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瀾回到寢室後心裡十分煩悶,本來她只是想與林初說笑,卻沒想到他竟然會發這麼大的脾氣,這讓她有些無所適從,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而林初回去後也有些後悔了,覺得自己不應該那樣對司瀾。
他心中一直記掛著自己對她動情的事,猛的聽到她讓自己娶別人十分不能接受,是以才不假思索的說了那些話。
不過這也提醒了他一件事,不管是自己又或者是司瀾遲早有一天都會成家,如果這份感情不能有個結果,難道還要一直堅守下去嗎?
曾經凌寒問過他,是否願意娶司瀾為妻,那時候他尚且懵懂,並不能理解凌寒的深意。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原來凌寒從那時候起就覺得他與司瀾不會有結果,所以才會快刀斬亂麻,哄騙他服下失憶藥。
只是世事無常,他偏偏又想起了那些記憶,如果現在凌寒再問他是否會娶司瀾為妻,他應該是不會拒絕的。
不過這只是他的想法,至於司瀾是怎麼想的,他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他心中有些糾結,想要試探司瀾的心意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林初如此想著,思緒更加混亂了。
司瀾難得被林初冷落,躺在臥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現在已經不再是記憶中那個不諳世事的少年,自己已不能輕易看透他的心思了。
她不過是說了句玩笑話,他至於生這麼大的氣嗎?
電光火石間,司瀾想到了一種可能,林初該不會是對自己有意,所以才會在聽見自己讓他娶公主的時候反應那麼大吧?
司瀾轉念又搖了搖頭,按輩分來算,自己可是他的長輩,他怎麼可能會對自己有意?
可萬一是真的呢?自己應該如何回應?
她回想起林初第一次給自己戴吊墜時那劇烈的心跳,雖然當時她醉的厲害,卻清楚的記得那種感覺。
其實自己對林初也並非完全無意的,只是礙於身份差別一直不敢面對,可眼看著他也到了這種年紀,她就算想繼續裝傻也不能夠了。
司瀾胡思亂想了半夜,實在睡不著覺,於是起身去酒窖中搬了兩壇烈酒來到了溫泉邊。
自上次她在這裡沐浴被唐景華撞破後,雪影就在溫泉池邊建了石牆,並且建造的如同人族的浴池一般,讓她十分受用。
司瀾喝了酒趴在泉水裡迷迷糊糊的小憩,就在這時突然從石牆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司瀾豎了豎耳朵,不知道是誰過來了。
就在她思索之際,外面傳來了林初的聲音:“殿下,是你嗎?”
聽聞是他,司瀾的耳朵耷拉了下來:“是我!”
“我可以進來嗎?”林初的聲音繼續傳來。
司瀾有些不解,他剛剛還對自己那般冷漠,現在為什麼又主動來與自己說話。
她雖然不知道林初在想些什麼,卻還是回道:“可以!”
反正她現在是白虎形態,沒什麼不能見人的。
得到她的答覆,林初有些慶幸。
原來心煩意亂的他跟司瀾一樣睡不著覺,正當他來到後園祭出寒霜劍準備練劍時,卻看見司瀾抱著壇酒往溫泉邊走去。
林初知道她肯定又犯酒癮了,於是就回房取來工具準備給她梳理毛髮。
上次他答應司瀾會為她打理毛髮,現在雖然沒回千林山,但是他的承諾也還作數。
在進去之前,林初跑去酒窖猛灌了一罈酒,他想借著此次機會試探司瀾的心意可又擔心說不出口,於是就借酒壯膽。
一罈酒下肚,林初意識漸漸有些模糊,趁著還有一絲清醒,他來到了溫泉池。
林初過來時,司瀾正懶懶的趴在軟塌上。
他踉蹌著坐到她身邊拿起了軟梳,可因為實在眼花,竟然對著空氣梳理起來。
見他滿身的酒氣,司瀾笑話道:“我看你是喝多了吧!”
林初有些不服氣:“殿下不也喝多了嗎!”
司瀾變回人身,挑了挑眉:“喝多?我可是千杯不醉!”
司瀾說完舉起剩下的半壇酒一飲而盡。
林初打量著她嬌紅的臉蛋道:“還說沒喝多,你臉都紅了!”
司瀾伸手撫了撫臉頰:“我這是熱的,你還說我,你不也臉紅了嗎!”
林初嘴硬道:“我也是熱的!”
司瀾被他逗笑了,藉著酒勁問林初:“哎,我問你,你究竟為什麼不願意娶公主啊!”
林初此刻有些意亂情迷,大著膽子說道:“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