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露帶著母親離開了朋家別墅,臨時住在了酒店裡。她查過朋氏的情況,的確是已經獲得了昌耀的融資,各個專案運轉也正常了。這讓她舒了口氣,總算不必擔心日後的生活了。
“媽,我們先在酒店住下。明天我出去找找買套合適的房子。”
“小露,我打算去照顧你爺爺。”
“照顧爺爺?”
“對。我去問過了,因為醫生也不知道你爺爺什麼時候能醒,所以需要有人照顧他。我就想著我去最合適了。”朋太太攏了攏耳邊的碎髮,“這麼多年了,你爺爺對我一直很好,對得起我媽媽的囑託。我與其說是兒媳婦,不如說是女兒,我想好好盡孝。”
朋露有些猶豫地咬著嘴角:“可是,媽,如果你去照顧爺爺,我就剩下一個人了。”
朋太太握住朋露的手:“媽媽知道,這樣對不起你。可是……媽媽答應你,等你爺爺醒來,或者……媽媽就立刻回來陪你。”
朋露心裡很難過,她接受不了父親離開,母親離開,爺爺離開,最後留自己一個人,但又不忍心母親內疚自責。於是,她點點頭:“那好,媽你要小心。”
隔天,朋太太就去了醫院。她到了醫院,就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喂,我已經按照你說的離開露露了,你要說話算數,不要傷害她。”
“放心吧,朋太太,我說話自然算數。”電話裡同樣是個男人。如果朋劍和朋太太互相交換電話,便會知道電話裡的聲音是同一個人。
確定朋露只有一個人了,謝平安排人去了她住的酒店:“乾淨點,別留下線索。”
“您放心。”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謝平接到電話。“已經帶出來了,按照之前安排的做嗎?”
“嗯。別傷害她,讓她瘋了就行了。”
“好。”
謝平結束通話電話後,給姚商陸回話:“陸哥,朋露已經被謝暗的人帶走了,估計最多24小時,她就會瘋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嗯,知道了。”
“陸哥,只是弄瘋嗎?不斬草除根嗎?”
“不是說她醒來會什麼都不記得了,成了一個永遠醒不來的瘋女人嗎?那就行了。”按照以往的處事風格,姚商陸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朋露,但他想為自己和梁青鹽的未來多積福,所以留了餘地。即便是留了餘地,也是確保朋露不會再有能力傷害梁青鹽。
“是。對了,阿非傳來訊息,說朋記再有一週應該就能醒過來,問您這邊有什麼安排?”
“沒什麼安排,一切按照流程走。姚家不接受和解,快點出結果。”
“是。”
收起手機,姚商陸靠在老闆椅上。他知道梁青鹽不會讓朋露好過,她的終極目標就是粉碎朋露,包括她的家庭、親人、事業,讓她知道朋家之所以面臨這些都是因為她的錯,讓她失去父親的關心、爺爺的庇護,甚至連母親都為了爺爺離開她。
只是,僅僅這樣在姚商陸看來是不夠的。因為人在絕境之中往往更會孤注一擲,更可能對造成一切的源頭髮起攻擊。他不能冒險,不能以梁青鹽的安危冒險。既然梁青鹽沒有趕盡殺絕,那就讓他來斬草除根。
接下來的一切都如姚商陸安排的那樣,朋記醒來,但面臨的將是法律的審判,尤其趙盾為了減輕罪責,主動招供了一切,更是讓他百口莫辯。
朋太太再次見到朋露時,發現她總是呆呆的不說話,一開始還以為是受了刺激,心情不好,後來卻發現她不記得很多事情,記憶也有些錯亂。朋太太連忙帶人去醫院檢查,得到的結論是身體沒問題,只能是精神方面的問題。這可嚇壞了朋太太,她連忙找朋劍,告訴他這些事情,希望他看在一場父女的份上,幫幫朋露。
朋劍再見到朋露時,就發現她神志有了問題,並很快猜測估計是跟背後的人有關。他幫朋太太辦理了資金、股份各種事項的手續,而後告訴她:“帶著朋露走吧,去國外。我們在海外的房子還在,你們去那裡安安穩穩過日子吧。朋家還在,小露手裡的股份不多,但也能維持生活。”
“阿劍……”
“走吧,走了就不要回來了。我想你應該也猜到,朋家或者說朋露惹了不該惹的人。對方這是給她的警告。你不想女兒有事,就帶她離開,不要再回來。”
朋太太想起之前威脅的人,再想想朋家如今的樣子,也明白了大致的情況。她點點頭:“我知道了,我儘快帶露露離開。只是,對方會放我們走嗎?”
“既然他們讓小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