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夕眼角流著清淚,不是害怕是被這碗氣味濃烈的湯藥燻出來的。
嘔——
“師尊,我哪裡對不起你?請直說。”安夕捂著鼻子,他現在恨不得自己直接喪失嗅覺。
“良藥苦口,利於病。”安蓮娜硬逼著他張開嘴,一碗氣味別緻的藥水直接順著喉嚨就進了肚子。
“救命啊……”
安夕雙手不斷揮舞,最後不知是藥效上來了,還是認命了,他停止了掙扎,任由安蓮娜將一碗湯藥倒進自己嘴裡。
【宿主,你的藥效果很好嘛,他體內剩餘的毒素已經全部清理完了。】兔子看著碗裡的內容物,眼睛發著光。
這種百分百清除毒素的東西可不多見,連繫統的商城都沒有這種藥物。
是藥就有三分毒性,再怎麼樣厲害的藥品都會給使用者的某些器官造成一定的損傷,但是安蓮娜端來的藥水卻很溫和的解除了毒性還沒有任何副作用。
“可惜的是材料很難獲取,而且還必須是現熬現喝。”
不然她自己都會常備些這種藥,下次中了毒自己喝一瓶就是了。
灌完了藥,床上少年已經宛如一灘爛泥,眼睛裡也失去了神采。
“那你好好休息。”安蓮娜擺擺手,退了出去,餐具自有小二來收也用不著她操心。
“師尊。”
可能是藥已經被安夕喝了下去,氣味也消散了大半,剛剛還捂著鼻子奔逃的人也陸陸續續的回到崗位繼續幹著自己的活。
“怎麼了?”
安蓮娜打著哈欠看向面前的少年,安晨搓著自己的衣角,欲言又止。
“我們是不是給師尊你添麻煩了?”安晨聲音越來越小,頭也越埋越深,深深地自責感包圍著他。
安蓮娜嘆了一口氣,小手也順勢摸上安晨的軟發。
孩子你想多了啊。
“回去休息吧。”安蓮娜嘴唇微微張合。
她很累了,至於其他的事情等她睡醒再說。
“弟子告退。”
安晨眼角微紅,幾顆晶瑩的淚珠倔強的掛在眼眶就是不肯掉落。
鬼知道安晨又在腦子裡腦補了什麼金鷹劇場。
安蓮娜轉身走進房門,連外衣都未來得及脫下就倒頭栽在了軟和的床鋪上。
這一夢就夢到了以前,她還是安蓮娜,還是魔女的時候。
夢很長,似乎是將她的人生又過了一遍,她看見了那個滿頭金髮的少女抱著大束玫瑰在陽光下起舞,也看見了大批的魔女被騎士抓住在廣場燒成灰燼……
“師尊。”
清冷的少年音帶著擔憂將她喚醒。
安蓮娜起身才發覺自己的眼淚將枕巾打溼了大半。
一時之間房間裡陷入了死一樣的沉寂。
woc!
此時安蓮娜心裡有一百隻草泥馬路過!為什麼這麼丟臉的樣子會被他們看見啊!
“你們…早啊。”
兩兄弟互看一眼,不過片刻齊齊作揖。“師尊,白衣公子的人馬已經到了。”
想到自己一睡就睡了兩天,安蓮娜抬起頭連忙整理好衣裙,客棧外三五量馬車將街道堵了個水洩不通。
為首的馬車富麗堂皇,金玉珠寶隨意點綴華美的車棚。
“讓他們等一下。”
【宿主,那個白衣公子還不知底細,咱們是不是要準備一下?】
兔子從安蓮娜懷裡冒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安蓮娜的錯覺她總覺得兔子的肚子比之前大了一點點。
聽到兔子的建議,安蓮娜這才意識到自己畢竟現在自己還是個孩子的模樣,要是被主角團看見現在的樣子不知道還有什麼連鎖反應。
為了避免麻煩,安蓮娜還是將霧紗拿出來戴上。
這霧紗還是安蓮清師尊留給她的禮物,戴上霧紗其他人在看自己時就會猶如霧裡看花般朦朦朧朧。
準備妥當,安蓮娜又去院子裡折了幾數桃花枝。
上次和那四個護法對上,自己準備的那幾十根法杖都消耗掉了,這次還不知道會遇上什麼還是要提早做準備才好。
“唉,還是要準備一根好用的法杖才行。”安蓮娜看著被自己塞的滿滿當當的包袱嘆著氣道。
每次用巫術就報銷一根,她做法杖的速度甚至都比不上消耗的。
“師尊?”
安晨見安蓮娜久久沒有動靜便下樓檢視,剛到樓梯口就看見了拿著一根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