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初做出請的姿勢,蘇父抬腳往前走。
走著走著,江言初說道:“蘇武兄,不要介意剛剛家父所說。”
蘇父說道:“怎會。”他可是借住在人家家裡,哪裡敢說人家的壞話呢?
江言初說道:“其實家父這般做,也是為了你好。”
不等蘇父詢問,江言初繼續說道:“我等知道蘇武兄是無心之言,可若是被別有用心之人聽去,怕是又要一番波瀾。”
哎呦我去,蘇父幡然醒悟,他剛剛所言,對於封建社會而言可算是大逆不道了。而且他的身份又特殊,若被人抓住這點,恐要連累大哥和二哥了。
想到這一層的蘇父頓時冒了一身的冷汗,停下腳步,鄭重的對江言初致謝道:“言初兄,請你替我多謝江老。”
“不必道謝,父親只是想彌補過去的後悔。”
見江言初一副不想深談下去的模樣,蘇父便止了話題,“言初兄不用再送,早點回去休息。”
江言初點點頭,“蘇武兄早點休息,我先告辭了。”
蘇父站在門口目送江言初離開,看著人徹底沒了蹤跡,金虎這時才腆著肚子悄悄站在蘇父身後。
“三爺,咱倆要走了嗎?”
蘇父卻被金虎給嚇一跳,“我去!你什麼時候在我後面的?”
金虎揉了揉鼻子,“就你和江公子抱拳告別的時候。”
撇了眼金虎那鼓起的肚子,蘇父便知道,這貨絕對往死裡吃,“不走了,人家邀請我明天長談呢。”
金虎以為自己聽錯了話,撈了撈耳朵,“三爺你在開玩笑嘛!你又不是那種學富五車的人,跟那些文酸秀才有啥好聊的。”
“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通啊!”蘇父嘆了口氣,一隻手拍了拍金虎的肩頭,“還是九年義務教育好啊!”最起碼起步不是個文盲。
“啥九年什麼教什麼?”金虎一臉茫然,為啥他家三爺說的話,他怎麼都聽不懂了。
蘇父敷衍道:“我的意思是,你該睡了,時辰不早了,要不然你可趕不上明天的早膳。”
蘇父打著哈欠,就要趕人走。金虎就這樣被無情的推出了房門,“不是啊爺,他們沒給我安排客房,我睡哪呢?”
最後,蘇父把偏房的睡塌留給金虎。
另一邊,驍清禾在半夜時終於醒來,守在一邊的小廝連忙迎了過去,“爺,你終於醒了。”
“我這是怎麼了?”驍清禾倚著床靠,一隻手捂住還有些疼痛的腦袋。
他現在腦袋昏沉的厲害,胸口也悶的厲害。
小廝取來茶水遞到驍清禾的面前,“八爺,您今日中暑昏迷了,是蘇三爺救了你。”
蘇武?驍清禾搖了搖混亂中的腦袋,接著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快四更天了,爺要不你再睡會,距離大會還有兩天,好好休息。”
“你說什麼?”怎麼會還有兩天,難道延遲了?驍清禾有些詫異的看向小廝。
小廝回應道:“小的也不知道,只是聽說江老等的人還沒有人沒有到,所以便推遲了。”
驍清禾問道:“那其他人呢?”
“聽說已經安排在客院住下。”
“沒有人去鬧嗎?”
小廝搖搖頭,“沒有。”
“那你可打聽過江老所等的那人是誰?”
“小的不知。”
驍清禾只覺得腦袋騰騰騰的疼,這小廝一問三不知,完全沒有一點用處。
“行了,沒什麼事,你下去吧!”驍清禾氣惱的擺了擺手,想要躺回去。
小廝似乎想起了什麼,走了兩步,突然轉過頭來說道:“對了八爺!小的想起來一件事來。”
驍清禾不耐煩的說道:“快說。”
小廝說道:“您昏迷的時候,三爺說過您的身體有問題,讓您之後找大夫好好看看。”
“什麼?”驍清禾這才正式起最開始小廝說的話,縷了縷思緒。“蘇武救了我,還讓你告知我身體有恙。”
“是的,爺。”
這怎麼可能呢?從未聽聞蘇武會醫術啊!難道……不知想到了什麼,驍清禾隨即搖了搖頭,這不可能,也絕不可能。
“你說大會延期到兩日後,你去王府傳個訊息。”
“小的明白。”
小廝離開,驍清禾躺在床上,捂著隱隱發痛的胸口。嘴角處扯出一抹嘲諷,姨娘藏了那麼多年的秘密,最後居然被他知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