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鹽小心地將禮物收起來,而後才看著一臉沒什麼表情的姚商陸問:“你打算怎麼處理謝非?”
“嗯?”姚商陸先是疑惑了一下,轉而若有所思地問,“怎麼?你打算求情?”
“呵,你當我是聖母瑪利亞呀?謝非做的事情雖然有外在因素,但若不是她本身對我有敵意,也不會被人利用。她當時確實是想殺我的,所以我才不會求情呢!”
“那你為什麼問?”
梁青鹽聞言雙眼緊緊盯著姚商陸,看得後者莫名其妙了才開口:“我想看看,你對謝非到底能仁慈到什麼地步?”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切,嘴硬。之前那麼長時間沒有拿下謝非,不就是你仁慈嗎?其他幾個姓謝的或許在謝非心中地位不那麼重,所以即便出面也沒讓謝非鬆口。但你不一樣。如果你真的想盡快讓謝非鬆口,自己親自去是最快的。只是,那樣謝非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梁青鹽調整了下自己的姿勢,讓自己靠在沙發上更舒服,“當面感情被拒,哪怕是謝非也不會再留在姚家了。至於你是不想失去得力的下屬,還是從小長大的朋友,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聽到這些,姚商陸有一絲意外,一絲驚喜,更多的是驕傲。他選擇的人懂他。
“你說的好像只有我才能讓謝非開口一樣,但你不也做到了麼?”
“因為我跟你都是當事人,我們倆誰去都會得到這個結果。區別只在於,謝非是在傷心絕望之際吐露實情,還是憤怒到極限說出真相。前者會讓她跟你之間有巨大的隔閡,哪怕之後她繼續為姚家賣命,你怕是也不敢信她,她肯定也會有芥蒂。而我跟她算是情敵,撕破臉我也不在乎,反而還讓她生出對你的愧疚。”梁青鹽說著伸手捏住姚商陸的下巴,“姚總不愧是掌管兩大集團的總裁,算計起人來真是算無遺漏。現在,謝非怕是對你的愧疚感非常深了。無論你做什麼決定,她都會無條件接受。當然,如果你願意原諒她,她肯定是粉身碎骨、死而後已。”最後幾個字,說得都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姚商陸把梁青鹽的手拿下來,握在掌心裡,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既然猜到了,為什麼還願意去?”
梁青鹽沒說話,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姚商陸,好一會兒露出一個不太明顯的笑:“因為我愛你呀。”因為愛你,所以你想要的都會去做。而且也不想顯得自己太沒用,不配待在你身邊。
“那就要好好獎勵你。”姚商陸說著吻上了梁青鹽的嘴唇,同時伸手抱起她,就那麼一邊親吻一邊進了臥室。
之後的事情梁青鹽並沒有刻意去了解,只是偶然跟商羽吃飯的時候聽說謝非依舊回到警局了。何秋予雖然被帶到了警局,但警方沒有證據證明她殺了孟冉,只能放人。
“所以,這件事到現在還是無頭公案嘍?”
“可不是嘛。不過,真是沒看出來,何秋予這女人還挺厲害。以前只看她畏畏縮縮地跟在孟冉身邊,以為是隻貓,沒想到居然是隻虎。”
“我總覺得何秋予還不是那隻黑手,她背後肯定還有人。不然,按照你說的,何家並不是多大的家族,她就算搞出這些事情,何家也沒多大受益。更何況現在,幾大家族聯合打壓,何家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聽說何秋予是他爸前妻生的,母親去世之後,小三上位。以前,因為小三一直沒有孩子,何秋予的日子過得還行。前幾年,繼母生了男孩,何秋予的地位大不如從前。”
“還真是狗血的經歷。”梁青鹽倒是沒多大的感觸,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但這並不是害人的理由。
“反正你還是要小心,這女人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事情。”
“我知道。”
梁青鹽不想給姚商陸添麻煩,所以最近都是學校、公司、家裡三個地點跑,偶爾出門也絕對不會一個人。但正如商羽說得,何秋予似乎有點瘋魔了,經常出現在梁青鹽的周圍。可是她又沒做什麼傷害她的事情,搞得她也不能報警或者反擊。
姚商陸也對何秋予的行為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安排保鏢護著梁青鹽。然而,誰也沒想到,何秋予不過是煙霧彈而已。
臨近期中,梁青鹽忙著準備論文,畢竟已經是研究生二年級了,除了做好理論學習,實踐任務也很重。
姚商陸最近也挺忙的,有個跨國的合作需要他親自過去談,得離開一個星期。
“你自己注意安全,我留了保鏢在這邊,出門一定要帶上。”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中國是法制