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拉走吧!”
聲音才落下,就聽見抬桶的喘息聲,之後便是馬蹄聲。
過來小半個時辰,馬車聲停了下來。金虎小心翼翼的扒開泔水桶,就見馬車停在了崇陽侯府的後門,看著一車車泔水桶被抬出來,金虎立馬縮了回去。
沒一會,馬車又繼續前行,除了中途停下幾次後,馬車便不再停留,反而繼續行駛。直到快兩個時辰,馬車才堪堪停穩。
腳步聲由近到遠,直至再也聽不到聲音。
金虎這才開啟泔水桶的蓋子,從泔水桶內跳了下來。敲了敲巡天躲藏的桶,巡天也從桶裡出來。
金虎小心檢視著周圍?這裡似乎是城郊外的五里坡,專門做泔水生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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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天這時問道:“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金虎說道:“分開行動,不要打草驚蛇。”
“好。”
話音才落,巡天的身影頓時消失在面前。
金虎內心直呼道好身手,不過心裡卻掛著蘇父的交代,小心翼翼的朝著前方的作坊裡靠近。
而在團圓酒樓的蘇父,正百無聊賴的坐在天井上端,看著下面來來往往的人,眼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金東家。”
聽到有人叫他,蘇父扭過頭看去,原來是曹掌櫃。
“曹掌櫃上來這,可是有什麼事情?”
曹掌櫃拱手說道:“並無大事,只是看到金東家一個人坐在這裡,便上來瞧瞧東家可需要幫忙。”
原來是這樣啊!蘇父擺手說道:“我這沒事,不過你們這天井設計的很妙,可以把整個酒樓的情況都淨收眼底。我這人啊!就是好奇,所以就呆在這裡看看,沒想到一看就入了迷。”
想了想,蘇父又道:“曹掌櫃,要不麻煩你讓小二上些酒水過來,我們邊吃邊看如何?”
曹掌櫃頓時僵住,只能笑道:“東家有如此雅興,小的待會就去讓小二送些吃食上來。小的還有些事,恕不能陪您。”
蘇父非常體貼的說道:“沒事,沒事,你去忙吧!畢竟賺錢的事是大事。”
曹掌櫃眼珠子轉了轉,又說道:“東家,金虎東家怎麼不見他來陪您?要不小的找找他。”
蘇父聽到金虎二字,滿臉嫌棄的說道:“金虎那貨就不用了,真的是有錢就變壞。曹掌櫃,你是不知道,這貨現在坐擁一條街的財富已經不可一世了,我都使喚不了他了。今早就跟我說了一句他要出去逛窯子,今日就不值當了。”
“我人都還沒同意,這貨就走了。算了算了,還是我一個人獨享孤獨吧!”
蘇父有些無奈的杵著下巴,又繼續看著下方的美好。
曹掌櫃
下了樓,曹掌櫃只是遣了小二去廚房弄吃食。而他徑直來到周桃芷的屋內。
“教主,屬下無能,無法把蘇武從天井處帶下來。”
隔著屏風,周桃芷正慢條斯理的梳著她的秀髮,“這裡是他的地盤,他想做什麼,自然隨他去。”
“可,我們的人也沒法子進來,這已經快五天了,小的擔心那些人沒有解藥失去控制。”
“著什麼急?若是控制不了,殺了便是。”
曹掌櫃聽到這裡,臉色頓時鐵青,“教主,王琛他們已經退出都城,而且還帶走總教派下來的人。”
碰的一聲,桌面的胭脂瞬間被一掃而盡,周桃芷急匆匆從屏風處走出來。
“什麼時候的事情?”
曹掌櫃說道:“三天前的訊息,今日早上傳話的人告訴的,我們的人進不了團圓樓,所以訊息就這樣停滯了。”
“該死,王琛這個蠢貨,真以為誰也查不出他來嗎?只要虢國公府的老太君還活著,他暴露是早晚的事情。”
“他把人帶去哪了?”
曹掌櫃搖了搖頭,“不清楚,我們的人還沒收到資訊。”
周桃芷面色突然變的幽深,“今日收泔水的人可有來?”
曹掌櫃不解周桃芷為何會由此一問?但還是說道:“有來,但聽小二說那人來的比以往還要遲了些。”
周桃芷聽到這裡,心裡咯噔了一下,“看來,我的計劃得提前了。”
“幫我備馬,我要出去一轉。”
曹掌櫃道:“蘇武那裡?”
“就說胭脂鋪有事,我需要出去處理。你把人看好了。”
“是。”
沒一會,蘇父就看見團圓樓的馬車行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