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慧真離開後,唐瀚清來到了雲裳的寢殿。
侍女見他來了剛要通報,唐瀚清用手勢示意她下去,侍女收到暗示很快退下。
唐瀚清站在門外糾結再三,最終還是抬腳走了進去。
雲裳此時正神色自若的坐在銅鏡前梳理著長髮。
看著鏡中那張精緻又清麗的臉,唐瀚清腦海中一片恍惚。
當年自己正是被這張臉吸引,才會不管不顧的拆散她和許天,將她禁錮在身邊多年。
?唐瀚清走到雲裳身後,輕輕將她攏在了懷中:“剛剛星師來過了。”?
?雲裳握著梳子的手頓了一頓:“星師很少進皇城,此番前來是有什麼事嗎?”?
?唐瀚清嗅了一口她的香氣,幽幽說道:“雲裳,在星師來皇城之前,有人見到你進了星師府!”?
?雲裳聞言,憤怒的掙脫了他的懷抱:“城君派人跟蹤嬪妾?”?
?見她反應這麼大,唐瀚清神情陰霾的坐到了案几上:“昨晚本君來看你,侍女說你睡下了,今早本君來看你,侍女又說你身子不適,本君派人關心一下你的情況,不算過分吧?”?
自昨晚沒見到雲裳起,唐瀚清就覺得有些蹊蹺,於是今天早上來找她,結果她還是不肯見自己。
他懷疑雲裳肯定瞞著自己在密謀些什麼,就派隱衛暗中監視她。
隱衛一路尾隨雲裳,發現她先是偽裝成護衛溜出皇城在醉仙居與一少年密會,接著又去到一處偏遠的院子接上一名男子進了星師府。
一開始唐瀚清還猜不透雲裳究竟要做什麼,直至慧真過來後他才明白過來,她是要為許天翻案。
雲裳不知道唐瀚清究竟知道了多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林初,只能拿出許天留下的絕筆信和星星跪到了他腳邊:“許天直到死前想的都是抓住魔獸還凡界太平,城君若是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也該還他個清白。”?
?唐瀚清看著許天的絕筆信和星星,臉上表情捉摸不定,片刻後才沉聲道:“沒想到本君當年竟然誤會他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頭魔獸的陰謀,雲裳,你放心,本君一定會抓住那頭魔獸,還他一個清白!”?
?雲裳實在不知他的話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多少事情,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多謝城君!”?
?“許天的案件本君會安排下去的,既然你想休息,那就好好休息吧!”?
唐瀚清說完走出了寢殿。
離開寢殿後,他露出了一抹冷笑。
其實他知道雲裳對許天餘情未了,不過那又如何,許天已經死了,就算翻案了,一個死人又能造成什麼威脅呢?
既然他們想要翻案,那自己就陪他們演好這場戲。
唐瀚清離開寢宮後沒多久,就對外宣告了許天和三王爺被陷害的真相。
同時也取消了對許天同門的逮捕令,並將所有罪名全部推到了魔獸頭上。
雲裳知道後連忙派人通知林初,說他以後無須在躲藏,可以用真實身份光明正大的出入白虎城了。
而此時的林初,已經在茶樓裡等了整整一上午。
因為怕錯過雲裳的訊息,他一直守在這裡,半步都不敢離開。
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之際,早上的那個護衛終於再次來到了白石客棧。
林初飛身下樓,攔住了他的去路,護衛很快便將雲裳的話轉告給了他。
林初向護衛道謝後,匆忙趕往馭獸司。
馭獸司的守衛見他來了,連忙放行。
偏廳裡,明歌和雪影正因為林初的事而坐立難安。
見林初竟然過來了,明歌惱怒的上前:“我不是叫你別來嗎!”
林初解釋道:“你們還在這裡叫我如何能夠安心離開,而且從今以後,我也無須再躲了!”
雪影不明白他的意思:“為什麼不用躲了?”
林初將自己早上與雲裳密談,和城君已將取消了逮捕令的事說了出來。
明歌聽完滿心歡喜道:“真的嗎!那以後是不是就不用喊你小林了?”
“嗯!”
“太好啦!”
雪影也忍不住為林初開心:“取消了就好,難為你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好訊息!”
一旁的寧逸聽了半天也沒聽懂他們在說些什麼,於是讓林初把事情說清楚。
林初想著反正以後自己也不用再東躲西藏了,就將自己的真實身份以及之前被追殺的事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