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房休息的阿蘭迪爾與諾拉,並沒有受到什麼阻礙,在烏西與藤壺村人商談事項之時。
諾拉便開啟她的便捷式醫用箱,這種藥箱內建了一種小型血液分析儀。
滴入有些發黑的樣本血液,分析儀開始運作,15分鐘後,即可出血液內的病毒,細菌等引數報告。
等待期間,阿蘭迪爾從房間內往外觀察,藤壺村民的生活狀況。
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之前他們吃過許多不明情況的暗虧,被不明勢力攻擊之後,任何新環境都要小心駛得萬年船。
他放出了幾隻蜂眼探測器,通訊器指揮他們前往周圍附近蒐集資料資訊。
很快,血液分析的結果出來了,阿蘭迪爾被螢幕顯示的引數吸引了注意力。
但很快他又發現自己根本看不懂,於是他用求助的眼光看著諾拉,等著他的解說。
諾拉習以為常:
“肖勇的血液樣本顯示,有未知的神經毒素,各項血液指標都因為這種神經毒素而紊亂。”
“具體的毒素結構,得迴天刃號解析才行。另外,肖勇血液中,胞晶數量在增加,這可能會導致他遲早突破圍困。”
“這種神經毒素,可以使得胞晶分化異變,一個初級勇士,可能會在一段時間內,變成中級勇士甚至高階勇士。”
“可以確定,這件事,十有八九與謝莊有關。”
阿蘭迪爾聽懂了,這的確像是謝莊會幹出的事情。
他原來就可以某種藥物控制勇士,但那些勇士就像毫無意志的傀儡。
他那種瘋子,肯定會想完全控制一個有獨立思想的元類為他所用。
掌控人是他的主要目的,而且這種將南部元類體能天賦強行的升級方式,也符合謝莊的研究傾向。
“那肖勇為何在某個固定時間段會產生劇烈的肢體反應。”
諾拉思考了一下,推測道:
“這很可能與謝莊的行為有關,如果他發出了某種召集指令,而這些傀儡,就會產生反應。”
“肖勇,有可能是逃出來的實驗體,或者是謝莊故意放出來,但前者可能性更大。”
對於一個瘋狂的研究者,如果他的研究沒有達到完善的地步,他不太可能提前展示他的作品。
當然,如果他另有目的的話,就難說了。
阿蘭迪爾想到了一個可能:“有沒有可能謝莊是故意放出來引我們上鉤?因為他在逃離之前肯定知道了我們的身份!”
“我不認為謝莊是一種擁有民族大義感之輩,他做這些實驗肯定不是為了能讓南部元類抵抗北部計程車兵,參與前線作戰。”
“他對我們的敵意,與他狡猾的心思,可能給我們準備了陷阱。”
阿蘭迪爾的這番話,諾拉清楚,並非沒有這個可能。
不過如此殃及無辜,有點大費周章。
正在他們推測更多想法之時,烏西回來了。
“阿蘭迪爾先生,諾拉小姐,非常抱歉,未能妥善款待,事情有些繁瑣,一時怠慢了,請見諒!”
諾拉:“無妨,烏西先生,你對這次瘟疫有什麼看法?”
烏西回道:“這次瘟疫,不透過食物與空氣傳播。而是透過抓傷感染,這應該是與血液中的某種毒素有關的疾病!”
“但毒,都要找到源頭,才能對症下藥,目前來看,肖勇作為一代感染者,他的變化有些某種固定的模式。”
“很像是在他之前,還有其他的初始源體,就像是南部一種特殊的母子菌體。如果有兩個人誤食了這兩種子母菌類,那麼母體菌類的寄生者,就能控制子體菌類寄生者。”
“不過對於生活在布魯部落的勇士來說,不會發生誤食現象,所以他可能是被迫服毒。”
“目前來看,布魯森林村落,甚至利亞王城附近,都出現這種情況,那麼背後一定有人故意投放毒源。”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如果任其發展下去,整個布魯部落都會受到極大的威脅!”
“但目前為止,我嘗試使用多種治療方式,都發現效果很有限。也許只能從源頭上解決,而不是從這些表徵。”
不得不說,烏西是一個優秀的醫者,憑藉有限的資訊就能將事情大概推測得七八分,是與謝莊完全不同的一類天才。
“烏西先生,我剛才透過測驗,肖勇的血液樣本中,存在某種單一或者複合的神經毒素,這影響了他的整個生理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