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正院先是湊近聞了聞,接著又拿出一個小瓶子放了一點點進去。沒一會,臉色頓時變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木耀鈺,“陛下,這就是‘夜休羅’。”
尹正院為人公正,自然不會騙人。
蘇寒這時好奇的問道:“這‘夜休羅’很厲害嗎?”
見有人發問,尹正院轉頭看向蘇寒,耐心的解釋道:“老臣也只是聽說過,相傳這‘夜休羅’是鬼道所有,在毒中排行第三,也算是世間奇毒。‘夜休羅’吃下後,雖然人不會有任何異常,但只有天色一暗,吃下者便會即刻毒發身亡,再無救回的可能,因此這藥便是無解。”
聽完專業人士的講解,蘇寒杵著下巴陷入了思考中,這毒藥說白了就是有個毒發期,只不過這世間正好是晚上,所以才會這樣說,要是朝前移幾個小時,那毒發的時間變會變個時間。
解釋完的尹正院對著木耀鈺行禮道:“陛下,若是貴妃娘娘是中了此毒,按理來說應該毒發,但時辰已過,想來娘娘並未受到侵害。老臣有個請求,希望陛下能將這剩餘的‘夜休羅’交給老臣。”
木耀鈺自然願意,“尹愛卿想要,便拿走吧。”
尹正院高興的對著木耀鈺回禮,笑著讓人將剩下的‘夜休羅’轉進瓶中,彎身告退。
眼瞅著尹正院要出了院門,蘇寒突然清醒過來,“這‘夜休羅’是我發現的,他憑什麼全部拿走。”
蘇寒抬腳就要去追人,木謹晨好在一直未放開蘇寒的手,直接把人拽了回來,“都這麼久了,你不餓嗎?”
“餓啊!可我的”
不等蘇寒說完,木謹晨直接打斷,對著木耀鈺說道:“皇兄,接下來的事交給皇兄處理,臣弟先行告退。”
木耀鈺擺擺手,讓他們離開。
看著地上的小滿,眼中閃過殺機,“把她關進暗牢,此事交由大理寺處理。昭仁宮所有奴僕全部杖斃。”
木耀鈺抬腳就走進了室內,床榻處,躺著一個面容姣好的女人,眉眼處盡顯小女兒家的教態。見木耀鈺進來,將小被掀起,只見其著一身翠綠色宮裙,披著軟毛織錦披風緩緩起身。
木耀鈺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抱住女子。女子先是一怔,慢慢回抱住他。
心腹見此,早就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女子朱唇微張,“阿鈺哥哥,我無事,你別擔心。”
木耀鈺看著她今生的摯愛,心底還未久久平靜。若不是餘詩雅的無心之舉,他的芙汐差一點就離開他了。
木耀鈺死死抱著葉芙汐,渾身發著抖,嘴裡不停的念道著,“汐兒”
葉芙汐回抱著眼前的人,她知道阿鈺被嚇壞了,今日她何嘗不是呢?一想到就要與他分離,心中滿是擔憂,擔心沒有她的阿鈺哥哥會怎麼樣。
此次遇險,在她心中的害怕又何曾少過。誰也不提此事,只默默療傷。
坐上回府的馬車上,蘇寒坐在一邊,雙手抱胸,嘴巴撅的老高,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這一天下來,她什麼也沒撈著,本來就是她的‘夜休羅’被人代為送人就算了,她好歹也救了貴妃一命吧!沒有獎賞就算了,還倒貼,她圖什麼啊!
木謹晨看著生悶氣的某人,一想到今日的事情,眼中的笑意再也隱藏不住,直接掛在臉上。不過見蘇寒如此,便出聲說道:“今日之事,多謝。”
蘇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轉頭看向木謹晨,指了指自己,“你跟我說謝謝。”
木謹晨輕哼了一聲,算是回應。
蘇寒腦瓜一轉,臉色轉為諂媚,湊近木謹晨,搓了搓手,“那陛下還有王爺你打算怎麼感謝我呢?我這人要求不高,給我幾畝良田,還有金銀珠寶就非常開心了,要是還有什麼鋪子之類的,我也接受。”
木謹晨看著她笑,“你這要求可真是夠低的。”
一見有門,蘇寒立馬轉變態度,“那是當然的,王爺我這可是幫了您和陛下一個大忙,算是您倆欠我一個大人情,都說人情債最不能欠,您把這金銀珠寶一給,我們這不就倆清了嗎?”
本還存了逗弄心思的木謹晨聽完蘇寒的話,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心底被什麼東西狠狠刺中,難受急了,語氣突然提高,“你那麼想跟我兩清。”
這不廢話嗎?她現在可是看明白了,這餘家和木謹晨兄弟倆就是個死對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境地。她這麼一幫,沒準人家還噁心著呢?她這可是幫木謹晨減少噁心感。
蘇寒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木謹晨直接氣絕。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