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嚥了咽口水,“他是我家親戚?”
這扯哪裡去了。
木謹晨說道:“肖遠候和你的父親是舊友。”
所以呢?蘇寒還是不明白?
“你和他的弟弟曾訂過親,算下來你是他的弟妹。”
木謹晨的聲音多了些冷意。
蘇寒第一時間感受到,嘴裡滿不在乎的說道:“這不沒成嘛!也不算得什麼親戚。”
見蘇寒還是這般懵懂,木謹晨自知他也用不著為了這檔子事發悶氣。
“在你兒時,曾落過水,好在被人救起,而救你的那人卻被淹死了。”
蘇寒震驚了,“救我命的那人是他弟。”
木謹晨點了點頭,若不是如此,她的婚約怎麼會被取消?
木謹晨繼續說道:“肖易琛和他是同胞兄弟,感情最是要好。他的兄弟因你而死,你覺得他會如何對你?”
蘇寒不確定的說道:“恨不得殺我洩憤。”
看來人不傻。
蘇寒杵著下巴琢磨起來,突然抬頭道:“不對啊!你不是讓我來看戲嗎?怎麼扯到我身上去了,戲呢?”
差一點點她就被木謹晨給繞進去了,“你別扯開話題,說正事。”
“彆著急,現在我們去的就是大戲臺。”
蘇寒這邊就看到樹林間停放這一輛新的馬車,木謹晨讓人把肖易琛關押下去。
而他則上了另外一輛馬車內,蘇寒緊跟著上去。
抱著手,靠著車架。
木謹晨說道:“睡吧!趕路少說也要半個時辰。”
“我不累。”
她要是再睡著,肯定要錯過什麼重要的事情。
蘇寒回答如此決絕,木謹晨則閉目養神。
華安城肖元候府。
清脆的破碎聲響徹整個書房,肖遠候憤怒的看著站在一邊的護衛。
“我不是讓你們看好他嗎?誰讓他私自出去的?”
“侯爺息怒,大公子的脾氣您不是不知道,小的根本就攔不住啊!”
肖遠候重重的砸了桌子,“這個混賬,我都跟他說過了舟兒的死跟餘詩雅無關,他為何還如此。”
站在肖遠候身旁的老管家這時開口道:“候爺息怒,當年小公子遇害時,大公子便親眼目睹。無論我們如何開解大公子,在大公子心裡,小公子的死都和餘詩雅有著莫大聯絡。”
“眼下最要緊的就是讓人將大公子找回來。”
肖遠候咬牙說道:“找?這逆子一定是去了柏井,餘詩雅在那,他一定會去要了她的命。”
現在他只能祈禱事情真如他們所願。
屏氣凝神,肖遠候問道:“許大人那可傳來什麼訊息了嗎?”
管家說道:“半個時辰前,曾傳來訊息,許大人已經開始行動了。”
“嗯!”
成敗便在此一舉了。
夜色微涼,月光柔和的照著大地。
翰林院的院牆外,上百個身影小心翼翼的靠近。
翰林苑的正大門口真是守夜的護衛正打著哈欠,越是到了後半夜,人的反應就越遲鈍。
只見那群身影,像是一隻只靈活的貓,從院牆外,跳進院牆內。
貼著牆角小心翼翼的靠近師生住的雅苑。
由一個巨大的影子,分散成幾十個小小的影子,朝著周圍散開。
上院乃是翰林學士臨時居住的地方,雖然過了已是半夜,但還有幾處院落的燈光依舊閃耀。
翰林學士尹軒燁正在奮書級筆的寫著今日詩會的心得,思緒如流水般涓涓不息。
他所不知的是,在門外,死亡的腳步正一點點靠近。
門被人小心的開啟,微風吹進屋子,雖有涼意,卻因屏風的阻擋而被攔在書房之外。
燭火刺啦的炸成點點星火,桌案上的人依然埋頭苦幹。
地獄的屠刀向上揚起,下一秒朝著低頭的人斬去。
“有刺客,快來人啊!”
淒厲的叫聲徹底驚醒沉寂著的翰林院。
銅鑼敲打的聲響,人們的呼救,讓人從睡夢中驚醒。
護衛翰林苑的將領迅速行動,拼死保住倖存的師生。
“老爺不好了,出大事了。”
翰林院的住所處,小廝嘴裡不停叫喊著跑向書房。
還沒靠近書房前,就被黑衣人一刀砍下。
書房內,黑衣人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