麼大,萬一有事都找不見個人。”
“我能有什麼事?還不夠麻煩的。”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有人侍候還嫌麻煩?算了,先不說這個,我記得在陽關的侍候你說過,天地大劫之後,人身便被天地開闢出各種靈脈,像什麼火脈,水脈,風脈什麼的,還說修行就是要修這些靈脈,是這樣吧?”
“呃……這個,你這麼正經,搞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那個嘛,那個本來就是糊弄蒙礫那廝的,只不過後來——”
“糊弄?……那,我操?那你們三個又合起夥來糊弄我?”
“啊……這不是,你那時候不是新來的嘛,他倆剛被騙過,暫時又沒別的人可騙,不就這樣了。”
“他倆,說的好像和你無關一樣。”獨孤撇嘴道,“——我操!等等,我又想起一樁冤仇,好酒都是蒸出來的,這句話是你說的吧。”
陸羽一下笑了出來,道:“絕對不是,我都不好酒,肯定是蒙礫那廝說的。”
“嗤!你不好酒,這個我先不跟你計較,那老夫——貧道也想蒸點好酒出來給大夥,這應該算是好事吧。”
“好事!絕對是好事,大大的好事!”陸羽瞪眼叫道。
“那特麼?你看你們三個給老子毀的,老子——貧道,都成貧道了啊,我特麼到現在都還沒想明白,怎麼我就跑到京城來煉丹了呢?”
“這個麼……我也奇怪啊?蔣鐸不就是個賣假藥的騙子嗎?在陽關的時候哪有人會信他,而且我們不是跟你說過,那些跟他買藥的,很多都是他的托兒,營裡好些人都是。”
“對嘛!所以我不也一直糊塗著嘛!”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坐了一會兒,獨孤忽然胡亂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先不管他,還是說那個人身九脈。我之前請教過觀裡的師伯,可他們說這是對的啊?還說大劫前人身只有氣脈和血脈,大劫之後便多出許多,還說每個人生來便九脈具足,只不過各人體質不同,這才各自有所偏重罷了。”
“唔……這個東西說來還有些囉嗦,自大星墜落之後,陽關起過一場大風,那時候你還沒來陽關。”
“大風我知道,西域也是,好些牛羊都被吹成沙土了,人也是。”
“嗯。之後陽關城便有一種說法,大概是說,大星墜後,天地已碎,蒼生已死,我們如今所見之種種,不過是死前最後那一點妄念作祟,其實世界還有我們都已經粉碎,就像那瓷瓶,遍體裂紋,稍經風雨便會化作一地灰土。當然,這種說法也沒誰真當回事,只不過,風災過後,大夥倒真是覺得自己的身體都漏了,不僅漏風,還漏雨漏水,說起來也是有點那種爛瓷瓶的感覺。那時我剛升了什長,為了騙手下幾個破兵還有蒙礫那廝,所以就編出火脈、雷脈這些來哄他們。之後我們還莫名其妙的去過一處森林,在那裡還曾試過修行,只不過……搞不清,到最後我們也不知道這些到底有用沒用。”
“這樣……他們還說天上的星辰——臥槽?那些臭道士不會也在忽悠老子吧!”說著話,獨孤猛地站起來,向外就走。
“哎?哎!先別走啊,幫我寫兩個註解……”
“寫個屁!終南山裡一堆的隱士等著人來請,都不用一袋米錢。”
接下來兩天,眼看衙門裡也沒什麼事要做,陸羽便找了藉口專門往終南山去了一趟。隱士自然是沒找到一個,童子倒是遇見了一堆,都守在松下,都是童子,都說入山採藥去,都說雲深不知處。這也罷了,只是隱士的住處太也髒亂了些,裡面的味道也過於濃郁了些,結果陸羽尋隱者之旅自然也就尋了一半,便不得不半途而費。
下山時,山間那些三四十歲的童子還有樵夫便都說他心不誠,又無大毅力,一輩子也遇不到個仙人。
:()諜影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